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倀鬼?你的意思是?”
陳佩蓉面色恍然似乎想到了什麼。龐勇卻依舊是迷迷糊糊地問道:“倀鬼是什麼鬼?”
徐誠解釋道:“倀鬼,一般是被有修爲的虎妖殺死以後變成老虎的僕役的鬼魂,這種人生前品行卑劣,死後成爲虎妖的僕役,常引誘人使其被老虎吃掉。”
徐誠接着說道:“這兩個女人實在詭異的很,可是我一時半會也想不出這是爲什麼。而且這叫小唯的人來歷不明,身份更是無際可查。所以我覺得她們和那外來的虎妖必定有所聯繫。”
龐勇腦海中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昨晚夏侯向他們奉命挨家挨戶的搜查,可是卻連那個虎妖的毛都沒見到。如果今早那個女子是倀鬼,你們說他躲在哪裡最安全?最不可能被找到?”
徐誠凝重的說道:“昨晚那個被殺死的男子家中。”
徐誠擡起頭和龐勇對視了一眼,身子從凳子中站起來,向門外走去:“我們現在快去看看。”
陳佩蓉急忙起身喊道:“等等。”
可是徐誠兩人卻好像沒有聽到一般,身影已經快去消失。
陳佩蓉焦急的錘了幾下胸口,說道:“兩個人毛毛躁躁的,生哥這裡的問題還沒解決呢。”
戴熾承回到家中,拔出掛在一旁的劍,反反覆覆的擦拭着劍刃。
戴熾承的妻子趙婕有了進來,看着戴熾承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但還是問道:“那個妖怪真有那麼厲害?要夫君親自出手了?”
戴熾承看着手中熠熠生輝的寶劍,頭也不擡的說道:“城中來的是個能化形的金丹境大妖。僅僅憑藉城中的士卒根本不是對手。”
趙婕沒有在說話,靜靜的坐在一旁看着戴熾承。
“嘀嗒,嘀嗒。”
整個房間內只有王生冷汗滴落的聲音,在他面前,是一個臉皮碧綠,牙齒像鋸,渾身腐爛的惡鬼。惡鬼望着坐在牀上的王生無聲的笑了笑。
這個笑容讓王生不禁想到了往日和這個厲鬼在牀榻之間歡好,胃裡頓時一陣翻涌。
厲鬼卻也不再看他,手中拿着一支奇特的毛筆在桌上一塊‘羊皮’上細細的勾勒,時不時發出詭異如同夜梟般的笑聲。定睛一看,桌上的哪是什麼羊皮?赫然是一塊人皮!人皮之上的五官和之前那個嬌俏青春的小唯一模一樣。
王生身體被厲鬼下了禁錮,現在根本動彈不得。王生拼命嘗試運轉體內的內力,可是丹田卻傳來劇烈的疼痛。
“桀桀,別白費力氣了。你丹田的筋脈早就被我陰氣腐蝕。現在就是個擺設而已。”
厲鬼似乎察覺到了王生的舉動,轉過頭來得意洋洋的說了一句。隨意的將毛筆吞入腹中,拿起桌上的人皮,陰風閃爍,頃刻間厲鬼便已經化作了青春嬌俏的小唯。
小唯走到王生身前,伸出手在王生臉上細細的撫摸着,如癡如醉的說道:“人境武者,真是難得的美食啊,可惜主人還沒到。還不能開飯。”
小唯說着,又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聲音清脆而嬌媚:“呵呵呵,生哥不用急,馬上我們又可以融爲一體啦。永不分離。哈哈哈。”
小唯的話讓王生全身汗毛倒豎,頭皮發麻,驚駭欲死。
小唯戲謔的欣賞着王生臉上神色的變換,一隻手滑入王生懷中,掏出一個荷包。從裡面倒出一張已經完全便黑的符篆冷笑道:“呵,多管閒事的臭道士。要不是這身人皮,老子差點就被他認出來了。”手中陰氣一閃,整張符篆便化作灰燼在房子飛舞。
“哈。主人來了。“小唯發出一聲歡快的叫聲,站起身來推開窗戶。
“呃!”
王生還沒反應過來,一股劇痛突然襲來,王生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恢復了自由,低頭望去,一隻手穿透了自己的胸膛,一顆滾燙的還在跳動的鮮紅的心臟正被握在手中。
那隻手將心臟狠狠的拽了出來,王生的身體也想失去了支撐一般倒在地上。
虎妖將手中的心臟放入嘴中,大口的咀嚼着。而他身上那條只剩下一點點的疤痕,也在虎妖咀嚼中消失不見。
“呵,終於。我身上的傷,終於痊癒了。”
虎妖察覺到體內自己體內重新充滿的力量,說道。
小唯說道:“恭喜主人,賀喜主人。”小唯一邊說,眼神一邊瞄着地上王生的屍體。
虎妖察覺到了小唯的意圖,擺擺手說道:“剩下的就賞賜給你了。”
小唯欣喜的說道:“多謝主人。”小唯說道,猛的撲到王生屍體前趴着身子啃食着。
“咯吱。”
“啊!生哥!”
陳佩蓉絕望而驚恐的慘叫劃破了整個天空。陳佩蓉在徐誠和龐勇走後反覆躊躇,最後還是決定過來小唯居住的廂房內看看。可是剛推開門,便看到倒在血泊之中的王生,更可怕的是小唯居然趴在一邊啃食着什麼。
小翠見此一幕雙眼一黑就暈了過去。陳佩蓉驚恐的向後退去,根本沒注意腳下的門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虎妖冷笑一聲,輕蔑的說道:“那個臭道士斬我一劍,我今日就要用這座城中的人命來償還這筆債!”
虎妖一揮手,一道風刃便向陳佩蓉飛來。
“不,不要。”
陳佩蓉驚恐的喊着,想要起身逃跑渾身相信卻提不起半點力氣。風刃迅速的襲來,陳佩蓉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可是想象中的疼痛卻並沒有傳來,一股金光突然將陳佩蓉包裹,風刃砍在上面頓時歸於無形。
陳佩蓉似乎想起來了,從懷中拿出幾張徐誠給的符篆,其中兩張剛拿出來就已經化成了灰燼。陳佩蓉顫顫巍巍的將剩下兩張符篆舉在胸前,語氣顫抖的說道:“你,你們別過來,我,我有,我有符咒。”
虎妖臉色陰沉如水,口中憤恨的喊道:“老子生平最恨的就是道士。”
虎目圓睜,一道風刃再次向陳佩蓉飛去。虎妖含恨一擊之下,無論威力還是氣勢都遠非剛纔那道風刃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