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我就把我跟大白腿分手的事告訴了他,我苦笑着說,你們兩個現在就是吵架,哄哄,解釋開了也就好了,但是我跟大白腿這下是真沒戲了。
狠人有些激動的衝我說。怎麼就沒戲了,你他媽的要是喜歡她就去找她啊,美國很遠嗎?!坐一天的飛機不就到了嗎,你不想她留在美國,那你就把她追回來啊!
狠人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有些激動,可能是受了酒精的刺激用。
我很平靜的聽完。也很平靜的看着他,緩緩的開口道,你說的我都知道,要是換成五年前,我肯定能做出來,但是……
說到心裡我頓了頓。嚥了口唾沫,接着道:“但是,人總要學着慢慢的長大,有時候很多事不是靠一時衝動就可以的,我們需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了,不是嗎?”
狠人有些無力的垂下了頭,喝了一杯酒之後狠狠的把杯子往桌子上一磕。罵道,麻痹,這個操蛋的社會。
我跟狠人倆人那天晚上一個人起碼得喝了七八瓶啤酒,因爲情緒太過傷感,所以兩個人都醉的有些厲害,到最後發生了什麼我都斷片了,只記得狠人拿出手機來亂打電話,我也拿出手機來打電話,我模糊記得我當時打給的是大白腿因爲我當時特別的想念大白腿。
記得有句話曾說過“久病方知誰愛你,醉後方知你愛誰”,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來着,我當時差不多就是這麼個狀態。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是在哪裡,看這樣也不像是在賓館什麼的,我起來洗了把臉,推門出去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我是在狠人的酒吧。
我大聲的叫了幾聲,然後就有個服務員跑了過來,他好像認識我,叫了我一聲聰哥。
我問他咋回事,我怎麼會在這裡,他告訴我昨晚上喬姐給酒吧打電話,吩咐他們把我和狠人給接回來的。
我一聽喬姐,懵了。問他誰是喬姐,他說狠人的女朋友,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說的是孫慧喬。
我有些納悶孫慧喬咋知道我跟狠人在外面喝酒呢,細細的想了想之後我纔想通,估計是狠人亂打電話的時候打給人家孫慧喬了吧,人家懶得管我倆所以打電話找酒吧的人把我們接了回來。
我問狠人在哪,他說還沒起來呢,我說那你告訴他我先走了。
我回家之後酒還沒醒呢,一連喝了好幾杯水,這時候手機響了,一看是小艾姐的,我趕緊接了起來,問她還記得我啊,在北京混的咋樣。
她7過還行,她現在進的這家影視公司挺大的,有發展前途,問我要不要一起過去,我說我還是算了吧,肺不好,承受不來北京的空氣之重。
小艾姐沒好氣的罵了我一聲,然後告訴我說,對了,你不是讓我給你弄胡歌的簽名照嘛,我託我們公司的同事給弄到了,我下班直接給你寄過去了哈。
我趕緊告訴她我回家了,讓她別瞎寄,把我家的地址發給了她,她問我咋回家了,我就把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跟她講了一遍,她嘆了口氣,說回家也挺好的,她家裡人也想她回家,她最後還是出來了,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吧。
我跟小艾姐瞎聊了一會就把電話掛了,然後我心裡突然生出一種空落落的感覺,更準確的說應該是一種很強烈的孤獨感。
當時家裡就我一個人,我突然不知道該幹什麼好,很想有人能夠陪我說說話,我突然開始想念在大學的生活,有三個逗比陪着我,還能有人說說話,現在我都不知道該跟誰說。
因爲頭暈暈的,我索性就睡了一覺,直到手機響起來把我吵醒,我拿過手機來一看,發現是麻花辮打過來的,我有氣無力的接了起來,餵了聲。
麻花辮現在是我的女朋友,嚴格來說我應該看到她打電話興奮的,結果我現在壓根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當然,也說不上反感。
我接了之後她上來就問我家德地址是哪裡,她打車過來。
我一聽有些茫然,心想她咋了,是不是剛睡醒,傻了啊,咋還打車過來,這上千公里的路程打車過來得把她給打的傾家蕩產了。
我問她咋回事啊,咋還說胡話啊,過來幹啥,這麼遠,還打車過來。圍系乒才。
這下輪到她懵了,頓了一下,纔開口說,不遠啊,我現在就在火車站,剛下車。
我一聽火車站,立馬從牀上坐了起來,有些震驚的問她,“火車站?!哪個火車站,我們這的火車站?!”
得到她肯定得回覆之後,我更加的吃驚了,說話都有些結巴了,問她:“咋了,你怎麼來了?不上班了啊?”
麻花辮在電話那頭很開心的笑了聲,說,嗯,我把工辭了,你昨天晚上打電話說不是想我了,想跟我在一起嘛,我這不就過來找你了。
“昨,昨天晚上?!”
我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接着就反應過來了,昨晚上我喝醉了難道給她打電話了?!不對啊,我打給的明明是大白腿啊!
我直接驚訝的不行了,看着手機頁面,按了下home鍵,然後看了下通話記錄,昨天確實是給麻花辮打的電話,而且通話時間長達一個多小時。
我當時直接無語了,我記得自己明明是想打給大白腿的啊,看來是我打電話的時候打錯了,打給麻花辮了,結果把想給大白腿說的話說給了麻花辮,結果她就爲了我奮不顧身的千里迢迢的跑過來找我了。
我當時還停留在震驚當中,麻花辮見我沒說話,輕聲的問道,怎麼了,難道你不高興?
她當時問話的時候語氣裡滿是忐忑,就好像一個小孩子問老師他做的題對還是不對一樣。
我當時心裡一軟趕緊開口道,怎麼會呢,我這是高興的,太意外了,一時都反應不過來了。
麻花辮見我這麼說,開心的笑了笑,說,那你把地址告訴我吧,我打個車過去。
我說不用,你在那等一會,我這就過來接你。
在去往火車站的路上我還在想這事,我突然不是很能接受麻花辮來找我,心裡有些發慌,因爲上次分別的時候我倆還是同學,還是好朋友,但是這次見面,身份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我真的有些適應不了,不知道待會該怎麼面對她。
或者說,我心裡更多的還是對大白腿的愧疚,以及對我們感情的負罪感。
不過轉念我就想開了,過了這麼久了,說不定大白腿已經放下我了呢,再說,就算放不下那又能如何呢,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所以現在既然麻花辮是我的女朋友。那我就應該好好的珍惜她,好讓自己能夠儘快的從跟大白腿之間的感情裡走出來。
說實話,當我在火車站看到麻花辮的那一刻,我真的有些感動,在你最孤獨,最無助的時候,有個人能夠奮不顧身的拋下一切,顛簸過來找你,真的是很能夠打動人的。
今天的麻花辮穿的很清氣,有點劉亦菲的感覺,看到我的那一刻,她臉上滿是興奮的情,她似乎想跑過來擁抱我一下,但是又有所顧忌,最終忍住了,笑着衝我揮揮手,然後快步走了過來。
她過來後現在我面前,擡着頭看着我,眼睛裡有光在閃,想說什麼,但是最後又忍住了,
我衝她笑了笑,然後一把把她抱在了懷裡,柔聲道,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們每個人都能擁有一個爲你奮不顧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