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小說，在顧風意識帶入的那個2017年，已經不是受人追捧的暢銷小說了。
顧風之所以瞭解到，也是在那個世界的網文之中，才發現這一本被稱之爲互聯網上第一部暢銷小說，開啓了網絡小說的先河。
最關鍵的是，這是一本曾經風靡的網戀小說。
雖然書中的男女主是在論壇之中認識的，交流也是通過電子郵件。
但這都不是難事，只需要顧風進行簡單的修改即可。
想到就做，顧風一邊開始回想，另外一邊則是在之上寫寫畫畫，將整體大綱給定了下來，同時還勾畫出了爲了配合這部小說，提前要出的功能。
接下來的這個週末，企鵝團隊的人都在放假，顧風卻是沒日沒夜地蹲守在公司之中。
他研究其他的聊天室，結合另外一個世界的YY語音的麥序規則，打算打造出一套語音聊天室出來，作爲企鵝聊天室的最大亮點，那麼無論電腦屏幕的人是誰，起碼聲音已經能夠聽的出來了。
另外一方面，他利用每天的時間，將那一本《第一次的親密接觸》背下來，同時在電腦上寫出來。
並且開始着手修改，最大限度的讓裡面男女主人公的行爲，都在企鵝之中進行。
比如男主最開始那一段“如果我有一千萬，我就能買一棟房子。我有一千萬嗎？沒有。所以我仍然沒有房子。”有些現代詩形式的句子，從早期某個社區獨有的Plan功能，改成了企鵝的個性簽名功能。
還有男女主之間一些的電子郵件，也被放到了企鵝上面，變成了實時的聊天。
同時，顧風還在最大程度不變動原文的情況下，加入了一些企鵝的梗。
比如兩人聊天，聊到企鵝圖標爲什麼要圍圍巾。
還有之前團隊中美工的回答的企鵝的含義，因爲企鵝是純粹的一夫一妻制，所以企鵝這個名字的寓意，就是讓用戶一輩子使用這個企鵝號的意思。
通過這種微小的改動，讓企鵝如同細水長流一樣，滲透到讀者的心中，只要他們一回想起“輕舞飛揚”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會想到企鵝，轉而形成一種想要用企鵝聊天的衝動。
“嘀嘀嘀！”
一陣急促的鈴聲，嚇到了熬夜改文的顧風。
他一看，發現是他登錄在上面的企鵝在響，由於已經整整四天沒有關電腦了，讓顧風已經忘記了它的存在。
再一看，原來是蕭離給他發的消息。
“還沒有睡啊，又在熬夜？”
蕭離的文字很散漫，有種叮囑的感覺。
顧風內心一暖，笑了笑，回覆道：“的確，門戶網的廣告費太貴了，我打算弄一篇軟文出來，節省一點廣告費。”
此刻，在京都一處豪華的別墅之中。
蕭離端着一杯熱水，輕蹙着眉頭，淡淡的電腦屏幕光打在她的臉上，就好像是一層面膜敷在上面似的，淡淡的熒光。
思索片刻，依舊無法理解這個詞語的意思，蕭離放下杯子，打字問道：“軟文是什麼？”
顧風回的很快：“就是一種在宣傳載體上刊登的，可以提升產品品牌形象和知名度的文章，比起直接投入的硬廣，投入更小，效果有可能更好也有可能不好，就像電影上映之後，去花錢讓影評人寫好評。”
看到影評人的解釋，蕭離頓時醒轉過來，她家就是幹這個的，自然一清二楚。
頓了頓，她打字說道：“其實讓人寫好評也沒有用，只能夠錦上添花，不好的東西消費者是不會買單的，最終還是要靠質量取勝。”
“我知道，但窮人家的孩子，只能夠依靠這種方式節省一點廣告費了。”
“噗！”
看着屏幕上顧風在哭窮，蕭離忍俊不禁地笑了出來，要是顧風家是窮人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真正富有的家庭就不多了。
就在這時，屏幕上突然出現了一大片的文字，將蕭離的對話框撐的滿滿當當的，嚇了她一跳。
她很快反應過來，這就是顧風所說的軟文，屏幕上一行一行的文字快速地刷着屏，讓剛玩企鵝的蕭離有些不適應。
不過很快，在全文貼完之後，她立刻被結尾處的一段話吸引住了：“如果我還有一天壽命，那天我要做你女友。我還有一天的命嗎？……沒有。所以，很可惜。我今生仍然不是你的女友。
如果我有翅膀，我要從天堂飛下來看你。我有翅膀嗎？……沒有。所以，很遺憾。我從此無法再看到你。
如果把整個浴缸的水倒出，也澆不熄我對你愛情的火。整個浴缸的水全部倒得出嗎？……可以。所以，是的。我愛你
——輕舞飛揚。”
這種詩不詩的句子，讓蕭離看的很變扭，但這段話之中那種真摯的感情，卻是能夠透過屏幕，直擊中蕭離的心臟，讓她內心不由地一澀，這似乎是一個悲劇！
她立刻回頭，將整篇文章，從頭至尾仔仔細細地閱讀了一遍。
不過幾萬字的小說，蕭離卻足足看了好幾個小時，看到最後，她那雙大眼睛之中已經盡是水霧，沒有哭，卻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悲傷，從內心蔓延至全身上下。
輕舞飛揚死了，帶着對於痞子蔡滿滿的愛意，卻再也無法和他在一起！
對於這篇文章，蕭離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篇文章的文字並不華麗，但文風很有特色；劇情也不新穎，但卻透露出一股子靈氣，讓她愛不釋手。
“很好。”
最終，蕭離只回了這麼一句。
很快，企鵝的嘀嘀聲，響起在房間之中。
蕭離看了一眼窗外，已經有了魚肚白，居然已經天亮了。
再看顧風的回覆，上面只是淡淡地寫着一句“那就好，幫我校對一些吧，我打算髮到論壇上，看看能不能吸引人過來用企鵝。”
看到顧風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蕭離內心突然涌起了一股怒火，難道痞子蔡和輕舞飛揚之間的那段感情，就只能夠用作這麼一種用途的嗎？
市儈！冷血！不想理你了！
衝動之下，蕭離直接將企鵝關掉，讓她的頭像就此暗了下來。
隨後，她抱着以前顧風送的玩偶，迷迷糊糊之間睡了過去，半睡半醒之間，還在嘀咕：“爲什麼要讓輕舞飛揚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