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涵臉上的表情一下嚴肅了起來,衝我說:“王聰,你什麼意思,想把人家找出來再打一頓是吧?你腦子裡成天除了打架還能有點別的嗎?”
我看着沒說話。過了半晌,才輕聲道:“我不是想打架,我就是想死也能死的明白些,我說過,自己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是有人故意整我。”
於涵突然很生氣,說:“是,一有問題你就覺得是別人的問題。覺得是別人誣陷你,全天下的人都錯,就你一人是對的對不對?”
我的手有些抑制不住的抖了起來,身子微微的顫抖着,輕聲道:“是,在我眼裡全天下的人都是錯的,就我是對的,但是,在我們兩個人之間,你就算是錯的,我也認爲是對的。”
我這話說的聲音很小,但是於涵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看着我。眼裡突然涌起一層薄霧,良久纔開口道:“給我照片的是個小學的女同學,她也不知道狀況,說是有人讓她給我的,說這照片對我很重要,就是這樣。”
我有些失望,神色黯然的點點頭,說:“好。謝謝,對不起,耽誤你時間了。”
於涵看了我半晌,見我不再說話。才站了起來,轉身要走,臨走的那一刻,身子又頓住了,回頭看了我一眼,似乎有話要說,但是最終沒有說出口,轉身走了。
跟於涵碰過面之後我感覺這事更有可能是鬼子乾的了,不過暫時沒有證據,想問於涵給她照片那個女同學吧,我又沒有勇氣開口。
從肯德基出來後我就給單飛打了個電話。問他上次板哥他們被暗算的那事兒他查出來了沒,單飛說還沒有,道上的小混子太多了,所以不好打聽,估計這人也就是下面普通的小混混。
我說讓他別放棄,繼續打聽,我非把這事兒查出來不可,單飛讓我放心,說這就是時間問題,早晚能查出來。
跟他打完電話後我就去了方琪的理髮店,不出我所料,顧明果然也在理髮店裡面,看到他我氣就不打一處來。
方琪見我自己來了,有些意外,問我咋自己來了,我說咋地,不行啊。
方琪點點頭,笑着說:“行,怎麼能不行呢。”
她問我來是不是有啥事,我說:“還非得有事兒才能來啊?”
方琪被我問住了,說那就讓我隨便坐吧,等會兒帶我去吃飯。
打過完年我也沒理髮,所以就讓她給我理了個發,理髮前方琪說她技術還不行,要是理壞了別賴她,我說沒事兒,讓她放心理就行,理壞了的話大不了我再剃個小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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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琪給我理的很小心,我感覺她手微微有些抖,我安慰她沒事兒,理就行。
等她理完後我發現還挺不錯的,我想讓她給我在旁邊剃兩道鯊魚紋來着,她說不會,就讓她姐幫我剃了。
理完髮方琪問我來不會就理髮的吧,我說不是,好長時間沒見了,想她了。
當時當着顧明的面我就這麼說的,他估計氣炸了,不過表面上還是波瀾不驚,顯出一副很大度的樣子。
好,能裝是吧,老子就讓你裝。
方琪罵我說她要信我啞巴都能開口說話了。
天黑下來後她就叫上我和顧明倆人去吃飯去了,吃飯的時候我一直跟她聊我們初中的事兒,方琪也很有性質,跟我聊得很開心,顧明在一旁插不上嘴,給他氣的,只能時不時的給方琪夾筷子菜或者扒個蝦來證明存在感。
吃完飯之後我問方琪回不回理髮店了,她說不會了,要跟顧明去逛街,我說那我也去。
方琪當時就無語了,顧明更是氣的不行,忍不住說:“王聰兄弟,你一起去不合適吧?”
我說有啥不合適的,走吧,說着我拽起方琪就走。
我們三個人逛了好一會兒,期間顧明一直拿話趕我,我裝作聽不懂,硬是不走。
最後顧明忍無可忍,衝我說:“王聰兄弟,我好不容易週末過來看看琪琪,你能不能給我們點私人空間啊?”
我也忍不住了,衝他說:“故名兄弟,我也好不容易週末來看看琪琪,你能不能也給我倆點空間,讓我倆說說話啊。”
顧明氣的臉都紅了,還想說話,方琪一把拉住了他,說:“行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跟王聰好長時間沒能單獨聊聊了,你先走吧,讓我倆聊聊。”
顧明欲言又止,方琪給她使了個眼色,他才無奈的點點頭走了,走到我身邊的時候很小聲的說了句,“別忘了你那倆朋友的下場。”休役序劃。
我知道他故意拿話嚇我呢,我沒搭理他,只是衝他擺了擺手,說:“顧明兄弟,過馬路的時候注意看點車,別被撞死,放心,我會幫你照顧好琪琪的!”
顧明看都沒看我悶着頭就走了,估計快氣死了吧。
我算是看出來了,跟這種卑鄙小人就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體會體會這種別憋屈的感覺。
方琪拽了我一下,帶着笑意說:“行了,過了啊你。”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說:“咋了,這人太煩,在這跟個電燈泡似得,咱倆話都沒法說。”
方琪被我氣笑了,說:“到底誰是電燈泡啊。”
我拉着她在商場裡的一家休閒吧坐下,點了兩杯飲料,她說:“說吧,今天找我到底來幹嘛了,不會就是爲了攪黃我的約會吧。”
我很嚴肅的說:“什麼狗屁約會啊,琪琪,我是來保護你的。”
方琪笑笑說:“我又沒有啥危險,還用你保護啊。”
我說:“顧明在你身邊就是最大的危險。”
方琪瞅了我一眼,笑笑沒說話。
我趕緊拉住她的手,說:“真的,琪琪,相信我,他就是個陰險小人,估計就是想得到你的**,然後他就會把你給甩了,你看他今晚上就想帶你去開房,只要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他得逞。”
方琪笑着把我的手推開,說:“行了啊你,我知道你看不慣顧明,不過他不是你說的那種人,我能感覺出來他對我是真心的,況且……我們倆已經那個了。”
啥?!
我當時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衝她說:“你逗我玩呢吧?你倆纔好了多久啊?”
說着我很生氣的重重的捶了下桌子,罵道:“操他媽的,這個混蛋,肯定是用花言巧語騙了你。”
方琪說不是,她自願的,還說她倆在跟我們公佈關係前就已經好了很長時間了,也就是打初中畢業那次聚餐後沒多久他們倆就好了,方琪一直瞞着我們呢。
我更震驚了,氣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方琪伸手推了我一下,說:“行了啊,至於嘛你,我有人疼了你還不替我開心啊?”
“可是……”我想跟她解釋,但是一時間又說不出口,非常鬱悶的說:“反正顧明這個人很不咋地。”
她笑笑,說:“行了,王聰,我知道,你是爲我好,是擔心我,我也老大不小了,心裡有數,你還是多想想你自己吧,你這人吧,有一點既能算是好的一面,又能算是不好的一面,就是有時候你爲別人想的太多了,爲自己想的太少了,你和涵涵還有沒有複合的機會啊。”
聽她說這事兒我就煩,說:“別提了,哥現在只想好好學習。”
這晚上我跟方琪聊了很多,她跟我說其實她以前也對我有過好感,我說那很正常,畢竟哥的人格魅力在那擺着,她還告訴我,在她眼裡最適合我的人不是涵涵,而是……沒錯,是大白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