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斯莫爾爵士的講述,衆人面面相覷,沒想到他們這幾天竟然過得如此驚心動魄。
102想到剛剛見到他們的情形,有些奇怪他們爲何在黑市閒逛,於是問道:“剛剛碰見你們的時候,是在黑市找什麼東西嗎?怎麼又把人攤子給掀了?”
一說起這件事兒,蘇拉先生嚴重的怒火好像要燃燒起來,指着斯莫爾爵士呵斥道:“都是這個混蛋。老師的身體已經非常虛弱了,我煉製一些藥劑,儘快讓老師恢復健康。所以我們兩個人才來到了黑市。不知道你們和他們打交道的次數多不多,根據我們之前的觀察,這些叛軍經常會弄一些所謂的‘神蹟’,其實說白了就是一些藉助鍊金術耍的把戲。所以這裡的鍊金術材料管制也比較嚴格,即使是黑市之中流通也非常有限。剛剛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手中有存貨,也願意和我們交易的商家,可是這個混蛋,不停的在那邊挑刺,一會兒說什麼藥物受潮了,一會兒又說成色不好,還一直讓人講價,終於把對方給弄煩了,要給我們趕出來。結果他還跟人耍渾,最後對方向巡查的護教部隊尋求幫助,再後來就遇到了你們。”
後來的事情不用說,幾人都已經非常清楚了。
“真是奇了怪了,我和102出去的時候,我看他就是這麼幹的……”斯莫爾爵士陷入了沉思。
102有點無語的說:“那是因爲那些時候都是賣家多買家少……當然可以了,可你們那種情況……”
“不要說這些無聊的往事了!”斯莫爾爵士沒好氣的打斷102,嘆了口氣,總結了一下當前的處境:“所以說,現在面臨的最重要問題就是——先撤退,然後捲土重來;還是留在這裡找機會直接把那個伊文思解決掉?”
衆人沉默片刻,還是蘇拉先生率先開口:“如果沒有‘老魔’的幫助,咱們的行刺計劃幾乎不可能成功,而煉製藥劑大約需要三天時間,並且需要穩定的火焰,也就是說,我們需要想辦法讓小約翰你在這一層的黑塔看護工作室中呆上三天,但是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如果我們現在撤退回去,再將‘老魔’的胳膊治好,與此同時也可以將老師的傷治好,這樣一來似乎更加穩妥一些。”
加西亞子爵和伊芙跟着點了點頭,似乎是比較贊同這種意見。
“話說,你們有沒有撤退的方案?”蘇拉先生好像想起了什麼,又擡頭問了問102。
“老魔”搶着回答說:“撤退的事情你就放心吧,我們在下面留了一支還算精銳的部隊,到時候我找人通知他們,對三號門進行猛攻,咱們趁此機會內外夾擊,出去應該還是非常容易的。”
“可是,你怎麼能夠和外面的人進行通訊呢?”蘇拉先生奇怪的問。
“老魔”哈哈笑着,含混着把這個話題轉移開來:“哎呀,我可是‘老魔’,總得有點自己的東西不是,那啥,是不是咱們現在就得準備撤退了?如果是的話,把時間和路線確定好,我也好向下面那幫傢伙傳達。”
斯莫爾爵士把手中抽了一半的煙丟在地上,狠狠踩滅,對衆人說:“我去和老師說一下,如果他同意,那麼撤退的時間就定在今天晚上八點。”
說罷,他起身去和弗拉梅爾先生進行彙報。
剩下的人並沒有離開,而是在這裡等待結果,趁此機會,“老魔”開始主動和蘇拉先生套近乎,因爲他無意之中聽說再生劑竟然是蘇拉先生髮現的。蘇拉先生聽了“老魔”的恭維,卻只是淡淡的說自己只是知道煉製過程,並沒有辦法真正將他煉製出來,真正的煉製手段只有斯莫爾爵士和102知道。102即使是不去看那裡,也能感受到兩道哀怨的眼神在自己身上來回掃蕩。
“老魔”頗有一些不客氣的踹了102一腳,這一腳帶着力道,102幾乎被踹飛了起來。
揉了揉屁股,102沒有好氣的回頭瞪了“老魔”一眼:“‘老魔’,你要幹什麼?”
“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知道怎麼煉,我說麼,我看人什麼時候看錯過!”“老魔”生氣的看着102說:“你還不承認,現在承認了吧!”
“我就是打個下手而已……這個藥劑要三天才能煉製成功,怎麼想我都不可能將過程全部記錄下來的!”102解釋的聲音非常沒有自信。
蘇拉先生還不忘從旁補刀:“正常來說確實如此,不過他和小約翰那個傢伙肯定有什麼秘密武器,上次煉製的時間可比三天要短多了!”
“老魔”看起來更加不悅,他雖然不懂鍊金術,但是通過上次和沙魯克的比賽,“老魔”一直覺得102的鍊金術深不可測,再生劑這麼厲害的藥劑,他怎麼可能會記不住如何煉製!他氣不打一處來,又踹了102兩腳,看樣子還沒有停下的意思。
102幾乎要哭了,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只得連連告饒。不過“老魔”卻理直氣壯的很,反駁102:“是你說想要練習體術,這可是每天都要進行的訓練,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周邊環境太亂,沒顧上揍你,現在安全了,得補上。”
這話纔是有理有據有節,不過這力道明顯比之前一次要大上很多。
不過此時他突然想起來之前沙魯克的委託,對蘇拉先生說:“對了,蘇拉先生,之前有個叫沙魯克的朋友,他希望能獲得這種再生劑的煉製方法,爲此他願意用自己的藏書和你交換。”
聽到沙魯克的名字,“老魔”也不再去揍102,而是湊到蘇拉先生的身邊,化身語重心長的大哥哥:“哎呀,蘇拉兄弟,這個交易具體做不做,當然還是看你,但是如果你定下來要和他交換,那麼我只有一個建議,那就是你一定要親自到‘貨倉’看看。這個沙魯克可是個富得流油的主,怎麼隨便幾本破書就想把你打發了?門都沒有我告訴你!我負責‘貨倉’的安全,說句不太客氣的話,他的私房錢藏在哪兒我都一清二楚,到時候我一定幫你嚴格把關,絕對不讓這小子少花一份錢。”
蘇拉先生並不知道“老魔”和沙魯克的關係,不過看這架勢也能猜出一二,勉強笑笑說:“我這裡當然沒問題,只是這種煉製方法一般人是無法做到的,我也不知道約翰他是用了什麼手段才能煉製成功。”
“那就更好了!即給了他東西,還讓他煉不出來,回頭我在和斯莫爾兄弟打聲招呼,讓他再訛一筆,哎呀,大家都賺錢,豈不美滋滋!”“老魔”越說越高興,明明和他一分錢關係都沒有,但是不知道的人看到,會以爲只有他掙錢了。
正當蘇拉先生一臉黑線的時候,斯莫爾爵士回來了。衆人圍攏上去,想知道結果。
“就按照咱們的計劃進行!”斯莫爾爵士開心的笑笑,然後宣佈了結果,同時還給大家帶來了另外一個好消息:“幸好有102帶來的藥劑,現在老師已經恢復了很多。之前那些久久不能癒合的傷口,看起來已經快要好了,只是因爲那種促進傷口癒合的藥水會讓人嗜睡,因此還得多睡一會兒。話說102你知不知道還得睡多久?”
那種藥劑是沙魯克先生自己的發明,他還有些俏皮的給這種藥劑起了一個有意思的名字,叫做強力膠,意思是這種藥劑就像是粘合力非常強的藥水一樣,可以迅速把傷口給粘在一起。當然這只是一種誇張的說法,他的原理還是促進皮膚和肌肉的生長,從而達到加速癒合的效果。
102回想了一下之前自己在沙魯克先生家裡看到的書籍,有點不確定的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還有四五個小時,一般來說,那時候就可以勉強醒來,和正常人無異,只是還會感到有些昏昏沉沉的。如果大腦完全清醒,大約要在傷口完全癒合的二十四小時之後。”
斯莫爾爵士有些嫉妒的說:“這種藥劑還挺厲害的,也不知道是誰發明出來的。”
“是一個叫沙魯克的醫生,他也是‘貨倉’的。”102回答斯莫爾爵士說。
“貨倉”的幾個領導人之中,數着沙魯克的名聲比較小,因爲他主要在後方,和“老魔”這種一言不合就跑到敵人腹地,或者帕西那種天天拋頭露面和人談生意的,不能同日而語。
“如果有機會,還真是想見見這個人。”斯莫爾爵士也對鍊金術藥劑格外有心得,所以頗有一些惺惺相惜的感覺。
“老魔”趁機再次插入進來:“哎呀,這個見面應該是馬上就可以見面,就那個再生劑,你知道的,蘇拉小兄弟已經答應和沙魯克做生意了,到時候把方子賣給他。可是我聽說中間有一個非常關鍵的步驟,只有你才知道怎麼辦對不對?那咱就再跟他要點錢。蘇拉小兄弟的方子賣了多少錢,加個零才能把煉製方法告訴他,到時候老哥哥我幫你,你別看我這樣,我可是很擅長談生意的!你對我脾氣,這件事情我不收中介費,免費給你辦!”
斯莫爾爵士可比蘇拉先生不着調多了,聽了“老魔”的話,竟然馬上響應,開始和他探討細節。
102在旁邊聽不下去了,打斷兩人說:“行了,差不多得了,現在還有個問題,就是‘老魔’你得趕緊把咱們撤退的時間告訴卡爾他們。”
“老魔”和斯莫爾爵士的交流被生生打斷,二人都非常不滿的瞪了102一眼,可是形勢緊急,確實不是大肆討論的時候。“老魔”這才悻悻然離開,對衆人說:“等我一會兒,大約一小時之內我會回來。如果到時候還沒有回來,說明計劃失敗了。你們到時候再想其他辦法撤退哈。”
“剛剛你不是還挺胸有成竹麼……”以“老魔”的身手,在這裡自保絕對不成問題,102倒是不擔心他,而是擔心口信無法順利傳出。
“誒,怎麼可能有百分之百成功的事情?好了,我先走了!”“老魔”滿不在乎的離開。
只有斯莫爾爵士在他的身後爲他鼓勁:“加油呀‘老魔’,我還等着回去和你一起發財呢!”
斯莫爾爵士可比蘇拉先生不着調多了,聽了“老魔”的話,竟然馬上響應,開始和他探討細節。
102在旁邊聽不下去了,打斷兩人說:“行了,差不多得了,現在還有個問題,就是‘老魔’你得趕緊把咱們撤退的時間告訴卡爾他們。”
“老魔”和斯莫爾爵士的交流被生生打斷,二人都非常不滿的瞪了102一眼,可是形勢緊急,確實不是大肆討論的時候。“老魔”這才悻悻然離開,對衆人說:“等我一會兒,大約一小時之內我會回來。如果到時候還沒有回來,說明計劃失敗了。你們到時候再想其他辦法撤退哈。”
“剛剛你不是還挺胸有成竹麼……”以“老魔”的身手,在這裡自保絕對不成問題,102倒是不擔心他,而是擔心口信無法順利傳出。
“誒,怎麼可能有百分之百成功的事情?好了,我先走了!”“老魔”滿不在乎的離開。
只有斯莫爾爵士在他的身後爲他鼓勁:“加油呀‘老魔’,我還等着回去和你一起發財呢!”
送走“老魔”餘下的衆人開始收拾東西,安全屋裡面還有很多裝備給養,蘇拉先生囑咐衆人,能帶走的帶走,不能帶走的就地損毀,不能留給叛軍。
屋裡一時之間熱火朝天起來。
按照約定,不到一個小時,“老魔”也回來了。但是並沒有說計劃是否已經成功,只說再等等,一會兒會有消息。
就這樣時間又過了一個多小時,一直在門口站崗的門衛走進屋來。看到斯莫爾爵士,有些猶疑的說:“斯莫爾爵士,剛剛有個人跑到我的身邊,對我說了一些奇怪的話,前半部分我完全不懂,不過後半部分還是挺清晰的。”
“哦?”斯莫爾爵士擦了擦汗,直起腰來:“說說,是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