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破壞別人石階鑿字,一頭亂髮披散下來的赤膊漢子就是‘瘋聖’蔡狂,也看不清他的面貌,被他的頭髮遮擋住了他的臉部。
他的等級標識是血紅的骷髏頭。
另一位讓風亦飛覺得驚詫的是名青年男子,他也察覺到了有人來到,轉身望了過來。
方臉,大耳,大眼,濃眉,鼻樑很挺,容貌英偉,身形高大雄壯,氣宇軒昂,望及他的面容,卻不禁讓人產生一種,他是個溫和有禮的人這樣的感覺,很有親和力。
‘鐵手’鐵遊夏。
冷凌棄這會都還沒有冷血的綽號,他倒是有了,這有些奇異。
風亦飛在打量他的時候,他也在端詳着風亦飛,目光變幻了下,看得出來,他的眼神很冷淡,還有了些不喜的顏色。
不消說,又是那造孽的好感度的鍋!
以風亦飛的等級,看他的等級標識都是近乎血紅的豔紅色,風亦飛看冷凌棄也只是桃紅的標識,這表明他要比冷凌棄更強。
但也不能一概而論,就以等級判定鐵手會弱過蔡狂,神州結義創立之時,蕭秋水那掛逼看着等級不是非常之高,但展露出來的實力卻是頂尖,後邊他倒是飛快的升級了,躋身頂級BOSS之列。
剩下一人則是名玩家,白千帆,58級,他蹲在一旁,一臉尷尬的看着蔡狂。
餘魚同見着鐵遊夏,喜出望外,興沖沖的跑了上前搭話見禮,鐵遊夏對他就是和顏悅色得多。
白千帆也發現了風亦飛三個,一躍起身,笑呵呵的擡手打招呼,“三位兄弟好,我聽幫里人說了,多虧了你們幫忙,才守住馬攔鄉,謝謝了。”
“不用客氣,我們也是剛好碰上。”風亦飛笑着迴應道。
“我們和空空他們是朋友,那和老白你也是朋友了。”帶着你老婆很是自來熟的說道。
“那是當然。”白千帆笑道,“你們怎麼也跑這邊來了?”
風亦飛還未及回答,就聽蔡狂吼了起來,“通報下要這麼久的麼?杜老怒!還不快出來迎接?”
他的字已鑿完了,是咱嘛呢叭咪吽六個字。
說是佛教的六字真言嘛,又不對頭,正確的應該是唵嘛呢叭咪吽纔對,十幾年前還在網上火過很長一段時間,現在還有網友翻出來玩梗,大威天龍!世尊地藏!妖孽!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然後就是六字真言來了,配上那BGM,相當的洗腦,連帶扮演法海的那位武打明星也一再翻紅,可惜他實在是拍的爛片太多了。
扯遠了。
風亦飛着實搞不清楚蔡狂爲什麼要在別人門口刻這些字。
“我們接了樑癲的任務,所以就過來了。”帶着你老婆解釋道。
一聽到樑癲的名字,蔡狂登時瞪眼望了過來,“嗯?”
白千帆趕緊扭頭道,“師父,這是我的朋友,你老人家忙哈,不用管我們了。”
他跟蔡狂說話倒是挺隨意的。
蔡狂聞言又轉回了腦袋去,似是在望着面前的大門,又吼了起來,“杜老怒,出來!”
驚鴻一瞥間,風亦飛依稀也看清了些他的面貌,長得並不醜惡,看着還有幾分慈和的味道,只是眼瞳中卻透着瘋狂,似是隨時會暴起傷人一般。
當着他的面也不怎麼方便說話,帶着你老婆將白千帆拉進了隊伍裡,纔在隊伍頻道里發問,“你師父怎麼搞的?不是說要跟我未來師父決鬥嗎?怎麼還到我師姐家門口鬧起來了?”
白千帆一奇,“樑癲要收你做徒弟了?”
帶着你老婆點頭,“我們不久前才碰到他,他說我跟他有緣。”
“兄弟你運氣不錯啊。”白千帆笑道。
風亦飛看白千帆的樣子,他似也沒把蔡狂與樑癲的過節放在心上。
白千帆又道,“雖然你要拜樑癲做師父,但我們各論各的,他們要打就打,不影響我們的交情。”
風亦飛有些錯愕,聽這話,蔡狂應該和樑癲沒什麼深仇大恨。
蔡狂倒也還算好,叫歸叫,卻也不直接破門而入。
“嗯。”帶着你老婆點頭應道。
白千帆有些無奈的吁了口氣,“聽我師父說,他已經跟樑癲決鬥過很多次了,各有勝負,他們每次打,輸了的人都要去做贏家指定的一件事情,樑癲要過我師父去吃狗屎,我師父也讓樑癲去摸過大笑姑婆的胸......”
“我靠!”在一邊纏着鐵手收徒的餘魚同不禁叫了聲,他也在隊伍裡,聽得分明。
餘魚同說話的同時間,帶着你老婆也忍不住道,“你師父真吃了?”
白千帆乾笑着點頭,“我沒有見到,但聽他說是願賭服輸。”
風亦飛扶額,還真特麼是精神病人思路廣,你們這是玩國王遊戲呢?還玩得那麼坑!不愧是一個癲,一個瘋啊!
“據說第七次的時候,我師父要樑癲答應了把女兒樑養養嫁給他,結果嘛,樑癲沒有遵守諾言,樑養養嫁給了這‘青花會’的會長杜怒福,所以我師父很不爽,就找過來了。”白千帆解釋道。
風亦飛三個這才瞭然,還有這緣由,難怪蔡狂要鬧了,樑癲都答應了還反悔,這事也做得實在不地道。
這時,大門一下開了,四人分別從門左右兩側行出,分了四個方位,堵住了進門的去路。
這四人高矮不一,但都氣凝神銳,步履沉穩,臉有怒容。
他們有個共同的綽號,叫‘青花四怒’,分別是叫陳風威,李涼蒼,張寞寂,王烈壯。
另外每個人都有很顯眼的特徵,陳風威眼睛不住霎動,似是被風迷了眼,他的左頰長着一顆大瘤,李涼蒼是鷹鉤鼻,喉嚨也有一顆大瘤,脖頸都被整個擋住,馬臉的張寞寂則是背後高聳如駝峰,最後一位王烈壯額間有個王字形的皺紋,左胸衣襟凸起了一大塊,大概也是腫瘤。
等級倒不算非常高,都是58級。
四人擋住了路,卻也沒有惡語相向,齊齊抱拳拱手,很有禮貌,但神色間也明顯有着戒備之意。
“各位稍候,我們已請人通知會主了,他片刻便會出迎。”
“難得各位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尚請恕罪。”
“卻不知何事讓各位勞動大駕,夤夜來訪?”
他們一人說一句,最後一人卻是朝着鐵遊夏道,“咱們會主因會務煩纏,久未拜望諸葛先生,不知先生可好?”
鐵遊夏還未迴應,蔡狂已不耐煩的道,“囉囉嗦嗦作甚,讓杜老怒出來見我!”
風亦飛心中有些犯嘀咕,鐵手是過來幹嘛的?他是來爲蔡狂助拳?他不是跟冷凌棄一起來查凌落石的嗎?
餘魚同那傢伙也是,只顧着想拜師,都沒從他那套出什麼話來。
“來了!來了!”一陣大笑聲傳出。
青花四怒當即分開,讓出了道路,杜怒福行出。
風亦飛幾個都有些驚奇,杜怒福竟是比蔡狂老得多,蔡狂看着最多是三十多歲,可杜怒福看起來起碼都是五十往上了,頭髮都有些花白,肥頭大耳,慈眉善目的,活像一尊彌勒佛般,行動之間,倒是沒有因爲過於肥胖而導致步履蹣跚。
他還有個很奇特的綽號,‘嫁拳娶掌’。
風亦飛看他的等級標識,還不如鐵手跟蔡狂,桃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