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來到這裡的最主要目的,是想和這師徒倆商量一下特殊藥學挑戰賽的問題。不過沒想到一過來就遇到這種事情,令他大感刺激。
不過弗拉梅爾先生還是沒有被102帶跑偏,他繼續追着102,詢問那個被他岔開的問題:“102,你還沒有回答小約翰的問題呢。好不容易放假,你會來找我們兩個,怕是又遇到什麼問題了吧?”
102尷尬的笑笑,對弗拉梅爾先生說:“您瞧您說的,好像我沒有事情就不會來找您一樣。”、
斯莫爾爵士毫不留情的當場揭穿他:“你對我們用情如此之深真是讓我們感動,要是平時捨得再多寫兩封信我們就快相信了!”
這一陣子102一直處於非常匆忙的狀態,確實極少向他們寫信。想到這裡102越發不好意思,他撓了撓後腦勺,然後將特殊藥學挑戰賽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次參加比賽,102恐怕是凶多吉少呀,老師!”斯莫爾爵士聽完他的描述,主動向老師尋求建議。
弗拉梅爾先生皺着眉頭,一時之間倒是沒有說話,過了人一會兒,他纔好像自言自語的說:“這麼好的機會,不去可有點浪費了。”
“你身上還有那麼多好東西呢!”弗拉梅爾先生似是想到了什麼,終於堅定了語氣,對102質問:“我可是聽里爾說過了,你身上現在藏了不少寶貝,這麼多護身的東西,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這個機會非常難得,我覺得你應該去一趟。”
聽到弗拉梅爾先生的話,102也稍稍心安。算起來自己身上也算有不少保命的道具,這次來到這裡,再向斯莫爾爵士討一些藥水,那就完美了。
“既然弗拉梅爾先生您這麼說,我也堅定了參加的決心。不過我覺得如果斯莫爾爵士能再給我一些,嗯,就是平時也許用得着的藥水,那就更完美了!”102把頭轉向了斯莫爾爵士,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微笑,不過這笑容在斯莫爾爵士看來,那無異於魔鬼的微笑。
“你少跟我整這個,你剛剛都說了,去參加挑戰賽的時候只允許帶一隻坩堝,剩下什麼都不能帶,即便給你藥水你又能怎麼辦呢?”斯莫爾爵士這次腦子反應異常迅速,將102的詭計殺死在萌芽之中。
後來三人商議,這一個月的時間,由斯莫爾爵士帶領102,多掌握一些其他的煉製方法,尤其是一些在以常見礦物爲原料的。
而102在學習之餘,也要幫助斯莫爾爵士破解從少年手中收來的藥水,算是二人互幫互助。
弗拉梅爾先生安排妥當,離開了斯莫爾爵士的房間。102和斯莫爾爵士拿着藥水,開始進行各種實驗。
藥物破解的過程是枯燥無味的,102和斯莫爾爵士連續奮戰一週,卻絲毫沒有什麼收穫。
而之前沒收來的藥水,雖然已經盡最大可能省着用,還是消耗殆盡。
今天和往常一樣,經過整整一天的忙碌,二人面對着慢慢一操作檯的草稿紙和廢液廢料,唉聲嘆氣。
突然,102感到自己胸前有一些異樣。
一直以來,102胸前都帶着那個孵化袋,裡面裝着小可愛當年送給他的那枚蛇卵。今天這枚蛇卵彷彿有些不對勁,隔着孵化袋和衣物,102都能感受到裡面有小生命在急切的蠕動。 шшш ¸ttКan ¸c ○
卵殼被拱的起伏不定,終於,一個黑色的小腦袋顯露出來。
蛇卵,終於孵化成功了!
這一段時間,102已經向尼古拉斯充分學習了始祖蚺的餵養技巧。他小心翼翼的連卵殼一起將始祖蚺捧在手中,看着始祖蚺本能的將自己的卵殼一點一點吃掉——這是他們獲取養分的第一步。
然後這隻可愛的始祖蚺就再次向102身上的孵化袋跑去,這也不難理解。所有的蛇類對於羽蛇天然都有一種親近和敬畏感。剛出生的小始祖蚺應該也感受到了羽蛇毛馬甲散發出的先祖氣息,想要離這裡更近一些。
不過後面的事情就有些詭異了。始祖蚺走到一半,忽然支起了身子。
它的芯子應該是在空中捕捉到了什麼東西,然後慢慢離開102的身子,向操作檯跑去,目標相當明確,正是僅剩的藥水。
102大驚,急忙將試管收好,放到遠處的櫃子,然後重新將始祖蚺收到自己懷中。始祖蚺幾次想要出去,都被102按住,最後只好放棄。
斯莫爾爵士指着始祖蚺,用眼神向102詢問。
“哦,這是始祖蚺,我同學養了一條,然後有一天在我的房間產下一枚卵,同學說在我這裡產卵,說明是要送給我的,我就一直帶在身上,今天終於孵化出來。”102將這隻始祖蚺的來龍去脈向斯莫爾爵士簡單介紹了一下。
不過斯莫爾爵士的眉頭並沒有解開,而是魔怔似的一直唸叨着:“始祖蚺,始祖蚺。”
102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斯莫爾爵士突然大聲說:“始祖蚺對於毒物有一種天然的親近,它既然那麼喜歡這種藥水,你說這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這種藥水有劇毒?”102不敢相信的說出自己的結論。
斯莫爾爵士沒有猶疑,他衝出房間,不多時,帶了一大捧試管進來。
“都是劇毒的東西!”斯莫爾爵士衝着102咧嘴一笑,然後將試管一字排開,再將塞子打開。
最後,斯莫爾爵士將之前的藥水混入其中。
應該是感應到周圍瀰漫的毒藥氣息,小始祖蚺再次跑出來。他沒有猶豫,在這麼多藥水之中直接跑向了那瓶藥水。
斯莫爾爵士急忙將它的塞子塞住。
始祖蚺圍着試管繞了幾圈,最後無奈放棄,跑向另外一支試管。斯莫爾爵士急忙也將另一支試管的塞子塞住。
如是幾次,始祖蚺已經是怒不可遏,它已經將目標由各個試管轉移到了斯莫爾爵士身上。
102狠狠敲了敲它的小腦袋,始祖蚺這才氣鼓鼓的跑向下一個試管,也是最後一個開着的試管。
斯莫爾爵士這次沒有再阻攔,而是伸了個懶腰,靠在椅背,慢慢對102說:“這事兒,有點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