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好容敵親的易容面具,風亦飛割斷繩索,將談說說與容敵親的外衣扒了下來。
這樣剝下來的衣服沒有任何屬性,只能用於僞裝。
腰牌就係在腰帶上,這一身刑捕的衣裳,要混進大牢就方便了。
棠梨煎雪糕這才返回,風亦飛看了眼,鼓囊的部位平實了一些,說明勒得夠緊,衣服一罩就難看出端倪。
尤其她還真的是冰雪聰明,會舉一反三,腰肢明顯臃腫了不少,顯然也是纏了些白綾上去。
“哎喲,腰粗了哦。”風亦飛忍不住調笑道。
“討打麼?”棠梨煎雪糕沒好氣的白了風亦飛一眼。
“不開玩笑了,不要動,我給你戴上面具。”
棠梨煎雪糕依言站定,風亦飛小心翼翼的把面具貼合到她的臉上,撫平,以藥物粘緊。
“好了。”風亦飛拍了拍手。
棠梨煎雪糕擡手摸了摸臉頰,“好像貼了層面膜一樣。”
“不要用力摳就行。”
風亦飛拿起談說說的衣裳往身上套,棠梨煎雪糕也跟着穿起了容敵親的衣服。
裝束弄好,還真是像模像樣,就算身高有些許差異,這大晚上的,也應該不會有人注意到。
髮型不是問題,有帽子,綁個髮髻塞帽子裡也簡單。
“把他們都殺了?”棠梨煎雪糕拎出了她的九環大刀。
“不用那麼麻煩。”
風亦飛扳開談說說三人的嘴,分別塞了些奇微去命散進去。
不多時,三人的嘴裡就汨汨溢出黑青色的血液,在昏睡中一命嗚呼。
三個刑捕所得經驗合起來才一萬多,暴了兩件藍裝一件綠裝,屬性都很一般,只能丟店的貨色。
和棠梨煎雪糕出了小院,溜到府衙邊的大牢,對了暗號,大門上開了個小窗。
驗證了腰牌,順利的混了進門。
剛想向前行,開門的獄卒突地湊了上前。
風亦飛心中一驚,難道就露餡了?
不可能啊!明明已經僞裝得很完美!
只聽那獄卒壓低了聲音,“談捕頭,容捕頭,方纔有三隻蒼蠅混進去了。”
風亦飛暗暗鬆了口氣,板着臉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那獄卒這才點頭哈腰的退開。
風亦飛帶着棠梨煎雪糕向監獄內行去,心中疑竇叢生。
還有其他人進來了大牢這裡?是NPC還是玩家?他們矇混進來只可能是爲了救龔俠懷的了,目標倒是一致。
看起來談說說在府衙裡的身份還蠻高的,這獄卒沒有一點懷疑,還主動提供了情報。
這看門的獄卒能分辨出外人,那肯定去了通風報信,混進來的那三個人多半是要衰了。
去找他們聯合不是好主意,還是靜觀其變再做打算。
“嚇我一大跳,還以爲就被看穿了。”棠梨煎雪糕在隊伍頻道中說道。
“要相信我的易容術嘛。”風亦飛回道。
何氏兄弟教的易容術還是可以的,就沒出過紕漏。
監獄還是第一次進,幽黯昏黑,滿是黴臭的味道,就見幾個差役在走動。
這監牢還頗大,分岔路還不少,跟個迷宮似的。
一幢幢鬼域也似的甬道,兩邊都是監牢,全靠每隔幾丈遠,鑲嵌在牆上的油燈照明。
關着的犯人一個個身上的囚衣都污穢不堪,如行屍走肉一般,靜靜的坐在牢房裡,低垂着頭。
顯示的名號都是死囚犯,龔俠懷也不知道關在哪,風亦飛和棠梨煎雪糕只得一路深入,可還是遍尋不獲。
突聽左側方向有說話的聲音,風亦飛與棠梨煎雪糕快走了幾步,繞過個拐角,說話聲就已接近。
“頭兒,你說,寇太保和孫爺會拿她怎麼弄?”
“他們!這還用說麼!”
“反正,不管他們怎麼做,咱們都看着就是了、聽着就是了,而且,咱們都是看不見、聽不到的。”
“知道了。”
那些人突兀的笑了起來。
說話間,他們已從前方一條甬道轉了出來。
一小隊獄卒押解着一名容貌秀美漂亮的年輕女子行來,那女子顯露出的名號是冰三家。
這名字着實也不走心,一般人家哪會給女孩兒起這樣的名字。
冰三家手上戴着鐐銬,雙眼紅腫,緊咬着下脣,一臉的無助悽婉之色,讓人一看就不由得生起一種想要憐惜她的感覺,覺得她不該出現在這種地方也不該受這些劫難。
這女子着實有些眼熟,風亦飛腦海中如電光一閃,想了起來,確是見過,不過那時她是坐在轎子中,被那彩貝串成的簾子阻隔。
就是葉紅護衛着的那位冰姑娘,可她中午的時候不是讓葉紅送回家了嗎?
讓風亦飛驚訝的還不止於此,在這隊獄卒隊伍裡,混雜着三個“奸細”,只是他們都穿上了獄卒的衣服帽子,但顯露的名號還是出賣了他們。
“大刀”王虛空,47級。
“闊斧”丁三通,47級。
還有一名就是玩家了,投湖自盡的魚,40級。
風亦飛當然不好停在原地,帶着棠梨煎雪糕就迎了上前。
“談捕頭,容捕頭。”
那些獄卒見着風亦飛與棠梨煎雪糕紛紛停步見禮。
他們都是低着腦袋,但風亦飛敏銳的發現了一點,問好行禮的時候,王虛空與丁三通身子都微微顫抖了下。
這反應倒是奇異,混在隊伍裡,這兩人抖什麼抖?
估計這隊獄卒都不夠他們殺的。
“你們這是押解人犯去哪?”風亦飛沉聲問道。
“兩位上頭來的大人要提審人犯,所以將其送過去。”帶頭的獄卒恭敬的說道。
“哦,既然是那兩位大人的號令,那就快去吧。”風亦飛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