吳智慧又問:“婚姻如何?”
何來喜說:“婚姻甚是自由。青少年男女在唱歌、跳舞中自然認識,自然相好。因爲我國百姓生活簡單,父母也少於干涉兒女婚事。但是,暗裡的情人卻會多那麼一兩個,男的有一兩個女的情人,女的也有一兩個男相好的。不過,很少造成吵架打架。”
吳智慧問:“婚禮如何舉辦?”
何來喜說:“很簡單,親屬叫來吃酒,唱歌、跳舞以表示祝賀。新婚男女兩個拜觀音,拜天,然後就可以入新房,結爲夫妻。”
吳智慧說:“婚禮還很有特色。拜觀音就是你們的特色。”
何來喜說:“是的。我國百姓都敬仰觀音菩薩。相信觀音在我國護佑平安,生活快樂。”
國王說:“我們上午已經談了很多了,先去用飯。下午繼續。下午,請各位貴客到郊外遊玩,看看我國的山水風景。”
午飯後,何來喜叫來七輛馬車,作陪的只有何來喜宰相、何靜副宰相、殿前將軍何瑋武和兩個女官。御林軍只有十個士兵,服侍女子也只有十個。
國王與程是空同坐一輛馬車,宰相何來喜與吳智慧同車,副宰相與摩崖同車,格克汗與耶律洪同車,兩個女官同車,殿前將軍何瑋武騎馬,指揮十個軍士護衛。十個侍女們同坐一輛大馬車,另一輛大馬車是載食飲的東西。
這個國王出門還跟其他國王不一樣,除了隨從護衛簡單外,更沒有旗幟、儀仗等。他們沿大街向東而行,街道兩邊多處有百姓在唱歌跳舞,意思是表示對國王敬愛和對貴客的歡迎。有的還喊出:“國王,國王!”看來是那麼自由自在和歡快。
吳智慧何來問喜宰相:“國王出巡,沒有旗幟和儀仗,百姓怎知道?”
何來喜應答:“國王經常坐那輛車出去,到百姓間去看生產和娛樂。他出去時,常常伸出頭來向百姓打招呼。”
吳智慧聽後點頭微笑。
在何來喜宰相的引領下,國王和程是空一行看看山,看看水,有時望着天空,看浮雲和飛鳥。這裡的山,青翠異常,山峰沒有山尖,峰頂都是橢圓形,給人們一種舒服溫柔的感覺;江水平緩流過,江清如境,使人產生愜意和快樂。浮雲慢行,飛鳥不驚;江中的船隻時而傳來歌聲,時而喊着撒網或收網,那是在捕魚呀;江兩岸綠樹成蔭,鳥兒嘰嘰喳喳,吱吱咕咕,跳來跳去,如歌似舞。
國王對程是空說:“我好久沒有出來了。你看我國的風景如何?”
程是空答:“真是一遍風景如畫,載歌載舞的清平快樂的天地!”
中午,他們就在江邊攤上用飯。剛要用飯時,來了幾十個男女,邊走邊唱歌,走到距國王七八丈處,就隨着歌曲跳起舞來。誰都聽得出,這是是在讚頌國王也在歌頌自己的國家。
吳智慧問:“這些百姓是有備而來的嗎?”
何來喜答:“沒有,他們是聽別的說國王來江邊巡察,然後臨時互相招呼來的。今天他們算是很規矩的,沒有走近來。往日,他們都走的很近,都要表現給國王看。今天可能知道有貴客,不敢造次。”
吳智慧說:“貴國真是君與民同樂啊!這是其他國家不能比美的。”
何來喜說:“是啊!我王出去巡視,就不用帶什麼衛隊,他有時就只一個出去。所以,百姓很多認得他。”
吳智慧說:“這就是君民魚水情深啊!今我增長見識了。”
何來喜說:“吳先生剛纔問到婚禮,我國百姓的婚禮,一種是到船上舉行的,這叫一帆風順。新婚男女站在船頭,親屬站在船尾,朋友們站在另一隻船,順流而行,邊航行邊唱祝賀歌,航行幾裡後上岸,步行回家,然後進洞房,婚禮就算完成。”
吳智慧問:“那葬禮是怎樣辦理的?”
何來喜說:“葬禮也簡單。拜一些蔬菜、水果;提倡親屬不哭;請來彌勒菩薩像,所有參加的都拜十二拜,然後把死者送走,到郊外燒了。百姓說,這時彌勒菩薩迎上天堂。”
吳智慧感覺非常有趣味,說:“這和人間佛教徒的葬禮很相像。這些百姓是信仰佛的嗎?”
何來喜說:“不一定信佛。這是一種風俗習慣。我國的百姓都喜歡上天堂,相信能上天堂,最不喜歡與鬼界打交道,不願死後做鬼。”
吳智慧有所感觸地說:“誰願做鬼!?我就不願意!可是,沒有辦法啊!程是空先生爲什麼長期跟冥府作戰,就是因爲不願做鬼,不願死得不清不楚。你要知道,冥界還有許多不公,不透明的事。”
何來喜說:“那是當然,鬼道是三惡道,誰願意去!只有觀世音菩薩願意去度苦,地藏王菩薩願意在那裡教化。”
吳智慧又問:“貴國百姓新生孩子,又有何風俗?”
何來喜說:“孩子出生後,不論是男是女,當祖父和祖母的,當父親的都要在家拜觀世音菩薩,感謝菩薩送子。這是有道理的,因爲有一個送子觀音啊!孩子出生七天時,親屬來祝福,唱三首歌,然後吃上簡單飯菜,三杯酒。”
吳智慧說:“這也簡便。不像人間人那樣複雜。人間,男孩出生十二日時,當外公外婆的要送庚祝福,要給孩子送很多禮物,如金項鍊、金鐲子,很多衣服;孩子滿月之時,當父親的要請客,請孩子的外公外婆。被邀請的客人要送紅包祝賀。孩子出生四個月時,還要做包子拜土地公婆,要送很多包子給親屬,親屬又要送那小孩紅包。哦。紅包就是包錢。”
何來喜說:“那樣太麻煩啦!”
吳智慧說:“你們國家從出生、結婚、死亡的風俗都簡便,這很好!百姓們容易滿足這也不錯。生不帶來,死帶不去,不要太辛苦也是道理。只是,如果沒有長足的發展,遇到外敵入侵時,恐怕一時難於應付。”
何來喜宰相說:“吳先生講的有理。我們這叫做互相交流,互相學習,共同受益。”
秋風送爽,夜晚,國王和大家爽快地回王城。
翌日,程是空向何來貴國王辭別,國王堅持不讓離開,定要再住兩天,才予送行。程是空、摩崖商量後,決定再住兩天。
上午,何來貴國王處理政務。下午,國王邀請程是空等走街穿巷,巡察民情。
殿前將軍何瑋武令四個士兵在前面開道,國王、副宰相何靜領程是空五個跟在後面。看熱鬧的百姓都很自覺地站在路邊,個個滿臉笑容。起初,走了三條大街,約每五十丈遠就有十幾個那女唱歌跳舞。
他們來到一座祖祠堂,祖祠三進五間,門樓五間,中間是門廳,兩側是房間;過天井,又有五間房屋,中廳是過道;再過天井,後座中間三間供奉祖宗神牌,兩側各一間是休息室。神牌後面牆上中間供奉彌勒菩薩像。
國王說:“這是我族的祖祠堂。我每年都要一次來此祭拜。”說完話,就跪下敬拜,連拜三拜。
管理祖祠的老者過來說:“王,要點燃香,然後再拜。”
國王說:“好。香拿過來。我再拜三拜。”老者點燃了四支香給他,他就很虔誠地再拜三拜。拜後,他對程是空說:“我聽其他國,誰當了國王,就把自家的祖祠建在王殿旁邊,我則沒有這麼做。我們的族人也沒有什麼不高興。”
程是空說:“王,您很開明。”
國王高興地說:“開明好啊。你想,誰當了國王,誰族的祖祠就建在王殿旁邊,幾百年後,王殿周圍不就都是祖祠了嗎?你知道嗎?我國的國王是推選的,不是世襲繼承的。”
又是一個用推選的方法當國王的國家!程是空感觸至深,說:“我們人間,如果用推選方法,讓人當皇帝,就不至於爲了改朝換代而發生大規模的戰爭。誰當了皇帝都要萬歲,還要子子孫孫繼承下去。”
何來貴國王說:“那是太不明理了!國王應該由有德有智者來當纔對。”
程是空說:“國王講的是!人間就是因爲某個朝代,後面的帝王昏庸無能,朝政腐敗,才導致百姓爲推翻腐敗的朝廷而進行戰爭。弄的大量的人死物廢。”
他們邊看邊走,邊走邊說。至晚,回到王殿。國王設宴,並安排二十個歌舞節目招待。
第三天,何來貴國王的身體不適,叫何來喜宰相來陪程是空他們玩,問程是空去要到哪裡走走,程是空認爲這兩天玩的太累,還是在驛館談天交流的好,何來喜也同意,他們就在驛館喝茶說話。
第四天上午,程是空等五個向何來貴國王和何來喜宰相告辭,繼續踏上去大京的道路。大京是必定要去的,請求修羅王打開通往人間的時空門戶,回到人間去探清自己軍隊的消息,是在所必行。還有許多將領和兵卒不知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