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人說這話的時候還一邊吃着東西,顯得非常的霸氣,似乎在他眼裡紋理頭根本就不值一提。
說實話,我很佩服狠人的這種氣質。我真的是自愧不如,這種東西不是一天兩天就能鍛煉出來的。
石頭聽了狠人這話,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丸,衝狠人點點頭,說:“好嘞,哥,我知道了。”
石頭跟我們喝了會兒酒就走了。
我問狠人石頭這人咋樣,靠譜不。
狠人搖搖頭,說:“咋說呢,算的上朋友。但是稱不上兄弟,這小子別被他外貌給騙了,看起來老實巴交人畜無害的,其實是個狠角色。有野心,不甘屈居人下。”
我笑笑,問他,“靠的住嗎?”
狠人衝我笑了笑,說:“兄弟,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嘛,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只要我給足他好處。他能不爲我所用嘛。”
我早就領略過狠人的野心和過人之處,現在看來,他比我想象中的恐怕還要高深的多。
等到了下午的時候,我突然有種很期待的感覺,因爲很快就要見到陌陌了,我對她充滿了好奇,我已經做好準備了,要是長得好看的話那還行,要是長得太醜的話,我就給李思思發短信,讓她給我回短信,說有事叫我回去,我倒時候還有個藉口走。
當時我短信都寫好了,不過等李思思知道事情的始末後就不高興了,說不管。憑啥我去泡妞還得拖着她幫忙。
最後我好一番求她她才答應了。
第一節晚自習下了之後我也沒急着出去,直到靠窗的同學喊我外面有人找我,我才起身往外面走。
我往外走的時候就見窗子那有一個短頭髮的女生正在往教室裡面望,看到我的那一刻,她一下就把頭低下了。
因爲光線不咋好,所以我也沒有具體看清楚她的長相,只是覺得她皮膚挺白的,長的很清秀,配上沙宣頭顯得很可愛,但是唯一一點就是她長的太矮了,大概也就一米六左右。
等我到了外面後跟她打了個招呼,她這才擡頭看了我一眼,但是和我對視的時候眼睛一下就挪開了,似臉似乎也微微紅了紅,輕輕撥了下耳旁的頭髮,衝我伸出手來,跟我握了握,說:“你好,我叫劉阡陌。”
劉阡陌,我暗自唸了一遍,非常有意思的名字,我握着她的手也沒有撒開,還是她自己抽出去的,我當時有點尷尬。
我倆一起去操場散步的時候,劉阡陌就聊起了我家裡的事情,說她能瞭解我的感受,因爲她也有過相似的經歷。
她是她外婆一手帶大的,那時候交通還不發達,外婆爲了哄她開心,要走二三里路去趕大集買回她最愛吃的蜜棗和糖塊,每天晚上都要給她講很多很多的小故事哄她入眠,夏天天熱,風扇吹着傷身子,外婆整宿整宿的給她扇蒲扇,整宿整宿的扇。
在她初二的那年,外公去世後她爸媽把外婆接來住,但是不到一年,外婆就去世了。
說到最後,劉阡陌的聲音都有些哽咽了起來。
我被她說的有些傷感,鼻頭酸酸的,好容易忘卻的情緒,又被她給勾了出來,我想安慰她來着,結果她率先擡頭望向我說:“我相信你和我一樣也都無數次想過爲什麼偏偏會是我們的家人去世吧,但是再悲痛又如何,他們再也回不來了,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帶着他們的期望好好地活下去,替他們照顧好自己,替他們照顧好他們在乎的人,然後假裝成他們還在的樣子,你說對嗎?”
我用力的點點頭,眼睛不覺有些溼了,然後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其實劉阡陌說的話,也是我想的,但是她說的更鞭辟入裡一些,讓我能夠跨過心裡的那道坎,讓我心裡的負擔不至於那麼重。
我跟她在操場走了幾圈,話題也徹到了很遠,我以前就說過,跟她在扣扣上聊天的時候,就感覺這個女生很內向,結果跟她接觸了之後,發現她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害羞,說話的時候也一直不敢看我。
我挺喜歡她這種性格的,給人一種清純且不諳世事的感覺。
而且我還發現劉阡陌很博學,我隨便扯個話題她都能侃侃而談,其實我那就是裝逼呢,而她卻是真正的瞭解,而且她讀的書也很多,從談話中就能聽出來,也就聰哥這種有學識的人才能跟她聊得來,要不然一般人還真跟她聊不了。
等到上課鈴響來之後,我們才往回走,走到教學樓樓梯口那快分開的時候,她一下子喊住了我,低着頭,聲音很小的說:“王聰,我,你覺得我怎麼樣,我有機會嗎?”
我知道她這話問的是什麼意思,哈哈的笑了聲,說:“劉阡陌同學,謝謝你剛纔開導我的至理名言,不過我還沒從你醞釀的情緒中走出來呢,你突然扯到這方面,似乎不太合適吧?”
劉阡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拿手撥了下耳旁的頭髮,轉身跑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情不自禁的笑了笑,感覺她有種鄰家小妹的感覺。
晚上回到宿舍洗刷的時候,我們就聽到樓下高一那傳來很大的吵鬧聲,我當時正在洗刷間洗澡呢,結果就聽到走廊裡有人大聲的喊道:“高一的打起來了!高一的打起來了!”
我洗完之後出去的時候見樓梯口那都是人,都下到樓梯上看高一的打架呢。
高瘦和胖哥倆人也都跑了出來,叫我一塊兒去看高一的打架,說是整個級部的人都在打,我當時還好奇高一的咋打起來了,不過接着還念一想,不會是石頭跟刺兒頭打起來了吧。冬爪在圾。
我靠,我回去把盆扔宿舍裡就要下去看,結果狠人跑到走廊上大聲喊了一嗓子,喊道:“高二的都出來,抄傢伙!”
被狠人這一喊,大家都以爲要抄傢伙去幹高一的呢,結果等人都出來之後,狠人才喊着讓大家去堵住樓梯口,不讓高三的下來幫忙。
他喊完之後,我們級部的人一下子都衝到了樓梯口那邊,手裡拿着傢伙盯着樓梯呢。
狠人朝我走過來,笑着說:“下面石頭和刺兒頭打起來了,給我說讓我堵住高三的呢。”
狠人剛說完這句話,就見聽到樓上傳來了很重的腳步聲,有好多人從樓上衝了下來,不過當他們衝到樓梯拐角處的時候一下子愣住了,沒想到我們早就在這裡等着他們了。
那幫人猶豫了一下,沒敢繼續往下衝,擡頭往上看去,似乎在找紋理頭。
狠人指了指他們,大聲的喊道:“喂,快回去吧,人家高一的打架,你們跟着湊什麼熱鬧!”
這時紋理頭從高三的人羣中鑽了出來,見我們堵在樓梯口那,氣的不輕,指着狠人說:“你這是怎麼個意思?!”
狠人衝他嘿嘿笑着說:“沒什麼意思啊,這是我們高二的地盤,高三的與狗禁止通過!”
狠人這話說的太狠了,連同紋理頭在內的所有高三的臉色都變得特別的難看,指着狠人罵了起來,我們高二的也不示弱,也都指着他們罵。
紋理頭衝狠人罵道:“你今天讓不讓?!”
狠人面帶微笑,說不讓。
紋理頭大罵了一聲,說道:“草,打,乾死他們!高三的能被高二的騎在脖子上欺負嗎?!”
他這句話很有煽動性,高三的瞬間就衝了下來,我們高二的也不懼,都迎了上去,手裡棍子啊,鋼管啊使勁兒的往他們身上搗。
因爲我們打架多,所以好多寢室都準備了木棒鐵棍之類的趁手的傢伙。百鍍一下“正青春黑巖爪機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