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男一看也是打架的老手啊,給高又胖這下搗的往後仰了之後並沒有停手,而是接着就又是兩拳,給高又胖搗的往後退了兩步。
跟高又胖一塊兒來的那幾個人不讓了,立馬涌了進來。我一看這不行啊,他們進來後肌肉男不得完蛋了啊,所以我趕緊把地上的椅子搬了起來,抓着椅子兩邊,用椅子腿頂了上去,給那幫人戳的慘叫了兩聲,不過沒一會兒椅子腿兒就被人家給抓住了,還有人拿腳踹我,我當時就急了,衝小溫州和小四川說:“你們兩個傻站在那裡幹嘛,還不快上來幫忙。”
他倆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跟我一塊兒拿着椅子往上頂,有了他們倆的幫助,後面的人進來就挺難了,不過我們也就是抵擋了一會兒。最後小四川那裡崩盤後我們就被突破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小四川,小四川長的比較矮,人也瘦,所以並沒有多少力氣。
被人家突進來之後我就趕緊往後退,高又胖已經緩過神來了,跟肌肉男倆人打了起來,肌肉男也是夠吊的,個子不咋高,竟然能跟高又胖幹架,不得不說肌肉發達還是很牛逼的。
當時涌進來那麼多人,我也不能硬拼啊,就跟我對面的那人拼拳頭,邊拼邊往後退,好在當時寢室裡面比較窄,進來了這麼多人,根本就施展不開。我倒是還能應付。
不過小四川和小溫州那邊不行了,被人家給放倒了,小四川也就罷了,長的比較小。小溫州那麼高個個子也輕易被人家給放倒了,我也是服氣了。
他們兩個被放倒之後我就倒黴了,因爲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移到了我這邊,我回頭瞥了眼肌肉男。發現他也被高又胖打的坐在了地上,我心想我也別死撐了,要不然可能被打的更厲害,所以當有人衝我掃腿的時候,我故意沒躲,啊的慘叫了一聲,裝出被掃的很疼的樣子,我這一叫,給前頭掃我的那人嚇了一跳,因爲他自己估計都沒有想到打的這麼厲害。
這還不算。我啊了一聲之後捂着腿一臉痛苦的坐到了地上,靠着後面的桌子,顯得非常的痛苦,給前頭那幾個人都弄暈了,也不打我了。
見我們寢室的幾個人都被控制住了,他們也就都停手了。
不過高又胖明顯不捨氣,照着肌肉男的身上又踹了一腳,我扭頭看了一眼肌肉男,發現他被打的挺慘的,鼻子裡不停的往外流着血,眼睛也青了。
高又胖罵了一句草,然後指着我們說:“草你們媽的,自己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啊,你們他媽的剛來還這麼牛逼,叫你們寢室長出去開會也不開,行啊哈,現在爽了吧?”
說着他就問:“誰是寢室長?”
我們沒說話,剛纔來叫我的那個小子就指着我說,就是他。
高又胖看了我一眼,然後走過來,一把撕住了我的領子,看着我問:“你就是寢室長?”
我很慫的點了點頭。他叉上劃。
你們沒看錯,聰哥很慫逼的那種點了點頭,因爲我判斷出來了,這幫人明顯是高年級的,不是大二的就是大三的,不可能是大四的,人家大四的現在估計這學期都沒怎麼有課了,好多人都忙着出去實習和找工作了吧。
高又胖可能見我態度比較好,沒有打我,舉起來的拳頭又落了回去,扯了下我的領子,問我說:“叫你爲什麼不出去?”
我趕緊說:“哥,不是我不出去,是我問他出去啥事他也不告訴我,我還以爲他耍我呢。”
高又胖看了眼剛纔那小子,然後衝我說:“以後給我記住啊,只要是來叫你,那就是我來叫你,所以最好乖乖的出去,知道嗎?”
我點點頭,說:“是,哥,我要是知道是你,也指定不能不出去啊,對了,我也是北方人,哥,你東北的吧。”
高又胖點了點頭,說是,我說那更好了,都是北方的,那就是半個老鄉啊。
高又胖跟我說讓我別淨知道攀親戚,以後看我表現,要是表現不好,還收拾我。
說完他站起來,衝我們說:“你們四個還不知道我是誰吧,那我告訴告訴你們,我是大三的,叫高強,現在目前爲止,是我院裡最牛逼的,沒有之一。”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牛逼的不行,手還一直指着地上,還加了句這麼裝逼的沒有之一,操他媽的,噹噹時我雖說看他不爽,但是還是賠着笑。
說完他問我們說:“牛逼你們都知道什麼意思吧,知道的話以後就給我收斂着點,草。”
說完這話他帶着那幫人就走了。
他們走了之後我們幾個才從地上爬起來,可能因爲我剛纔表現的態度有些太慫了吧,所以我們宿舍的人起來後都沒跟我說話。
實際上他們幾個也都沒有說話。
我收拾東西的時候,衝肌肉男說:“行啊,兄弟,挺能打的啊。”
肌肉男說了聲就那麼樣吧,我見他態度有些冷淡,就訕訕的笑了笑,其他的人都沒有怎麼搭理我。
我當時有些生氣,心想,這你媽的,我示弱還不是爲了大家好,要是再嗆起來,還不是得捱打嘛。
我見他們不待見我,也懶得跟他們說話了。
不過後來肌肉男可能想開了,主動衝我說:“王聰,看你身手,看來你打架的經驗也挺不少的啊。”
我說還行吧,以前也打過不少架,所以多少有點經驗。
說着他突然話鋒一轉,說:“兄弟,有些話,我不知道該講不該講。”
我讓他說就行。
他說:“你剛纔那態度,着實讓我有些看不起你。”
我瞬間有些無語,說我這不是也是迫不得已,總不能跟人家硬碰硬吧,忍一時風平浪靜。
我這話說完,小四川和小溫州倆人都哼了一聲,我操,你們倆有什麼資格哼我。
肌肉男坐牀上擦了擦鼻子上的血,罵道:“操他媽的,這個死胖子老子一定得弄他,我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呢。”
我當時勸他說:“兄弟,行了,人家是咱管院的天,你跟人家硬碰硬,那不是雞蛋碰石頭嗎?”
肌肉男哼了一聲,說:“我就不信了,他就沒有落單的時候。”
說着肌肉男就去櫃子裡把自己的包給翻了出來,從包裡拿了一把摺疊刀出來,放了自己枕頭下面。
我靠,我一看趕緊勸他說:“兄弟,你別衝動啊,有啥事好商量,你這晚上的也不知道人家是哪個寢室的,你這也……”
肌肉男說:“放心,我不是現在去,而且就算真出了事兒也不會連累到你們。”
看到肌肉男拿出刀來,小溫州和小四川瞬間都不說話了,估計也覺得肌肉男這樣做有些過,都害怕了。
我說這不是連累不連累的事兒,是這樣做的話葬送的是你自己,你纔來上學,爲了這麼點事兒,至於把自己陷進去嘛,有些事咱可以慢慢解決,咱現在打不過他,以後咱人多了,能跟他抗衡了,咱再把仇報回來不就行了嘛。
我說的話肌肉男也聽進去了,這時候小四川和小溫州也都跟着我勸他,他才點點頭,說他知道了。
我感覺現在的肌肉男就跟以前的我似得,衝動,心裡藏不住事情,不像是那種能幹大事兒的人。
要是以前的我也會覺得自己慫,也會瞧不起現在的自己,但是放到這個時間段來看,有時候退讓並不一定是懦弱,而是給自己一個更大的積蓄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