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沒有吃過東西甚至連陽光都未撫摸一下,安靈兒正在用心的寫着請柬,然而待她露出滿意的笑容後這才放下了手中的筆,想想自己在這邊認識的人並不多。
安靈兒伸了伸疲憊的腰板,站到了窗前,快到午時了,葉飛揚也該來了吧!
最近他來得特別勤,一天三次一次不落下,比她上班打卡還要準時,只是他後面會跟着令她討厭的心語格格。
雖然心裡有對葉飛揚的氣,但是當葉飛揚與她不經意對視之時總覺得他的眼神裡裝的全是她,或者說他的準時報到也是爲了她,可是他卻不承認,說這酒樓屬他所有,吃自己的覺得心裡踏實。
如她所料,當她進入大廳準備用餐的時候葉飛揚後腳便跟了進來,安靈兒眼中的喜悅之色一閃即過,沒有任何人發覺。
她看到了心語正掛在葉飛揚的身上似的貼的他好近好近,她低下了頭佯裝數着碗裡的飯粒。
酒樓裡次數來多了葉飛揚也不用在這些人面前裝模作樣,因爲他們都理所當然的把他視爲被保護的對象,都清楚了一件事,那便是飛揚少爺只對不熟悉的外人會產生那種害怕的心理,相處久了便和正常人一般無疑。
就連寧氏也說葉飛揚多出來走動走動膽子變大了,卻把這一切的功勞都記到了心語的頭上。
因爲安靈兒最近都忙於酒樓的事情,連葉府大門都未曾踏進過一步,做長輩的無疑對這樣的媳婦會多說幾句。
就連葉鵬軒當初對這個兒媳婦的好印象也隨即消失不見,因爲他要的是能照顧飛揚的媳婦,而不是管理酒樓的掌拒。
樸氏更是火上加油的在葉老爺的面前說了無數遍安靈兒的不是,都說枕邊話最動聽,千古不變的絕句,她的舉動不光是爲自己剷除異己,還在幫自己的兒子葉飛塵作鋪路的工作。
想着那安靈兒一心想要把酒樓的生意搞上去,雖說外界流傳文軒酒樓肯定是要倒閉的,但是從下人們的口中得知的卻不是這般,都說安靈兒很認真負責,甚至連出門採買的事情都要自己親自上
陣。
不知她是不放心下面的人會從中抽油水還是不放心貨物的質量,反正在樸氏看來安靈兒似乎有些明堂,所以她不得不防。
甚至還讓喬海秋注意不要讓人抓到把柄,想着上回明明海秋把安靈兒的粉晶手鐲給奪了過來,還未曾到自己的手裡就被常寧給送了回來,而海秋也不敢多問一句。
什麼謊不好撒,偏偏要說那些與皇宮內院有關的事,常寧是何人?人家可是堂堂的王爺,那些宮闈裡的事會不清楚嗎?臉是丟盡了。
再想想那死丫頭要不是有常寧王爺給她撐腰的話,她能得意到哪裡去,還不只有被她們玩弄於鼓掌之中。
“少爺請坐,心語格格請坐,韓大人請坐!”良叔恭謙的爲葉飛揚等人看坐,他總是那般好臉色不管對方是誰。
安靈兒瞥了一眼良叔,對他的不滿全都寫在臉上。
她無數次教育過這位老人家,不要對所有的人都那麼好,特別是搶人家老公的人小三,當時良叔還與她討教了老公是何意思呢?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看來果真是老人多忘事啊!
“不用客氣良叔,坐下來一起吃吧!”心語笑得特別燦爛,猶如自己已是葉府的少夫人一般的不自覺。
只是在她眼裡少夫人的位置只是遲早的事,她哪裡高興了一句話便能坐上這個位置,現在她是在享受戀愛的滋味,果真是甜甜的,皇帝哥哥沒有騙她!
看她笑得如此得意,安靈兒心裡更是火大,好不容易把事情都做完了能輕鬆一下,還要被這隻小三折磨,看來老天對她還真是不怎麼樣啊!
挑着碗裡的米粒,安靈兒一點味口也沒有,就連桌上那盤她最愛吃的虎皮青椒也提不起她的味口來。
葉飛揚黝黑的眸子不時瞄過安靈兒的臉,那小臉上的表情像變臉一樣一眼一個變化,難道這飯有那麼難吃不成。
左右看了一眼,他不動聲色的拿起筷子從心語碗裡夾了一口放入嘴裡嚼了起來。
飯香濃郁,不軟不硬剛剛好,正合她的口味,怎會見她如此不
上心呢?
與安靈兒相處也有幾個月的時間平時吃飯都在一起,她的喜好自然也都瞭解一二,這樣火候的米飯正是她喜歡的吃的,而且桌上的菜也都是按她的口味製作,看她無精打睬的模樣又是爲了何事呢?
葉飛揚想不明白,他又不敢去直接問安靈兒爲何會不高興,心裡開始有些犯了急。
“不用,不用,你們先吃,我待會去後面吃就行了,這飯菜可都是按照主子們的喜好做的哦!”良叔好似看出了葉飛揚與安靈兒的心事,他並不直接點破,幫幾位主子盛了飯便退到了後院,與廚師與小二哥一同吃着聊着開心去了。
“難道這飯菜有問題?怎麼你們夫妻倆今天會如此默契,一人盯着飯發呆,一人盯着菜發愣。不過靈兒你也不要再挑了,那米廚師洗的可是乾淨得很,挑不出金子來的。”韓風華看着兩人呆呆的模樣心裡覺得好笑,他如果此時不調侃一下兩人可能會沒有機會,因爲隨時都會被葉飛揚那頭倔驢給欺壓。
這會安靈兒與心語在,他斷定那小子決不會挑這個時候對他發怒,接收到葉飛揚快要怒的眼神之後韓風華聳了聳肩膀,識趣的偷笑着不再說話。
“一點都不好笑,我只是沒味口,正好你們都來了,這個給……”安靈兒瞥了韓風華一眼,放下手裡的筷子,從身旁拿出早已寫好的請柬發給了他與葉飛揚。
反正面前的人也讓她提不起味口來,索性不吃了。
“你什麼意思,看不起本格格是嗎?怎麼會沒有我的?”心語看着飛揚與韓風華兩人同時拿到了請柬而自己卻沒有,眼紅或是嫉妒,讓她對安靈兒大吼起來。
“偶開酒樓是正經營生,不招待那些小三小四,如果想來讓你的男伴帶着你來混一頓我也不會介意的。”她連正眼也沒瞧心語一眼,對着桌上的菜繼續發着呆。
在這桌前坐了纔不到十分鐘,怎麼就覺得跟過一個世紀似的,安靈兒真想快點離開這裡,可是她手裡還有一張未送出去的請柬,捏着有些緊,似乎已經摺皺了,卻又伸不出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