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元宗靈山深處,一座寶殿聳入雲霄,寶殿看上去倒也不算金碧輝煌,卻是透l着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嚴肅氣息,這便是歸元宗的執法殿。ihong.
此刻,執法殿中,包括刑青長老在內,一共六名執法長老組成的執法團,全部齊聚一堂。
身爲執法長老之首的刑青,則自然坐在了首席。
“諸位,這林逆嗜血成xng,竟在鬼域戰場之中親手弒殺同mn師兄弟,按我歸元宗的規矩,諸位覺得該如何處置纔是?”
刑青慢道。
“哼,當然是毀其ru身,滅其元神,以正我歸元宗mn規纔是。”
一個尖嘴猴腮,身軀幹瘦的執法長老聲音陰霾地說道。
林逆心中一緊,心知這場所謂的審判想必只是走個形式過場,沒有任何公正而言,很顯然那刑青已然暗地裡都招呼過了,一心要致林逆於死地,這些執法長老定是都和他同一個鼻孔出氣,全部偏向他。
不出林逆所料,緊接着另一個相貌看上去如同一個俊秀少年的執法長老開口道:“我也同意侯長老的說法,這林逆必須要嚴懲不貸,才能對宗的弟子起到殺一儆百的效果,讓他們不敢漠視我歸元宗的規矩,各位執法長老意下如何?”
“沒錯,這林逆實在膽大包天,絕對不能姑息。”
林逆心中暗叫糟糕,果然如自己所料,恐怕此次真的是凶多吉少的狀況了,以他目前的境界修爲,根本無法爲自己做主,若是執法團的所有長老有心想要知自己於死地,恐怕自己chā翅難飛。
不過林逆卻並沒有因此慌了心神,他的xng格,越是面臨絕境,頭腦反而會更加冷靜清晰。
此刻,尚有三位執法長老尚未表態,林逆心中仍然存有一絲希望,他倒是不認爲這些和自己毫無關係的執法長老會無緣無故替自己開脫,得罪刑青。
不過,是人都有弱點,就算這些修煉到八荒境界額執法長老同樣也不例外,林逆相信這所謂的執法團也絕非鐵板一塊,自己只要切中要害,再暗中以利慾之,也許能夠拉攏其中個別執法長老,這些執法長老修爲強大,身上寶物絕對不少,但是林逆身上有戰鬼的三件下品靈器,死亡鬼角,一件打動不了對方,三件又如何?再加上世界之樹這種上古瑰寶又如何呢?
如果實在不行,林逆只能利用遲珊珊扯虎皮,拉大旗,謊稱自己和百花聖地,百戰聖地有牽連,如此想必也會讓刑青不敢隨意滅殺自己。
不過不到最後關頭,林逆實在不願意利用遲珊珊名頭。
林逆擡起頭,不卑不亢,一副氣定神閒地樣子,眼神不經意地從三位尚未表態的執法長老身上掠過。
他驚異地發覺其中一位執法長老在自己的眼神掠過他的一剎那,流l出一絲古怪的笑意,那一絲笑意很是耐人尋味。
在林逆心中百般揣摩時,一道聲音響起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不愧是宇文無敵的首席弟子,面對如此絕境,仍然氣定神閒,絲毫沒有了分寸,你放心,我和你師尊倒也頗有些淵源,定會全力替你周旋。”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林逆驚喜無比,也明白了那一抹古怪笑容的含義,不過他的表情卻平靜異常,沒有絲毫波瀾,從表面上根本無法看出他的心裡變化。
刑青眼見還有三人尚未表態,眉頭微微皺起,沉聲道:“三位長老還不表態是爲何意?”
“既然刑長老心中已有定論,又何必詢問我等,刑長老自行定斷便是。”
另一個看上去就好像普通尋常老者一般的執法長老不鹹不淡地說道,語中暗含不滿之意。
林逆心中一喜,正如他所料,這執法團果然不是鐵板一塊,很顯然這老態龍鍾的執法長老,似乎和刑青並不和睦。
那對林逆傳音的執法長老立起身來,淡淡道:“刑長老,金長老,鄭長老,不知三位哪位可以告訴我,我們歸元宗哪條規矩定了歸元宗弟子在外因結仇相互廝殺要受mn規處置呢?”
“哼,聶心長老,這宗廝殺,和宗mn外廝殺有何區別,難道我歸元宗弟子本該相互殘殺麼?”
那尖嘴猴腮的長老反問道。
“哈哈,那就請金長老告訴我,我們歸元宗弟子相互廝殺該當何罪?”
“這”
尖嘴猴腮的金長老話語一窒。
聶心長老繼續開口道:“若是本座沒有記錯的話,就算這林逆犯了殘殺弟子的錯誤,輕則面壁百年思過,剝奪百年mn派福利,重則也只是被遣入禁地,只要在禁地之中不死,其罪也就得赦了,據我所知,林逆所殺的乃是刑輝,乃是刑長老的愛子,刑長老不會假公濟si吧,若是我的調查沒有錯誤的話,似乎林逆和你愛兒刑青的幾次衝突,都是不是林逆先引起的,所以本座認爲,罰林逆面壁思過百年以及剝奪mn派福利百年最爲恰當,當然,若是刑青長老若是因爲愛兒之死憤憤不平的話,面壁思過的時間再多個一百年也行,畢竟喪子之痛我等也能理解。”
聶心長老每一句話都說得合情合理,幾乎沒有任何不妥之處,看似按照mn規辦事,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有心袒護林逆,畢竟他們這所謂的執法團,辦理刑法之事,何曾真正全部按照mn規去辦。
“沒錯,我老夫倒是贊同聶長老的說法。”
“二位,此言差矣,你們可曾想過我歸元宗已有多少年沒有出現互相殘殺之事?宗就算有弟子彼此間有無法化解的恩怨,也都是敲響大衍靈種,上比鬥臺進行生死之戰,除了當年的宇文無敵,之後何曾出現過如此膽大包天之輩?現在這宇文無敵的弟子,又犯下同樣的滔天罪行,我們必須嚴懲不貸,加重責罰,不然那些真傳弟子還會把mn規放在眼裡麼?”
鄭長老開口說道,他的言語針鋒相對,不過卻也頗爲在理。
聶風面s一冷道:“若是死的人並非刑長老的愛子,不知你們是否也會有次言論?”
“夠了”
刑青一聲暴喝,猛然間立身而起,雙眸生電,直勾勾地盯着聶風,一股強大無比的氣勢從他的身上爆發而出,迫向聶心。
聶心臉s一沉,卻毫不示弱地迎向刑青的目光。
林逆暗中觀察了一下這聶心長老的修爲,發覺處在八荒後期的階段,不過他所爆發出的氣勢,卻絲毫不弱於八荒大圓滿境界的刑青,形成一種分庭抗衡的局勢。
刑青的臉s幾乎陰沉得將要滴出水來一般,他的語氣冰冷到了極點:“聶心,你這是鐵了心要和本座作對麼?”
聶心冷冷一笑:“刑長老說笑了,聶某也只是按照規矩辦事罷了。”
刑青冷哼一聲道:“少和我來這套了,我刑青今天就把話挑明瞭,這場審判會只不過是走個形式罷了,我刑青定要這林逆身形俱滅,以祭我兒亡靈,你聶心又能拿我如何?”
“林逆的修爲乃大圓滿境界,是我歸元宗六代真傳弟子中最頂尖的存在,且他尚且已經拜師,師承五代長老宇文無敵,你刑青就算要將他正法,也必須等到他師尊回來才行,這也是我歸元宗的鐵律。”
“哼,聶心,你就不用繞着圈子維護這林逆了,那宇文無敵數年前離開了歸元宗,算算時日,大家都清楚他大限已至,此刻恐怕已經壽終正寢了,難道你要我們等待一個死人迴歸麼?”
那尖嘴猴腮的金長老再次開口道。
林逆心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這金長老一而再再而三的言行態度已然使得林逆心中對他種下了一顆殺戮種子。
刑青擺擺手,阻止了想要繼續開口的金長老,隨後直接對着聶心道:“今日我殺林逆之心已決,聶心你若想護他,大可試試,座能否在你手中擊殺這賊子。”
聶心眼中閃過一絲凝重之s,他的修爲比起刑青差了一個小境界,卻是並不怕與刑青對戰,但是想要在暴怒的刑青手下護住林逆,他自問最多隻有兩三成的把握。
聶心眼見刑青即將出手,立即暴喝道:“且慢,若是你濫用si刑直接滅殺林逆,我聶心就算鬧到掌mn,甚至太上長老那裡,也要從你身上討回一個公道。”
聶心的聲音如同雷霆般炸響,言辭堅定無比,硬生生使得即將出手的刑青頓在了原地。
刑青死死地盯着聶心,眼神犀利無比,聲音幾乎從牙齒縫中擠出:“你以爲,本座會怕麼?”
聶心的眼睛完全眯成了一條縫,同樣死死地盯着刑青道:“你大可試試”
二人對視之間,幾乎形成了一道可怕的氣場,以林逆的修爲,在這道氣場之下都隱隱覺得呼吸困難,甚至有種想要吐血的衝動,體內法力瘋狂地運轉到極限,才勉強壓下了那種難以言喻的壓抑感。
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和八荒境界修士中的強者之間的差距,有多麼的大。
一時間,整個刑法殿,陷入了沉默之中,其餘的長老也感覺到了事態彷彿正在不斷擴大,有種不受控制的意味,紛紛閉上了嘴,不在出言,不想攤這趟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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