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拉先生一刻不肯耽擱,拉着斯莫爾爵士就要離開,斯莫爾爵士卻一把甩開他,詭秘的笑了笑,然後說:“拉比拉比,我的朋友,這樣可不好,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纔開發出這種方法,你想就這樣撬走?不合適吧?”
聽到這話,蘇拉先生急了:“約翰,你想幹什麼?難道你要見死不救嗎?”
“咳咳”斯莫爾爵士清了清嗓子,不慌不忙的說:“請叫我斯莫爾爵士。這樣吧,你把之前你煉製中出現的問題告訴我,還有其他的注意事項,說得越清楚越好,我自己去煉製,你不許跟來。”
蘇拉先生從包裡拿出一大卷看起來非常老舊的羊皮紙。
斯莫爾爵士從容坐下,招呼102做到身邊,對蘇拉先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小拉比我的朋友,請你開始講解吧。”
蘇拉先生先展開了一卷看起來非常有年代感的羊皮卷,上面畫着一幅畫。畫面中一個心形的陶罐中插着三把短劍,陶罐的中心有一隻眼睛,淚水從眼睛中滴落下來,滴到了地上的一枝紅玫瑰上,紅玫瑰則長在沙土之上。
“這是一幅鍊金術繪畫,是古代的鍊金術爲了對普通人隱瞞鍊金方法,而發明的一種繪畫,每一種圖案都對應不同的意思,很遺憾,現在這種鍊金術繪畫的解讀方法已經基本失傳了。”蘇拉先生遺憾的說。
說完,他又將卷軸翻面,羊皮卷軸的背面,密密麻麻的寫着很多字。有些地方還有簡單的圖案。
蘇拉先生指着這些潦草的文字,繼續解釋:“我比較幸運,這張鍊金術繪畫的背面,已經寫滿了煉製過程的解讀。大體上,三把劍分別代表着氾濫季的霜、播種季的冰、收穫季的雨。這三種物質經過反應,最後汽化然後重新凝結,地上的玫瑰爲紅色,紅色代表血液,鍊金術師之血。玫瑰的花瓣一共有十瓣,代表着十種不同的物質,地上的沙土則暗含着鍊金陣的畫法。”
說着,又拿出一卷羊皮紙,羊皮紙上工工整整的寫滿文字,對兩人說:“我將其中的過程整理摘抄,寫在了這張紙上。只是,還有一點地方非常不明白。”
說到這兒,蘇拉先生將指尖移動到一處被圈了很多圈的地方,皺了皺眉,唸了出來:“‘再次凝結大約十滴水後,則打開坩堝,開始注入十分之一品脫鮮血。’我之前屢次煉製,都敗在了這凝結十滴水的時機上。”
聽到這裡,斯莫爾爵士眼含笑意,悄悄瞄了102一眼,眼神中帶着詢問的意味。
102明白,斯莫爾爵士在問自己,憑藉自己的能力能否聽出來。之前幫助斯莫爾爵士確認秘銀膏成分的時候,102成功聽出過幾種不同的物質的凝結所發出的不同聲音,他估計單純是十滴水,應該還是比較容易聽出來的,所以對着斯莫爾爵士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收到了肯定的信號,斯莫爾爵士拍了拍蘇拉先生的肩膀,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對他說:“小拉比我的朋友,我得批評你了,這對我來說就是小兒科的煉製方法,你應該早點來向我這種藥水煉製大師求教。放心吧,交給我,再生劑一定給你煉製出來。”看到蘇拉先生眼中充滿懷疑,斯莫爾爵士又補充道:“其實有一些小技巧就可以準確把握這種時機,只是這其中牽扯到一些味覺方面的事情,聽說你沒有味覺了,恐怕沒法理解我這種技巧的精妙。”
“蘇拉先生你放心吧,斯莫爾爵士說的是真的。”眼見着蘇拉先生臉上懷疑的神色越來越重,102急忙幫助解釋。102平日裡從不說謊,蘇拉先生也就相信了。
蘇拉先生依依不捨的把材料從懷中掏出來,交給斯莫爾爵士,同時囑咐他:“我這些材料足夠煉製十份,因爲之前屢次失敗,而煉製的窗口期又只有這麼幾天,所以我都是同時煉製十份,然後多嘗試幾次,希望能夠有一次成功。你也可以採用相似的手法。”
斯莫爾爵士聽說這裡有十份材料,眼神中閃過一絲貪婪,只是這貪婪轉瞬即逝,馬上變成了自信的表情,恐怕除了斯莫爾夫人外,沒人能把握到這轉瞬之間的變化。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打包票說:“放心吧,我的小拉比兄弟,我一定會給你送來十份藥劑的。”
說完,拉着102,邁着大步,走向工作室。
進了工作室,只剩下斯莫爾爵士和102。
102從胸前摸出一管體力藥劑,斯莫爾爵士只瞥了一眼,就注意到他穿着的馬甲,眼中爆發出了驚喜的光芒。
他收斂神色,打起了官腔:“102,以後你繼續當我的見習黑塔看護,我得對你有個全方位的瞭解,比如你喜歡穿什麼馬甲之類的。”
102吐了吐舌頭:“斯莫爾爵士,這個馬甲你穿不上的,這個是蘇拉先生送給我的羽蛇毛馬甲。”
斯莫爾爵士聽說是傳說中的羽蛇,吞了吞口水,略一思索:“其實夫人前一陣子剛剛查出來懷了身孕,你這個正好可以作爲禮物送給你未來的侄子啊。”
102急忙把話題岔開,指着蘇拉先生給的材料說:“斯莫爾爵士,蘇拉先生雖然給了十份材料,但是我覺得您最多隻能煉製出兩份來,您說是吧。”
斯莫爾爵士挑起大拇指,對102說:“年輕人,你現在對材料數量的把握已經越來越到位了,好,趕快準備一下,不然一份都練不出來了。”
聽斯莫爾爵士說完,102喝光了整管體力藥劑,隨後進入煉境,在煉境中,很快畫好了十份鍊金陣法,準備好十支本生燈和坩堝,然後每隔一個小時,開始向其中一個坩堝加入材料,進行煉製。
在煉境之中,煉製過程確實明顯加快,但是身處煉境的102卻完全沒有察覺,在他看來,煉製過程與原來速度相仿,只是不時擡頭查看時間時,才知道自己確實煉製的飛快。
到了快要進行凝結的時候,102屏息凝神。
“滴答”聲音清晰的好像有人在耳旁滴水。
“滴答”又是一聲,聲聲清晰可聞,102知道,這次煉製,肯定會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