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一早王旁早早準備整齊等待皇宮派來的侍衛來接他。
今天的衣服是月下精挑細選,看着王旁換好衣服從房間走出,月下看的都呆了。
只見王旁頭上束髮,白綢絲巾將髮髻繫好,身穿一件雪白的直襟長袍,腰間銀絲刺繡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其上只綴着一枚白玉佩。外罩純白『色』狐皮大氅,大氅上雪白纖細狐狸微風輕顫。
再看王旁的臉上,五官俊朗,棱角分明。眉清目秀中帶着些許不羈臉,一雙劍眉下卻是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充滿了多情,鼻如懸膽,脣紅齒白,似笑非笑的微微上翹。竟看的月下覺得心中小鹿『亂』撞,面飛紅霞。
王旁微微一笑朝着月下擠了一下眼睛說道:“怎麼?是不是看你相公太帥,喜歡的不得了?”月下被他說中了心思,嬌羞的轉過臉去。王旁剛纔再逗她兩句,陸慎言進來說道接王旁的侍衛已經到了。?? 爭宋64
王旁跟隨侍衛來到南御苑,進苑才見壯觀,城內禁軍院內列好,觀看臺上正中高坐是仁宗皇上和皇后的位置,皇上此時還沒來。座位後面本應列立太子、皇子、公主、至郡夫人。不過仁宗無字,但見趙宗實站在仁宗身後,想起最近聽聞,仁宗想要立太子的事情、
主臺東西兩個矮一些的觀看臺,是各國使臣之位。其次東西則是文武百官的座位看臺史總管見王旁到了,便安排他的位置,自然是比較靠邊的,但是也算能看的清楚。
此時官員朝使陸續入座。隨着一片清蹕之聲、樂隊奏。接着是皇帝御輦來到。仁宗皇帝走到主觀看太后,於御座就坐。王旁見今日皇上頭戴通天冠、身穿紅袍。十分威嚴。
王旁從那側觀看臺上分辨這各國的使臣:大遼大使頂金冠,後簷尖長如大蓮葉,服紫窄袍,腰繫金蹀踱(佩帶上的飾物).其副使 展裹金帶,如漢服.大使拜時用契丹人禮儀 立左足,跪右足,以兩手着肩爲一拜 ,即單腿跪,不叩首,兩手同時着肩。副使則用漢禮跪拜。
夏國大使、副使皆戴形制短小的金冠,穿緋紅『色』窄袍,叉手而展拜。
高麗(今朝鮮)、南番、交州的使節,和漢族禮儀一樣。
回紇使者皆 長髯、高鼻 以 匹帛 纏頭,並且披散着長袍。
于闐使都戴 小金花氈笠,金絲戰袍,束帶 ,並帶着妻子來。
南蠻五姓番入朝是椎髻烏氈,用僧人禮。
另外真臘(今柬埔寨)、大理、大食(波斯)等國使者也萬里跋涉來宋朝賀。均按照漢人的禮節像皇上跪拜。
見此景王旁不禁感嘆,這場面之壯觀此生首見,更別說前生也只能從電視上看看握手之類的了。
不過觀察之中王旁果然發現沒有倭奴國大使,正琢磨這小鬼子出什麼幺蛾子,『射』箭比賽就開始了。
遼國使者是試用弩子『射』箭,只見他先將弩放在距草靶約有兩百米的地方,然後一個裹無腳小襆頭身穿錦襖的遼人,走上前來,把弩子踏開、舞旋、搭箭、瞄準,一套動作下來,端是嫺熟無比。
遼使這才得意洋洋的走上去,瞄了一瞄準,手中扳機一鬆,弩箭猶若是閃電般激『射』而出,正『射』靶心的紅點,頓時引來衆人一片喝彩。
等到喝彩聲稍歇,一員宋將也走上前來,只見此人身材魁梧,膀粗腰圓,一看就是久經『操』練之輩,而兩隻有些惺忪的眼皮,偶爾展開,眼神端是凌厲無比,這眼神掃過剛剛喝彩完意猶未盡的人羣身上,人羣中衆人,頓覺得渾身有幾絲寒意。
待衆人喝聲停止,這宋將竟不用別人幫忙,一腳將弩子踏開、舞旋、搭箭、瞄準『射』箭一氣呵成。竟是須臾之間箭已經飛了出去,同樣『射』中靶心。歡呼聲雷動。
王旁不禁問旁邊坐着的一個官員此人是誰,那個官員說道:“此人是種世橫之子種諤。左藏庫副使,憑藉父親的推薦在青洞城任知府 ”
王旁聽到種諤的名字,而且有在延州聽種建中說起這過個五叔,心中便有幾分敬佩。
卻見那遼國大使哈哈大笑,上前對仁宗皇帝拱手說道:“敢問剛纔這位『射』箭的將軍可是種諤?”?? 爭宋64
仁宗坐在臺後的御座上,看臺下的情況他早就看的請清清楚,見遼國使者上前,便說道:“遼使蕭英,今年遼國首次派你來我朝賀歲,也難怪不認識我朝大將。那剛纔平手之將正是種諤將軍。”
仁宗用平手二字是爲了顯示大國風範,大家也看的很清楚,遼國是兩個人『射』箭,我們一個大將就已經箭中靶,我已經給你們面子了。
哪知道遼國的大使蕭英卻仰天大笑,笑完說道:“我看這次我大遼贏了。”
仁宗笑笑說道:“你說出道理來聽聽。”
蕭英一副不屑的表情說道:“雖然今番我是首次來中原,不過我卻聽說前去年御『射』之時,也是這位種將軍來與我比『射』。我們遼國隨便來個大使,都可以『射』中,難道大宋朝狄將軍之後只有這位種將軍了嗎?”
他說完遼國使節的那隊人中哈哈哈大笑。
王旁見這人如此囂張,心中遼國使者這是有意刁難,原來這禁軍之中自然有弓弩手,若說沒人能『射』箭那是不對,可是若說這宋朝的武將,或者與大使相同級別的大將,來比試那就不一樣了。總不能用日夜『操』練的士兵來比,那也就是失去了欣賞『性』了。
於是仁宗笑笑說道:“這等問題無須我來回答。”
蕭英說道:“素問貴國文臣能言善變,若要是皇上不承認我說的那也就算了,就算平手好了?”
仁宗看了遼國使者無賴的樣子,算平手,叫怎麼回事呢?
心中暗想:早聽說此次遼使要在這御『射』之時刁難一下,果然如此。他早就看到坐在末端的王旁,按說距離也不算太近,不過王旁在這些身穿紫『色』綠『色』朝服官員之中,一襲白裝格外醒目,這一個英俊挺拔的翩翩少年,走在哪都會引起人注意的。仁宗心中早有打算。
仁宗皇上命王旁起身,然後對遼國蕭英說道:“你可能聽說過王旁王若無?”
蕭英搖搖頭:“貴國文臣武將,我都有聽說,卻未聽說過王旁。”
仁宗說完命人將王旁喚來。王旁走得到臺前口稱:“草民王旁叩見皇上。”仁宗賜王旁平身。
蕭英看看王旁果然年歲不大。而且口稱草民,便圍着王旁轉着看了兩圈。見王旁這小夥子挺帥氣,只是看都不看自己,好歹自己也是大使。便向仁宗問道:“不知道宋皇上叫上這個小孩幹什麼?”
仁宗問道:“王旁你剛纔可否聽到遼國大使所陳。”
王旁心中最煩別人叫自己小孩,他看看這個遼國大使,這個蕭英也算是身材魁梧,但是略微有些發福,年歲得有我四五十歲,四方大臉,塌鼻子大嘴岔子子,腆着個肚子。
“草民聽是聽見了,不過還是沒聽明白他說贏在何處。”
蕭英冷笑一下說道:“我國一兵一降,即可開弓,狂兵多將廣,貴國只有一二將軍這還不是贏了?”
王旁嘆口氣說道:“這位大使,你可知道,你過一兵一將兩個人,未必能抵得上我宋一將啊?你過兵多可有我大宋百姓多?”
王旁接着說道:”像我這樣的平民都會拿箭『射』來,還怕你兵將多不成。”
蕭英冷眼斜視着王旁,心說這小小的孩子竟然口出狂言,他從心理就是不屑。各國使臣之中也是議論紛紛,王旁心想,這用弩自己可不會,他看到蕭英的不屑,說到:“蕭大使敢不敢與我比試弓箭?”?? 爭宋64
蕭英說道“這有何難?”仁宗命人擺好箭靶,每人備弓備箭各自三支箭均人人靶心。
蕭英心中知道自己輕敵了,不過見也沒輸便說道:“這是一人一『射』,最多就是平手。”
哪隻王旁笑笑問道:“請問蕭大人貴庚。”
蕭英哈哈大笑,捋這鬍子說道:“小娃娃,老夫年歲是你年歲二倍”
王旁也哈哈大笑:“如按蕭大使剛纔算法,大使還不算做輸嗎?”
觀看的衆人除了遼國使者,其他使者都是看熱鬧的,大宋官員自然惱恨這蕭英之囂張,見王旁問蕭英年紀,蕭英自投羅網,順着話就說下去讓王旁找到把柄,也是都是解氣。聽此言鬨堂大笑。
仁宗也是微笑,見那蕭英無語,說道:“這御『射』本是娛樂,並非要比個輸贏,即使如此也就是平手。大家所圖喜慶。”
蕭英見仁宗如此說也笑笑顯示一下遼國風度,回了坐席。仁宗皇帝即賜遼國使者漢裝,錦襖之類。又賞賜王旁、銀鞍、馬、衣服、金銀器物。
王旁御『射』之事在各國使節之間傳名,暫且不說那各國使者回國如何說起王旁,御『射』結束王旁從南御苑出來,騎着皇上賞賜的馬走在御街之上,城中百姓已經得知王旁伴『射』戲遼使。都在御兩旁歡呼,這裡更有早有知道聽聞過王旁之名。
王旁騎在高頭大馬上,意氣風發。在他身後一雙羨慕嫉妒恨的眼睛正看着他,而且在不久的將來,那人即將成爲新君
(本文注:北宋雖然民間服侍五彩斑斕,但是嚴格意義上說百姓只能穿白『色』,尤其這種場合,自南宋以後白『色』禁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