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季舟回覆，賀子越就轉向了鏡頭，笑着說道：“希望季總不要再用‘不可能’，來回答我的問題了，那不是答案！”
“歐耶！”
“我們贏了！”
“成功了！”
“老大萬歲！”
沒等季舟迴應，一陣陣的歡呼聲，就從辦公室之中響起來。
互聯網的戰爭不像現實中的戰爭一樣，到處都是喧囂和煙火，互聯網上的戰鬥，是一種無形的壓力，從四面八方涌過來，將戰爭之中的團隊給籠罩在黑暗之下。
壓力，無處不在！
所以，前段時間，越是到後面，加班的人越多，他們沒法像顧風一樣看穿全局，華信依舊是那個華信，那一條將互聯網世界大半的財富都收攏在懷中的惡龍，不是喊喊口號就可以斬殺的。
可是這一天到來之後，他們終於明白，他們贏了！
身處在勝利的喜悅之中，卻有有些想不明白，他們到底是怎麼贏的？
實際上，這個問題季舟也想要知道，如果他要是早點知道的話，就算是敗了，那麼他也可以讓公司裡面的公關，幫他好好地準備一番說辭，無論在什麼節目上，都可以應對自如。
可惜，現在只有靠他自己了！
“我不認爲這個報告有什麼意義，請問一下，華信和企鵝到底有什麼相同點？企鵝是免費軟件，而華信只有我們華信的用戶纔可以用這一款軟件，他代表的是公司產品線上的一端而已。”
季舟稍稍慌了一下，數據擺在那裡，華信的用戶量比企鵝弱太多了，完全沒有可比性。
這是季舟平生最後悔的時刻，他就不應該把即時通訊軟件取名爲‘華信’，導致他說來說去，好像是華信整個集團輸給了企鵝一樣，簡直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賀子越聞言，快速地詢問道：“也就是說，華信這款軟甲只是華信產品線上微不足道的一個，企鵝超越你們並不是什麼能耐，那麼您有沒有考慮過放棄華信，或者將其從核心端撤下來！”
“不可能！”
這一次，季舟回覆的非常迅速。
他面對鏡頭，斬釘截鐵地說道：“雖然華信只是一個小產品，但我們發現即時通訊對於用戶體驗提升利好很多，無論如何，我們都會繼續發力華信，至於企鵝……”
頓了頓，季舟語氣之中透露出一股深深的恨意，“……我只能說，作爲一款免費的軟件，他或許做的不錯，但企鵝的用戶絕對沒有華信的用戶有價值，所以我們會繼續爲最優質的用戶，提供最優質的服務！”
說到最後，季舟的每一個字都透露出一股森森的冷意，讓一旁的賀子越不由地一愣。
他瞥了一眼鏡頭，使了一個眼色，隨後快速地迴轉話題：“那麼關於華信的問題，就到這裡結束吧，我們繼續來討論之前的問題，華信是否有考慮過大面積鋪設光纖，畢竟這個技術纔是目前最先進的！”
……
“啪！”
大屏幕被關掉了，留下了一陣黑屏。
顧風再一次站到了大屏幕下面，上一次，他這麼做是在華信發言人含沙射影指責企鵝的時候，是爲了拯救公司的士氣。
而這一次，他站上來，正是公司士氣最旺的時候，因爲他們打敗了華信。
“剛剛季舟季總的話，大家也都聽到了。”
“他說企鵝的用戶沒有華信的用戶有價值，這一點，我是不相信的。”
“收費軟件和免費軟件本質上是沒有區別的，華信輸給我們，不是因爲什麼收不收費的問題，他唯一做的不好的地方，就是產品做不好！”
“所以，我希望大家將目光專注在產品上，爲用戶提供最優質的服務！”
安撫下這些躁動的程序員，顧風、王斌以及秦良三人，來到了小會議室之中。
進入會議室之中，王斌依舊是在喃喃道：“真的不敢置信，企鵝居然真的這麼快就超越了華信，你們誰掐一下我，看看是不是在做夢！”
“啊！”
王斌剛剛說完，秦良就毫不猶豫地動手了。
顧風看着兩人打鬧，笑着坐下來，說道：“其實沒有什麼意外的，還記得企鵝羣剛剛推出來時候的用戶增長率嗎？只要用戶願意將關係沉澱到我們企鵝來，那麼企鵝的用戶就會成指數增長，這就是社交的魅力！”
指數增長最難的是開頭的那一段，但顧風之前已經用了多種手段，將基礎用戶積累完畢，導致用戶量開始爆發的時候，就好像坐火箭一樣飛起來似的。
同時，顧風他們還靠上了最好的時代，短短半年不到，國內網民數量已經從1.5個億翻番到了3個億，正是人口紅利最好的時候。
實際上，若不是依靠着人口紅利，華信用戶說不定還會不增反退呢！
因爲社交平臺之中，有指數型增長就有指數型衰落，只要有一個人扔掉了社交軟件，他的朋友就有很大可能也扔掉哪款社交網絡，就好像雪崩一樣從中撤出來。
這種情況，在另外一個世界之中，發生過不止一次，當初盛極一時的51網、人人網、開心網，都是在短短時間就衰落的。
回過神來，顧風目光凝重地看着眼前兩人，鄭重地說道：“但即便我們已經贏了華信，也絕對不能夠放鬆警惕，四大門戶都擁有大批資金和後盾，華信也還有翻盤的實力！”
“明白！”
秦良和王斌異口同聲地答應下來。
……
結束了節目，季舟怒火沖天地回到了辦公室。
他直接做到了位置上，怒吼道：“給我把伍海軒叫過來！”
助理小跑着過來，低垂着腦袋，無辜地說道：“伍海軒已經離職了。”
“離職？他這是想要逃跑嗎？是誰告訴我企鵝沒有任何的威脅的？是誰說企鵝的活動就是垃圾的？是誰說企鵝2.0狗屁不如的？”
一連串的怒吼聲，將小助理吼的臉色蒼白，整個人如同小雞一樣抖着，卻又不敢流露出任何的懦弱之意。
季舟吼完之後，小助理才低聲說道：“他不是自己離職的，而是被開除的，另外，董事會讓您過去，他們要召開董事會對您進行問詢！”
季舟微微一愣，才一甩桌子上的杯子，怒吼道：“問詢？我看誰敢問詢我！我纔是董事會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