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雷純?
風亦飛暗自忖道。
這個不是不可以,就是雷純那便宜師姐似乎對自己沒啥好感,表現得不鹹不淡的。
雷純是長得美若天仙,可風亦飛對她壓根沒興趣,畢竟跟NPC妹子發生不了什麼。
思索了下,也沒關係啦,反正肯定有任務。
雖然雷損這記名師父是因爲蔡璟的關係,才收自己做徒弟,可終究也沒藏私,教了獨門武功‘快慢九字訣’,還用得挺順溜的。
現在都快離不開外縛印與內縛印了。
要不是因爲自己跑去給蘇夢枕治好了傷,蘇夢枕也不會那麼快發動襲擊,於情於理,都得幫回六分半堂一次。
“你可願意?”狄飛驚問道。
“沒問題。”風亦飛立即答應了下來,破板門在與老白、王小石第一次遇見蘇夢枕的時候,聽他說起過,那裡還有個六分半堂的分堂,後邊被蘇夢枕他們給推掉了。
就是破板門這地名,聽起來跟個貧民窟似的。
“好,謝了。”狄飛驚笑了起來。
風亦飛聽出了些引人深思的味道,狄飛驚似乎不是代雷純道謝,而是他自身發自內心的感謝,語調很誠摯,剛一直他都沒笑過。
難道,他其實對雷純有意思?
“破板門聽起來不像是個什麼好地方,怎麼會把師姐安頓在那裡?”風亦飛好奇的問道。
狄飛驚解釋道,“你有所不知,破板門其實是三條街的統稱,由於這三條街的共同出口都要經過一條破舊的牌坊,而三條街的後巷都圍着一道木板堵子,因爲街後連接着揀石坑,那兒有一片十幾畝地的地坪,通常有牛羊放牧,這破板門三條街住着的人家,大都是富裕人家,后街卻是貧窟破寮,所以前街的人不願被牛羊騷擾,便建了木牆堵圍着,年月一久,板堵經風吹日曬,破舊不堪,所以人們都稱這三條街爲“破板門”,同時有着奚落這一帶有錢人的意味。”
風亦飛這才瞭然,原來是片富人的住宅區,這規劃還挺奇怪的。
心中還有個疑惑未解,不禁又問道,“爲什麼狄堂主你突然反叛,蘇夢枕會那麼容易相信你?”
“他查知我原本得了總堂主夫人傾力栽培,以爲夫人被逐走,我就會對總堂主懷恨在心,卻不知道我年少時曾得總堂主救過性命,纔會投入六分半堂,他暗中聯繫過我,我那會便想着要將計就計,這樁事情我也早稟告過總堂主。”狄飛驚毫不隱瞞的答道。
“哦。”風亦飛點頭。
“你快去罷,千萬不要讓小姐有一點差池。”狄飛驚道。
言語中的關心已是溢於言表。
更讓風亦飛對心中所想肯定了幾分。
任務已經發了下來,【保護雷純】,20000經驗,100兩銀子。
獎勵算蠻豐厚的了。
可見任務難度不會低。
風亦飛不再逗留,別過狄飛驚,急縱而出。
這一往一返着實花了不少時間,回到京師之時,已是後半夜時分。
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還照常活動的也只有玩家了,京城的繁華地帶還是挺熱鬧的,擺攤的有,玩切磋決鬥的也有。
可快接近破板門的區域,卻是萬籟俱寂,只有打更人的聲音時不時的遙遙傳來。
遠望可見,都是一片的院落住宅,這個時候,裡邊的住戶都已歇息,大多數地方都是一片黑暗,只有幾點稀稀落落的燈火,那是吊在一些門庭前的燈籠。
玩家們還是喜歡聚集在亮堂的地方,這邊就太過冷清了。
但就算沒有月光照明,以風亦飛的超絕目力,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依着任務給出的座標方向,風亦飛直掠了過去。
突地。
風亦飛聽到了一名年輕女子的叱喝聲,“你是誰?竟敢.......”
這道女聲還沒說完話,就被“啪”的一聲打斷。
聲音很輕微,顯是離得蠻遠,但沒有逃過風亦飛的耳朵。
似乎說話的女人被扇了記耳光。
風亦飛不禁停頓了下。
緊接着那女聲就痛哭了起來,跟着又是一聲驚叫,還伴着像是衣物被撕爛的裂帛之聲。
聽着就很不對勁,像是一個弱女子遭遇了採花惡賊。
風亦飛一貫都是俠義爲懷,聽到這樣的響動哪還按捺得住。
怎麼都不能不管的!
最憎恨的就是對女人用強的惡徒了!這種人就該死得無比悽慘!才能償他們犯下的罪過!
當即循聲疾掠了過去。
還沒到達聲響發出的位置,風亦飛又聽見了那女聲如同小動物瀕死前的低沉嗚咽,還伴着像是一個男人喉頭髮出的野獸一般的低嘶。
趕緊結起手印,內縛印啓動,身影一下凌空消失。
速度瞬間催到了極致。
又是“嘶”的一聲,衣裳被扯裂的聲音。
然後,是“叮”一聲響,不知是什麼東西墜地。
很輕的聲音,聽着有些像一根針掉到了地上。
另一道清悅的女聲響起,滿帶着輕蔑,不屑,挑釁的意味。
“你要女人是不是?怎不來找我?她只是個孩子!”
還不止一個女人在場?
作惡的那男人發出了一聲低吼,衣袂破風聲起。
風亦飛全速疾趕,已快至發出動靜的位置。
那是一條黑幽幽的死巷,三面都是高牆,正是‘破板門’三條街後牆的一處死角。
牆下全是穢物,污糟透了,氣味十分難聞。
風亦飛嗅覺靈敏,最是難以忍受這種讓人聞之慾嘔的味道。
可根本無暇去掩鼻,因爲在這骯髒陰黯的巷角,正發生着一幕讓風亦飛義憤填膺,怒火高熾的景象。
一名身形高瘦的布衣漢子,一隻大手抓着一名女子的雙手,另一手捏住了她的臉頰,將之狠狠的推到了牆邊。
他顯露的名號只是怪漢,但等級高得出奇,血紅顏色的骷髏頭標識。
被他擒住的女子竟然是雷純!
在怪漢斜後方,還有一個蹲在地上,瑟縮成一團的小姑娘,腦袋深埋在雙膝之間,衣物被撕碎了不知道多少,只有些破碎的綢布條還掛在身上,完全掩不住瘦小的軀體,隱約能見白皙的肌膚,她全身不停的劇烈顫抖着,驚恐至極的發出低泣聲。
她的名字是溫柔。
怪漢一手將雷純的雙手高高擎起,倒劈到了牆上,同一時間,鬆開了捏着她臉頰的手,向她的下裳扯去,滿頭亂髮的腦袋還朝着她的俏臉貼了過去。
雷純瞪大了一雙美目,卻沒有哭,眼中只有無盡的忿恨,屈辱,悲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