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山上的雙塔施工進入最後的階段,兩塊巨石之上的人越來越少,最後僅剩下遼國皇上耶律洪基,被耶律洪基奉爲仙人的王旁,還有幾名侍奉皇上的侍衛。
接下來,耶律洪基眼睜睜的看着,王旁設計的能登上這兩塊石頭的天梯,被一點點拆除。工人晝夜忙碌着,兩天的時間巨石周圍已經被清理乾淨,太子上又剩下孤零零的兩座十多丈高的突兀的石頭,只不過石頭上還多了兩座塔。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看到上面有兩個人,悠然的喝着酒聊着天。
耶律洪基和王旁欣賞太子山,喝酒聊天的時候,耶律宏孝正忙着跟他的後媽,美豔風『騷』的燕王妃打聽皇上的行蹤。當然,他們也不僅僅限於打探皇上的行蹤,現在皇太叔耶律宗元回東京去調兵了,這下他兒子耶律宏孝和他的小老婆燕王妃可美了。尤其是燕王妃,眼前沒有那老頭子盯着,每日不是尋歡作樂,就是跟耶律宏孝鬼混。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再說皇家豔聞向來是傳的最快的,這麼香豔的傳聞也傳到了皇后蕭觀音的耳朵裡。皇后本來就心煩,皇上又遊獵去了,而且還不知道現在在哪裡,蕭觀音擔心之餘還有些埋怨。現在外面風言風語,皇家『淫』樂無度,連皇太叔家中都有**之事,蕭觀音心裡越想越煩,這讓皇家的顏面放到哪裡。
她將單登找到自己的行帳,近來皇后很喜歡單登這丫頭,侍女中難得有琴棋書畫都精通,而且還善解人意的。蕭觀音心中替單登可惜,這麼好的丫頭,呆在燕王妃身邊,難保將來名節清白。想到此,她嘆了口氣。?? 爭宋180
單登停下手中所彈的箏曲,看着若有所思的皇后蕭觀音輕聲問道:“皇后是否在惦記皇上?”
蕭觀音輕輕嘆了口氣:“皇上自恃弓馬嫺熟,武功了得,對遊獵之道更是沉『迷』不已,隔三差五就要舉辦一次打獵比賽。他有一匹快馬,號稱‘飛電’。行獵之時,道宗往往騎着“飛電”跑得無影無蹤,侍從們累得氣喘吁吁也追不上,皇上不加剋制反以此爲樂。而且現在總是行蹤不定,這怎麼可以。”
單登低頭想了想,這幾日皇上不在行宮,燕王妃囑咐她要打探皇上的去處,她假意安慰蕭觀音說道:“皇后放心,我也聽說了皇上那匹馬叫什麼賽龍雀,跑起來風馳電掣,我記得皇后不是賦詩讚皇上:‘ 威風萬里壓南邦,東去能翻鴨綠江。靈怪大千俱破膽,哪叫猛虎不投降! ’有這般威猛再加上寶馬,皇上哪會有什麼危險?皇后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派人打探下不就知道皇上在哪裡了嗎?”
蕭觀音搖搖頭,看樣子他還真不知道皇上在哪。這讓皇后蕭觀音有點揪心,想起自己四歲就許配給耶律洪基爲妃,二人稱得上是青梅竹馬。成年後的蕭觀音端莊秀麗、婀娜多姿,深得道宗寵愛。 可是耶律洪基現在做了皇上,整日沉『迷』遊獵,這樣怎麼治國。而且老在外面跑,蕭觀音也的確是不放心,她幽幽的說到:“跑得太快會有危險,如果遇見敵人,侍從難以救助。皇上乃一國之主,不可有絲毫閃失。”
單登點點頭:“皇后所慮極是,皇后爲皇上想的周全。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先退下了。”她見實在探聽不出來什麼,想回去稟報燕王妃。
皇后蕭觀音見單登告辭,想起傳聞一事說道:“單登,我還有件事情要問你。”
“皇后請講!”
蕭觀音想問,可是想起來也覺得害羞,她想了想該怎麼說,擡起頭問道:“你是燕王妃身邊的寵婢,最近有些關於燕王妃的傳聞,說起燕王妃行爲不檢點之事,可是真的?”
單登一聽嚇了一跳,這事她怎麼能不知道,有時候燕王妃去耶律宏孝行帳,自己還在賬外候着,聽着****都耳根紅。可是,這事皇后都知道了,這要怪罪下來,燕王妃可就麻煩了。單登雖然只是個侍女,但是跟燕王妃感情很好,她紅着臉撒謊道:“皇后說的什麼事,單登聽不明白。”
蕭觀音見他吞吞吐吐,心想一個侍婢也未必知道什麼,就算知道什麼也不敢說,自己在宮中呆的也正煩悶:“單登,你帶路,我要親自去見見燕王妃。”
單登忙阻攔:“皇后,去不得!”
蕭觀音見她神情閃爍,追問到:“爲什麼去不得!”
單登怕那個耶律宏孝此時正在和燕王妃鬼混,急忙說到:“您是一國的皇后,怎麼可以親自去看燕王妃?我看我先去通知一下,好讓燕王妃準備迎接皇后。”
蕭觀音笑笑,她去也無非想規勸一下燕王妃,此事她不想驚動任何人。皇后溫柔的說到:“單登,此事關係到燕王妃聲譽。況且燕王妃是皇太叔的王妃,我親自去見她也不爲過”說着,便吩咐單登帶路。
皇后的語氣雖然溫柔,但是說的不是沒有道理,而且單登不敢違抗皇后懿旨,只好帶着皇后和侍女又帶了幾名侍從來到耶律宗元的營寨。
皇后駕到,誰敢阻攔?把守營寨的侍衛趕忙見禮,單登想去通知燕王妃,皇后蕭觀音擺手說道:“不用通知了,我自己進去。”說着她向燕王妃的行帳走去。
燕王妃的行帳之中,正是春意融融,燕王妃正和耶律宏孝糾纏在一起。“我兒,現在皇上不知道去哪裡了,你那沒用的爹也不在,我看沒人管你,你是要瘋啊!”燕王妃咯咯的笑着說到。
耶律宏孝一邊喘着粗氣,享受着燕王妃的精緻的身體,一邊撒野的說到:“管我?有一天,就沒人能管我,那耶律洪基不回來纔好。那皇后要是獨守空房寂寞了,不就跟你一樣了?”
“呸!皇后的主意你都敢打,真是『色』膽包天!”燕王妃罵道。?? 爭宋180
蕭觀音已經走到賬外,隱約聽到二人對話,不由臉紅心跳心中惱火。單登見事情不妙,她最擔心的就耶律宏孝此時在,結果還是真怕什麼來什麼。單登急忙隔着大帳高聲稟報:“皇后駕到!”她的聲音發顫。
“皇后怎麼來了?”耶律宏孝和燕王妃聽到單登話,先是一驚,又懷疑這丫頭開玩笑。
“這丫頭沒這膽子開這麼大玩笑,快快!”燕王妃說着快,卻快不起來,手忙腳『亂』的推開身上的耶律宏孝,抓起衣服就往身上罩。
耶律宏孝也趕緊翻騰這找衣服,還沒將衣服穿上,皇后蕭觀音已經讓侍女挑開帳簾。“哎呀!”
蕭觀音一眼就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兩個人,心中又氣又惱,想起耶律宏孝剛剛說的,皇后蕭觀音滿面通紅。皇后一手擋着臉,一手指着耶律宏孝說到:“你趕緊給我滾出去!”
耶律宏孝狼狽提起衣服跑出賬外,這下蕭觀音可是惱火至極,她用手指着燕王妃說到:“皇家的顏面都讓你丟盡了。”
燕王妃也知道,她就是在膽大,這事也是大逆不道之事,急忙跪倒在地:“皇后,我知道錯了!”
皇后蕭觀音滿面通紅怒道:“燕王妃,你可知道,按照我大遼歷律,通『奸』如何知罪?!”
燕王妃哆哆嗦嗦的說到:“『裸』屍葦裹,不得厚葬!”
皇后蕭觀音又氣又痛,如今皇上只顧遊獵不管江山,大臣貴『婦』又做了如此失德之事,她含着眼淚說到:“既然你知道,就別怪我爲了我遼國的聲譽執法。來人,賜燕王妃白綾!”
單登一聽撲通跪在皇后面前,哭着哀求道:“皇后,您就饒了燕王妃吧,我願意代王妃受罪。”
蕭觀音看看單登:“單登,我念你琴棋書畫造詣深厚,又如此忠心待主,就命你料理燕王妃後事。不要再說了!”
說罷,皇后燕王妃轉身離開大帳,她心中怒氣衝衝,雖然沒責備單登,還命單登料理燕王妃後事,但她怎麼知道,單登與燕王妃從小就在一起,又是燕王妃陪嫁的侍女。
皇后的懿旨誰敢違背,燕王妃被賜死誰敢多說什麼?更何況燕王妃被賜白綾的理由,的確無可辯駁。燕王妃平時待單登如姐妹,如今單登親眼見到燕王妃被皇后賜了白綾,『裸』屍蘆葦裹屍安葬,她一邊抱着燕王妃的屍體哭,一邊記下對蕭觀音的仇恨。
蕭觀音的確心地善良,爲了皇家尊嚴她賜死了燕王妃,也沒有株連燕王妃身邊任何人,只是如何除了耶律宏孝她有點犯難,畢竟耶律宏孝是朝廷的官員,此事只能等到皇上回來再稟報皇上。只是她唯一不該的就是留下單登,而且將單登留在了自己的身邊。
耶律宏孝一口氣跑回自己的營帳,這下他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
“將軍,不好了,燕王妃被皇后賜死了!”一名侍衛跑來稟報。
耶律宏孝聽了心驚膽戰,就在這時,又有一名侍衛稟報:“啓稟將軍,有一名叫阿思的皇上身邊侍衛傳旨,招將軍到熱河圍場。”
耶律宏孝一拍桌子:“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