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激動與高昂的喊聲在走廊內迴盪着,一些病人好奇的從房間裡探出腦袋來查探究竟發生了什麼。
樸初雅扶着牆壁,忍着腹部傳來的劇痛臉色蒼白的望着呆立在幾步之遠外的樸智燮。在聽到外面的爭吵聲後,她就來看看情況,沒想到居然是這幅場景。
娃娃臉男孩如夢初醒的看了眼懷中的含恩靜,只見女孩臉上還留着幾道淤青,眼神中滿是驚懼的看着自己。他一下鬆開了女孩,臉色蒼白的看着對方,開始劇烈的喘息起來。
含恩靜跌坐在地,這才意識到樸智燮恢復了過來,踉蹌着站起來想要去抱住樸智燮……
“別管我!”樸智燮揉着佝僂着身子,猛地躲開低聲喊道。
女孩表情一僵,緩緩收回了手臂,神色複雜的看着樸智燮。
“對不起,我有點失態了。”樸智燮深呼吸幾口,對着含恩靜扔下這句話後,轉身往樸初雅走去:“謝謝了!”
樸初雅沒做聲,樸智燮現在的情緒有點不穩定,就像是火山爆發到一半,被強行終止。這傢伙心底恐怕充滿了對含恩靜的歉意,只是不知道怎麼去表達,所以反而跑到自己這邊來。
當樸智燮扶着樸初雅回到病房後,含恩靜才如夢初醒,小跑着跟進了病房。走廊內再次恢復安靜,那些偷看的人也帶着詭異的表情關上了房門。只是沒一會,他們的房門又被敲開,金瓦帶着幾個黑衣男子依次開始問候……
病房內,樸智燮坐在牀邊沉默的不語的望着遠處發呆。含恩靜則是坐在另一邊,正拿着熱毛巾敷臉……這些淤青要是給李居麗她們看見了,又是一番麻煩。
“歐尼,你說什麼了,怎麼把會長給刺激成這樣。”
看了眼樸智燮一臉死寂的模樣,樸初雅拉了拉含恩靜,壓低聲音問道:“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瘋狂的會長。”
含恩靜瞟了眼樸智燮,苦笑了下根本不知道怎麼解釋。本來只是想讓樸智燮長記性,結果變成了這種結局。
半小時後,含恩靜拿出鏡子來看了看臉上的淤青,發現不是很明顯了之後,才終於鬆了口氣。她看了眼依舊沉默的樸智燮,嘆了口氣目光轉到了表情有些尷尬的樸初雅身上。
“初雅,我先回去了,照顧好這……”
“什麼時候回美國?”
突兀的,樸智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轉過頭來,面無表情打斷了含恩靜的話。
“不去了!”含恩靜愣了愣,下意識答道。
“一定要這樣嗎?”樸智燮擰着眉毛,語氣中顯得有些無奈。
樸初雅老實的靠在牀頭,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轉着。據說含恩靜十五歲就認識了會長,而對方的母親就是會長的鋼琴老師,兩人也算是青梅竹馬的關係。但眼前的狀況,貌似火藥味太重了吧!
“都拍完了我還去幹嘛?”含恩靜撇了撇嘴,沒好氣說道:“要去也是明年等下一部片子開拍。”
手一抖,樸智燮這纔想起女孩在美國的行程貌似的確快結束了,但是提前了接近半個月之久。他捏了捏手指,轉過頭開始繼續做沉思者。
含恩靜皺了皺眉,哼唧了一聲後,才低頭看着樸初雅準備繼續說剛纔沒說完的話。
“歐尼,要不晚上別走了?”樸初雅擔心的看了眼樸智燮,不等含恩靜發話,突然出聲建議到。
樸智燮不禁轉過頭看了眼女孩,又看了看臉色猶豫的含恩靜,想了想後!沒有插話。
“那我……”察覺到樸智燮的奇怪舉動後,含恩靜的猶豫之色轉爲戲虐的說道:“行啊,反正這牀夠大,一起睡咯。”
“嗯,我還有好多問題想問歐尼了。”樸初雅嬉笑着說道。
於是乎,在樸智燮古怪的表情中,兩個女孩開始熱切的私聊。他無聊的打了個哈氣,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天空,腦子裡滿是剛纔走廊上的畫面。
當含恩靜說出要走的時候,他的第一想法居然是強行留下對方,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算是關起來也不能讓對方離開。這明顯已經不是上一世的粉絲心理了,而是一種變態的佔有慾。
“智燮,你沒告訴初雅你很喜歡陪女孩子洗澡嗎?”含恩靜懦懦的喊道。
樸智燮表情一僵,轉頭看着明顯憋着笑的兩人,無語的揉了揉鼻子撇過頭沒有理會。這種事情可不是什麼很光彩的過往,不過也沒什麼好羞恥,就是現在,他一樣喜歡陪女孩子洗澡。
直到晚上十點左右,樸初雅換過藥,洗漱過後的樸智燮與含恩靜開始面臨抉擇。受傷的樸初雅自然不能睡中間,而含恩靜很死的那種,一不小心碰到女孩的傷口可就糟糕了。
於是乎,睡眠很淺並且動作幅度很小的樸智燮被強行給放在了中間,三人和衣而眠。鼻尖瀰漫着混合體香的樸智燮感覺自己是在煎熬,左邊的樸初雅肉呼呼的手臂就搭在自己胸前,胸部的軟肉乾脆擠在自己胳膊上,小嘴還還對着自己,一副任君採拮的模樣。
右邊含恩靜背對着他,單薄的長袖體恤根本無法隔絕身體間相互碰觸的問題。那種柔柔的觸感,讓他腦子裡各種念頭橫飛。
“哎一股,手拿開。”
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胸前遊走,樸初雅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羞怒喊道:“人家還沒痊癒了……”
說着,女孩再次陷入沉睡,這次還很乾脆的把樸智燮手給抱住,一副不讓你動的模樣。娃娃臉男孩吞了口唾沫,有些僵硬的轉過頭看着睡得很沉的含恩靜。
“剛剛發完脾氣,然後又去佔便宜……”樸智燮頹然的撇過頭用力閉上眼開始催眠自己:“都是肉而已,都是肉而已,都是肉而已……”
“你念叨什麼了!”
樸智燮下意識的睜開眼望向聲源處,昏暗的燈光下,含恩靜正一臉不滿的瞪着他。
“沒念什麼。”樸智燮臉上閃過一道尷尬,硬着頭皮說道。
“切,下次再這樣,我就去告訴伯父,說你打人。”含恩靜白了眼樸智燮,自顧自的把t恤脫掉,抱住了對方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