萳笙,奏這兩個風亦飛是知道的,幫會的副幫主,影夜也是幫裡等級靠前的幫會精英,其餘的人風亦飛就不認識了。
看他們擊殺的那傅天義的綽號,能叫神魔的應不是什麼尋常人物。
“奏奏回話了,給了個雙義寨的座標,她就知道一個。”棠梨煎雪糕道。
“離這裡遠嗎?”風亦飛問道。
“有些遠,從這裡順流直下,中途還要轉下水道。”
“你十點就要下線,會不會弄得太晚?”
“明天週六我不上班,晚點沒關係。”
每天在遊戲裡廝混,都沒怎麼注意過時間,一下子一個星期又過去了。
“那就走起。”風亦飛興致勃勃的道。
乘上小舟,風亦飛接過了撐船的活計,順流而下也不用怎麼操控,只要注意不要偏離航向就行。
行船許久,已是進了荊州地界。
遊戲裡雖然地圖廣闊,但也是有所取捨,大小城市沒有現實中那麼多,只保留了名氣較廣的各大城市,但也增添了一些現實裡所沒有的名山大川。
到得雙義寨,風亦飛亮出金蛟令,和預料的一樣,雙義寨的水匪水賊又變成了綠名。
但是雙義寨的水匪頭目卻是給出了個出人意料的答覆,寨主外出訪友未歸,暫時不在寨子裡。
招待是沒有的。
那水匪頭目言道,特使大人想要巡視的話,可隨意走動看看。
比起白龍寨的待遇真是天差地別,一點都不熱情!
這雙義寨主絕對是御下不嚴。
大老遠的跑過來,沒點收穫就空手而歸,讓風亦飛怎麼能甘心。
不死心的跑了趟峰頂的聚義廳,除了大門邊的雙義寨精銳守衛,雙義寨寨主真的是不在。
“你說,是不是事情敗露了?”
風亦飛向着棠梨煎雪糕問道。
“我覺得要是敗露了該會直接把我們趕出去,或者聚集人手幹掉我們吧。”棠梨煎雪糕也有些失望。
風亦飛一屁股在上首的虎皮金角椅上坐下,長嘆了口氣。
“白跑了一趟,鬱悶死人。”
“有固然好,沒有也是沒辦法的事。”棠梨煎雪糕一笑。
相處了段時日,現在看她笑已經沒有初見時那種驚豔的感覺了,興許是見慣了。
男人都是貪新鮮的,不然也不會有七年之癢這一說法了。
曾有位大師研究過,一個男人覺得一個女人最“新鮮”的是什麼時候呢?剛認識的72小時!
在這72小時內,只要男人動了心,就會爆發全身的浪漫細胞,做盡一切有可能討女方歡心的行爲,一點都不會覺得難爲情。
很多女孩子在確立關係一段時間後都會忍不住和男朋友說,“你對我不像以前那樣子了哦。”
很簡單,在男朋友眼裡,你已經不再新鮮了嘛!
“難得過來了,就留張影吧。”
風亦飛嘀咕了句,召喚出了攝像精靈,雙腳叉開,昂首挺胸,一手搭在扶手上,一手比了個剪刀手。
“我這樣像不像山大王?”
“你把你的剪刀手放下就像了。”棠梨煎雪糕道。
“來來,配合下,我們合張影留念。”風亦飛笑嘻嘻的招手。
“怎麼配合?”棠梨煎雪糕狐疑的問了聲,還是走了過去。
“站我邊上,嗯,靠近點,自然一點,手放椅背上。”風亦飛調整着攝像精靈的角度。
“我這算什麼角色?”
“壓寨夫人?”風亦飛忍不住口花花了句。
“滾!”
“開玩笑的啦。”
“我配合你,你等會也配合我一次。”棠梨煎雪糕道。
“行啊。”
風亦飛無所謂的笑道,看來雪糕也來了興致。
“不許反悔!”
“合影而已,有什麼好反悔的,你知道我一向說話算數的,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吐沫一口釘!”
棠梨煎雪糕近前,半坐在扶手上,身子微側,手肘搭到了風亦飛的肩上,身體還是保持了段距離。
風亦飛一愣,看了看攝像精靈反饋的畫面,這一副景象看起來倒是蠻和諧的,棠梨煎雪糕這樣子就有女人味多了。
咔!咔!咔!
連截了幾張。
棠梨煎雪糕站了起身,“又讓我想起以前了,我們玩那西幻遊戲的時候,就留下過很多合照,我還一直留着。”
“呵呵,我也留着。”風亦飛回想起那會的情況,笑了起來。
那時選的種族個子太小,很多時候還是坐牛高馬大的雪糕肩膀上合影,真是想都沒想過,雪糕會是個妹子。
“好了,該輪到我了,起來。”
風亦飛一躍而起,“我也是像你剛纔那樣坐着嗎?”
棠梨煎雪糕坐了下來,擺了個大馬金刀的坐姿。
“不,你坐地上。”說着,棠梨煎雪糕拍了拍右邊的扶手,“坐這下面。”
“哈?”風亦飛一怔。
“速度啦。”
“好嘛。”風亦飛捻了捻下巴,盤膝坐了下來。
“不是這樣,側坐,身體向着前面,左腿屈起來,右腿伸直,把左腳壓着,然後看向我擡頭。”
風亦飛嘴角抽了抽,從她的描述,已經能想象到那彆扭的姿勢是什麼模樣,這不就是在網上流傳了很久的那張滑行抱大腿的姿勢嗎?
“不用這樣吧?”
“說好了不可以反悔的啊。”棠梨煎雪糕狡黠的笑着,“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男子漢大丈夫哦。”
“算你狠!”風亦飛無奈,男子漢大豆腐要言而有信,依言擺好了姿勢。
“雙手搭在這扶手上。”棠梨煎雪糕又拍了拍扶手。
風亦飛鬱郁的照做。
棠梨煎雪糕板起了臉,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一手輕撫在了風亦飛的頭頂。
這姿勢,一副獻媚的模樣,好讓人蛋疼啊,我這是在扮寵物嗎?女王座下的男寵?
“好了。”棠梨煎雪糕滿意的一笑。
風亦飛立馬跳了起來,“這合影不許給別人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