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賢禮貌的和樸凡烈告別後,有些失神的走在街道上。
“這是……嫌棄我?”少女挑了挑眉,站在原地輕聲呢喃道。她只是說出了自己該說的話語,而且還是站在一個朋友的角度上。
當然,其中也有幾分私心。她不希望樸智燮,被別人給分享了。就像是看到一份好吃的蛋糕,卻突然有個人跑過來說,這個蛋糕其實是我的……
“小姐,該回家了。”
一個穿着便裝,長相十分普通的男子跟在少女身後,小聲提醒道。
“李善姬住哪裡,那個混小子居然敢嫌棄我,他居然敢衝我發火。”李智賢冷着聲音,轉頭看着來人惡狠狠說道。
只是對方一聲不發,低着頭,平靜的站在原地絲毫不爲李智賢的話所動。
“呀,憑什麼,就因爲那個矮個子?”李智賢惱怒的跺了跺腳,不甘心的問道。
“小姐,老爺讓你回去。”男子無視了李智賢的話,不緊不慢說道。
李智賢眼睛眯起,打量了男子一會後,才冷笑着點了點頭。她一定要找回場子,那個小屁孩居然敢衝他發脾氣,還一副以後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這種話要說也是她來說,少女悶着頭,上了一輛普通的小車後,默默想着。
另一邊,樸智燮苦笑看着低着腦袋,一言不發的全寶藍:“奴吶,你和她才第一次見面,有必要爲了一個絲毫不瞭解的人,這樣嗎?”
“沒有……只是……覺得她說的很對而已。”全寶藍看了眼樸智燮,可愛的臉蛋上寫滿了失落:“怎麼說,我也比你大六歲。”
“我都不在乎,你想那麼多幹嘛。”樸智燮撇了撇嘴,李智賢這次是真的碰觸到他的底線了。
雖然心中有些後悔,但沒了就沒了。大不了以後用交易的方式把對方給拉入進隊就是了,這女人……君不見,上一世這妞不是一樣出道做藝人了。
全寶藍瞥了眼樸智燮,並沒有做聲。少女已經是成年人,自然有着自己的決斷:“你這麼對李智賢xi,沒問題吧?我看她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奴吶,看人不要看外表,那個女人堅強着了。”見少女貌似已經脫離了剛纔的狀態,樸智燮順勢就扯開了話題。
“她也只是關心你,以後不要這麼對別人了,知道了嗎。”全寶藍歪着腦袋想了想,彎腰在樸智燮臉蛋上掐了下指了指遠處的小樓:“那就是李善姬老實的家嗎?”
兩人走在江——南區的一座富人小區內,因爲車輛進入很麻煩,所以樸智燮通常都是在小區外下車,步行走到李善姬家裡的小別墅。
“嗯,老師人很好的,而且正好我也想把那首歌送給老師。”樸智燮捏了捏全寶藍的手,笑着說道。
李善姬已經出道十九年,作爲八十年代風靡韓國的實力派歌手,還是小有資本來着。
“來了,智燮!”
當小正太牽着全寶藍在傭人的帶領下,進入李善姬自己的工作房間之時,這個看上只有三十歲,但實際年齡卻已經四十女人正在看曲譜。
“老師,這是我一直提起的寶藍奴吶,今天想來旁聽一下。”樸智燮也不客氣,坦言說出了全寶藍的來歷。
李善姬撫了撫眼鏡,擡頭看了眼全寶藍,不由楞了下問道:“全英祿的女兒?”
“李善姬老師認識我父親?”全寶藍有些意外的看着對方,比李善姬更加疑惑。
“你阿爸怎麼說也是有名的民謠歌手,我怎麼可能不認識。”李善姬關上曲譜,換上了和煦的笑容:“如果你喜歡唱歌,以後有時間就和智燮一起來吧,這小子一點就通,讓我這個做老師的都沒有什麼成就感。”
“謝謝李善姬老實!”全寶藍瞟了眼表情平靜的樸智燮,彎腰恭敬說道。
“不用這麼客氣,早就聽智燮說你的音域很廣,只是一直沒有經過系統性鍛鍊。”李善姬揮了揮手,起身走到全寶藍面前打量了少女一會:“好好努力,智燮不喜歡當歌手,反而對音樂製作很感興趣,以後你成長起來,可就有福了。”
李善姬略帶深意的看了眼樸智燮,小正太的潛力有點超乎她的預料。僅僅用了半年時間不到,就已經掌握了大部分的樂理知識,而且音色、音域也好的讓人髮指,只是這小子貌似對歌手這個職業不是很感冒,大部分時間學的發聲技巧都是爲了眼前的女孩所學……小傢伙很可疑啊!李善姬有些荒唐的想着。
隨後樸智燮按照李善姬的吩咐開始熟悉各類樂器的發音、特性以及配合,而全寶藍則是跟着到了李善姬自己的練歌房,開始試探基礎,以便定製學習方案。
轉眼,三個小時過去,樸智燮舒展了下自己的小腰,起身往先前來之時的房間走去。按照時間,學習應該結束了。
“回去多多保養身體,你的氣息有點問題,最近是不是受過傷?”
當小正太走到門前,裡面隱約傳來李善姬的聲音,他挑了挑眉止住了腳步,開始偷聽起來。
“因爲一些意外,住院了幾天。”全寶藍老實回答道,軟軟的聲音讓在門外偷聽的樸智燮腦子裡瞬間出現了少女乖巧的畫面。
“不要急於一刻,人生路很長,別爲了眼前的東西捨本逐末。”李善姬柔和說道,看着全寶藍有些異樣的表情,笑了笑:“智燮這孩子雖然滑頭了點,但是本質上卻是個有原則的人,好好相處,他會給你想要的未來,只是在這之前,不要因爲衝動而犯錯就行了。”
“知道了,老師!”全寶藍輕咬着脣瓣,緩緩點了點頭回答道。
躲在門外的樸智燮敲了敲門,在李善姬的允許下推門而入。小正太從包裡拿出一張碟片,送到李善姬面前:“老師,這是我給寶藍奴吶寫的歌,不過我自己不能唱出精髓,希望……你聽聽,然後加入到你的專輯裡。”
“別的我都不要,只希望到時候老師,能夠讓寶藍奴吶也能在唱這首歌的時候,體會到我的心意就行。”樸智燮一字一句,帶着幾分稚氣的聲音充滿了嚴肅感,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