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風火火闖九州 117,王寅榮歸五十萬,鄭屠義釋五夫人
鄭飛微笑着看着被衆人簇擁在中間,你一句我一言稱讚着的王寅,
一股失望卻自心中升起……!
他不是嫉妒王寅立了這麼大一件功勞,
當然,任誰能不費一兵一卒,幾乎是空手套白狼的搞來價值五十萬貫的錢財也是一件天大的功勞,
更何況王寅還能獨自面對着如此多的錢財而不動私心!
鄭飛真的一點也不嫉妒,他甚至還很慶幸自己能有一名如此的手下!
只可惜……,
唉……!
鄭飛只能在心底輕嘆一聲,安慰自己道,算了,不是自己的,終究也強求不來,這也是天意吧。
鄭飛想定,正巧王寅被衆人簇擁着已來到自己身前,
王寅興奮而得意的朝着鄭飛抱拳道,“哥哥!我回來了!”
鄭飛大笑着拍了拍王寅的肩膀道,“好兄弟!乾的好!”
衆人又是齊聲大笑,
王寅又道,“哥哥,連同這堆錢財,還有兩名謀財害命的小人也被小弟一起綁來了,請問哥哥要如何處置他們?”
鄭飛點點頭,來到馬車之前,便見一男一女還有一個小孩正哆哆嗦嗦的一起跪在馬車前,雙手都被從後面綁了起來,那小孩還在害怕的抽泣着,
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那袁管家,五夫人以及他們的兒子。
王寅立刻跟上來對鄭飛小聲而快速的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個清楚。
袁管家雖然很害怕,卻一直在偷瞧偷聽衆人的舉動,從衆人的舉動中,他立刻判斷出了鄭飛就是這羣人的頭,是可以決定自己生死的人物!一見鄭飛來到近前立刻大聲求道,“山大王好漢爺饒命呀,山大王好漢爺饒命!”
那五夫人也立刻跟着求起饒來,如今大白日裡仔細看這五夫人,雖然一臉的驚恐,卻也掩蓋不了她本就出衆的姿色,再看着年齡也不過二十七八,正是一個女人最美麗的時候,此刻哭哭啼啼梨花帶雨,又是一番楚楚可憐的模樣,難怪會被張廣審那老東西納爲了五夫人。
鄭飛再一看那小孩,像個瓷娃娃似的,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着長大的,如今正害怕的依靠着那五夫人一下一下抽泣着。
鄭飛自然而然的想伸手拉起那小孩,誰料手剛碰到那小孩的衣服,那五夫人就發出了一聲恐慌而悽慘的哭聲道,
“大王,請放過奴家的孩子吧,他是無辜的,奴家任您處置。”
一瞬之間,一個母親的母性展露無疑,
鄭飛面無表情的繼續拉起那小孩,又自腰間拔出匕首,
那五夫人一看匕首渾身又是猛地一顫!開始不停的衝着鄭飛磕頭哭道,
“大王,放過我的孩子吧!大王……,”一邊求着鄭飛,一邊將頭在堅硬的石頭上直磕得梆梆作響!僅僅幾下便磕破了皮,鮮血瞬間流了下來,
鄭飛見狀立刻低聲喝道,“停!你哪隻眼見我要害他了?”
女人停止了磕頭求饒,愣愣的看着鄭飛,就見鄭飛將小孩一轉圈,便用匕首挑開了捆住小孩雙手的繩子,
小孩雙手得脫,立刻撲過去抱住五夫人的脖子又害怕的哭了起來,
五夫人看着鄭飛,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似是明白了什麼似的馬上閉緊了嘴巴老老實實的跪在那裡只是用臉碰碰小孩的臉低聲哄着他,不再有任何別的舉動。
鄭飛眼中不由閃過一絲贊色,暗道此女雖然勾結姦夫謀害親夫,卻也還算個稱職的母親,而且也頗爲聰明,懂得察言觀色適可而止之道。
鄭飛心中一動立刻有了幾分的定奪,便看向那袁管家,冷冷一笑道,“是誰殺了張廣審?”
袁管家渾身一顫,慌張道,“是……是小人……哦不,還有她,她也有份!”
那五夫人渾身一顫!看向袁管家的眼中滿是失望之色!
鄭飛的心裡驟然升起一股厭惡感!臉色故作一怒道,“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連我等的恩人張大官人都敢殺……!”
袁管家臉色大變!猛地反應過來便朝鄭飛聲嘶力竭的喊道,“大王,不管我的事啊,都是這個女人……是她迷惑了我,我被迷得失了心竅才……都是她指使的!不管我的事啊好漢爺!”
五夫人聞言臉色瞬間變得無比蒼白,萬般失望的對着袁管家哭道,“你……你……你怎麼能這麼說,若不是你……我……我怎敢……好漢爺,奴家有罪,願一死謝罪,只是我的孩子是無辜的,他……他是張大官人的兒子呀,好漢爺放過他吧。”五夫人接着就哭了起來,
袁管家臉上愧疚之色一閃而過,但還是對鄭飛繼續求道,“大王不要殺我,都是這個女人的錯,我……我是張家的管家,張家還有很多東西留在歙州,我可以回去幫大王都拿來!”
鄭飛苦笑着搖搖頭,又把匕首拔了出來,卻是走向了五夫人,
五夫人見狀渾身猛地一顫,立刻癱坐在地上,只是看着她的兒子流着眼淚,
小孩這時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一下子便伸手擋在了鄭飛身前,臉上盡是驚恐,卻依舊倔強的看着鄭飛,
鄭飛一笑,一隻大手一把便將小孩提到了一邊,匕首便向五夫人“刺去”!
袁管家的臉上先是面露愧疚的看着,臉上同時閃過一絲喜色,
但……意料中事卻沒有發生,
在袁管家的目瞪口呆中,鄭飛“刺”出去的匕首卻只是將五夫人身上的繩子挑斷了,
五夫人也是呆若木雞的看着鄭飛,臉上還殘存着一絲絕望的驚恐,
鄭飛淡淡道,“你勾結姦夫謀害親夫本應遭人唾棄死無葬身之地!但孩子是無辜的,我也念你尚有一絲母德便饒你一命。我給你兩條路,一是下山自謀生路,二是留在山上做點力所能及的事養育你的孩子。你自選一條吧。”
五夫人立刻反應過來,滿眼盡是感激!朝着鄭飛跪倒道,“多謝大王,我聽……他說,我家官人犯的是大罪,歙州已再不能回,奴家自被張大官人強……做了五夫人,這幾年家中父母都已雙亡,奴家再無地方可去,奴家願留在山寨上,奴家也是窮苦人家出身,什麼都會做的。”
鄭飛點點頭,又走回到袁管家身邊,衝着袁管家一笑,也是將匕首往前伸去,
袁管家的臉上頓時一片喜色,“多謝大王,小人這就……,”
聲音嘎然而止……,
一陣劇痛自胸口傳來!
袁管家茫然的低頭看着沒入胸口的那柄匕首,耳邊傳來鄭飛的聲音,
“我等雖與張廣審有仇,卻也容不得你這種人渣,一個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能當作替死牌,死有餘辜!”
袁管家倒在了地上,渾身只是幾下不受控制的抽搐之後便徹底沒了動靜。
五夫人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接着就被一種釋然的神色所取代,趕忙領着她兒子對鄭飛連連磕頭致謝。
鄭飛拔出匕首,在袁管家的身上擦了擦血跡,重新收回腰間後直起身來對着衆人一笑便揹着手走向了山寨。
待鄭飛一走,衆人又開始對着王寅連連祝賀起來,
王寅一一答謝,卻不經意間看到了朱武對着自己搖頭一嘆,臉上也盡是失望的神色,心下不禁閃過一絲不滿和疑惑,立刻走到朱武面前道,“軍師怎一點也不替兄弟開心?可是兄弟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
朱武臉上閃過一絲嘲諷,淡淡道,“你壞了大頭領的大事,我又怎麼高興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