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就是我們海森賽爾的先祖，待會兒的儀式還需要他們認可才能啓用。”
聽着威廉三世的解釋，約翰擡頭向地下大廳的牆壁上看去，就見那裡有着十幾位祖先的畫像，都是那種極爲寫真的寫實派油畫，給他一種畫中人下一秒就會跳出來的那種真實感。
威廉三世指向最中央畫幅也最大的等身畫像說：
“最中央的這位就是海森賽爾最早期成爲祖靈，誕生在中世紀以前，從諸神時代存在到現今的祖先克勞狄烏斯！”
約翰聽了心中暗想，跟某位古神聖帝國的皇帝奧古斯都家族的克勞狄烏斯是一個名字，當然這位先祖的存在時間要比那位皇帝要久遠多了。
忽然他好像看到這位年輕英俊，耳朵比普通人要尖長不少的老祖宗似乎跟他眨了一下眼睛。
約翰不由一驚，他可以肯定這不是他的錯覺。
老國王在旁笑道：“不要怕，先祖在跟你打招呼呢！你還是這幾代族人中第一個得到這個待遇的，估計是因爲你跟克勞斯血脈融合之後天賦十分出色的關係。這些畫像都是用秘法煉製過的，留下了先祖們的靈魂氣息，關鍵時刻還可以作爲他們降臨的載體，很多時候，我遇見困難了，都會來這裡跟先祖們聊一聊，或許可以在祖先的智慧裡得到啓示呢……”
約翰暗自嚥了口口水壓壓驚，雖然他已經算是修行高手了，什麼幽靈鬼物在他面前都只是送菜的貨色，但是這輩子二十幾年還有上輩子三十幾年的普通人身份與習慣，讓他還有有一點轉不過彎來，何況這些“鬼”可都是這輩子的祖宗，死了不知幾百年的祖宗忽然跟你打招呼，還真有點小驚悚呢！
換做一般人估計心臟病都要嚇出來了。
老國王繼續介紹，第二位則是埃姆斯丹的開國君主威廉一世。當然這位跟威廉三世可不是祖孫，差着好幾輩呢，只不過都是叫一個名字而已，按照這個世界的習慣，埃姆斯丹王國先後有三位威廉國王，所以作爲排在第三個登基爲王的威廉，這位陛下就被稱爲三世。
約翰也看出來了，雖然這位威廉一世前面還有幾位祖先，可是論地位或者說實力，這位應該是僅次於最古老的那位克勞狄烏斯先祖的一個，不然他的畫像也不會排在第二位。
估計應該和他生前開創了海森賽爾王朝，是埃姆斯丹第一位國王有很大關係。
而自威廉一世以下，剩下的幾位祖靈的身份從其頭頂帶着的王冠就可以看出，基本都是埃姆斯丹歷任國王，沒有其他身份的祖先，看來成爲祖靈也不是隨便能夠做到的，不然這地下大廳裡估計就“人”滿爲患，畫像多的掛不了。
聽了約翰的提問，老國王沉默了下，然後解釋道：
“你想的沒錯，這也不算什麼秘密，你早晚要成爲新王，告訴你也無妨。成爲祖靈的條件就是生前一定要名聲廣爲流傳，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自初代國王以後，我們海森賽爾已經很久沒有達到這個標準的非國王族人了，成爲祖靈之後就可以庇佑親人的靈魂死後不會墮落冥界，只是數量有限，所以當年我跟維克多之爭也是緣於此，當然我們兩個是公平競爭，後來鬧翻多半都是演給外人看的。現在看來，或許維克多當這個國王要比我更合適，起碼他還有兩個兒子和兩個孫子，而且我跟他相比心還是太軟，對普通人來說這是好事，對一個國王來說就是可以被人攻擊的弱點！”
約翰心裡暗自點頭，心軟或者說重感情並不是什麼缺點，這樣的人通常與人爲善，他人即使不喜歡，也不會討厭。
但是一位統治者必須要有果決的判斷和近乎冷酷的思維，很多時候不應該受到感情所左右，纔算是一位合格的統治者。
不過這對於他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起碼不用擔心這位陛下會對自己有什麼不好的想法。
排在畫像的最後一位的，就是威廉三世的父親，前任國王查爾斯五世，或者應該叫做埃姆斯丹國王，海森賽爾的查爾斯五世，跟神聖帝國的皇帝，雙頭鷹家的查理五世有所區分，也要跟中世紀弗蘭茨的查爾斯大帝有所區別，在弗蘭茨人口中那位也稱被爲查理曼大帝。
約翰仔細的看了一眼，這位應該算是自己這輩子的曾祖父了，因爲約翰記得他已故的爺爺就是這位的私生子。原本他身上的騎士爵位，也是這位冊封給他爺爺然後傳承下來的。
只不過看到最後這張畫像，約翰雖然出於禮貌沒有動用靈視，但也是可以看出這張畫像是十二張畫像之中最黯淡的，這不是顏色上的黯淡，畢竟這張畫是最新的一張，而是一種處於其它層面的黯淡。
按理來說，只要後人香火不斷，應該不會出現這種現象。但是約翰馬上反應過來，這個世界應該沒有香火供奉這一說，想要祭祀祖先，必須依靠祭祀儀式才行。
看來自己之前做的準備可以派上用場了。
於是他向老國王一禮問道：
“陛下，我是否可以對諸位祖先進行祭祀？”
威廉三世聞言一愣。
“祭祀？你想要進行祭祀儀式嗎？這應該沒什麼用，除非參與人數超過百人，或者使用血祭，不然這種儀式根本對祖靈沒有多少作用。”
約翰微微一笑：
“不，陛下，我說的祭祀是來自東方世界的一種傳承，他們似乎有着很漫長的祖先供奉習俗，只要後人不斷祭祀，就可以讓祖先在冥界生活的很好，甚至可以成神。當然不是那種真神，而是類似神使、英靈的那種有着一定神職的靈體。”
老國王聽了卻大驚失色。
“你說的是真的？”
不怪他反應激烈，這個消息對於他們這種供奉祖靈的古老家族來說可是比什麼都重要的事情。
沒看神聖帝國那邊出了一位騎士之王，整個神聖帝國包括分裂出去的北神聖帝國聯盟國都抖了起來。
那可是真神啊，有了真神庇佑，那些祖靈從今以後就不必擔心消亡，也不用擔心在冥界別其它亡靈或者惡魔等存在攻擊，可以在神國之中享福了。
而其他活着的人也不用害怕死後墮落冥界，即使信仰不虔誠，作爲後裔，也會被神靈接入神國獲得永生。
“能不能行，我試試就知道了，還請陛下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