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傲嬌妹子之後,趙開自然是把目標對向了那條鬼靈精怪的小魚兒了。
趙開看着小魚兒笑道:“方纔你說的話是否還算數?”
小魚兒大笑道:“哈哈,我小魚兒說的話自然算數,可誰又說是我輸了。方纔你早就中了我的絕招,你現在只要再一出手,立刻就要七竅流血而死,我好心告訴你,你可莫要不信。”
趙開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小鬼滿嘴鬼話,唬唬別人也就罷了,竟也想來駭我,真是太年輕。”
小魚兒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正色道:“駭你?我可不是駭你,你可知道武林中有種絕傳的秘技,叫‘七步陰風掌’。這就是說,無論是誰,只要在七步外被這種掌風擊中,除非他站着不動,否則他走不出七步,嘿嘿,就要送終。”
一旁的鐵心蘭聽了小魚兒的話後,臉色大變,因爲這種武功實在是太過駭人聽聞了。心中不自覺把自己代入到趙開身上,心想要是自己處於趙開現在的狀況的話,怕是就算不相信小魚兒的話,可多半也是不敢輕舉妄動。因爲沒有誰能夠輕易拿自己的性命去開玩笑。
可趙開偏偏動了。
一步,兩步,三步。
趙開笑容燦爛的看着小魚兒,開口道:“你的謊言馬上就要不攻自破了。”
小魚兒面色不改,因爲他明白此時誰先退縮,誰就將輸了這場博弈。
小魚兒笑道:“這種掌法絕傳已有百年,你自然不知道,但我卻在無意中得到絕世奇緣,學會了這種掌法,而……”
“而且還打了我一掌,是麼?”說話間,趙開又是笑着踏出了一步。
他雖然故意要作出不信的樣子,但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踏出第七步。這些都只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小魚心中如此想着,便是有了底氣,笑着繼續說道:“這次你說對了,不過,我只打了一掌,輕輕的一掌,只要你拜我爲師。我還可將你救活。”
趙開笑而不語,踏出了第五步,直接用行動給出了他的回答,他,不信!
小魚兒盯着趙開的眼睛,看了良久。最後笑道:“我也不想傷你性命,你不信?好,你且摸摸你左面第三根肋骨下是不是有些發疼?這就是中了‘七步陰風掌’的徵象。”
趙開沒有照做,反而是繼續踏出了第六步。
“我沒有騙你,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又何必害怕。你伸手摸一摸便是了。”小魚兒此時仍然保持着微笑,只是話語之中帶着一絲旁人難以察覺的焦急。
趙開自然是聽出來了。可趙開卻忽然是停了下來,看着小魚兒笑了笑,突然向前邁了一大步,伸手向小魚兒左面第三根肋骨下摸了過去。
“怎麼樣,疼吧?”趙開笑道。
小魚兒此時全身都是有些發抖,口中卻是大聲說道:“我又沒中‘七步陰風掌’自然是不疼的。”
“可我已經走了七步了啊,你這什麼狗屁陰風掌沒有絲毫作用呢。還有你明明疼的要死,又何必逞強。這還不是普通的疼。是特別的疼,就好像被針刺,被火燒一樣,疼得熱辣辣的.疼得叫人咧嘴。你就乖乖叫出來嗎,或許會好受一些。”趙開笑道
小魚兒額頭之上冷汗都是不自覺冒出,可仍強顏笑道:“不疼。”
“哎,你們一個個的真是固執。要不我再摸摸。”趙開笑道。
小魚兒知道自己今天終於是踢到鐵板了,輸了就要認罰,強剛可不是聰明人的做法,這世間如此美麗他可還不想去死。
小魚兒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說道:“今天我小魚兒認栽,想不到這世上還真有不把自己性命當回事的人。我實話告訴你好了,這世上根本沒有‘七步陰風掌’,我自然也不會,但世上卻真有另一門神秘的武功,叫做‘點血截脈’。”
趙開笑着點了點頭,示意對方繼續。
小魚兒緩緩道:“這‘點血’與‘點穴’雖是一字之差,而且音也近似,但手法卻大不相同,點穴是死的,點血卻是活的。點穴的話,永遠都在固定的部位,絕不會動,所以點穴是死的。點血卻是要截斷人的血脈,血脈不能流通,身子自然不能動,自然要倒下去,人的血脈整天都在不停地流動着,點血就是要恰巧點在你血脈流動時前面那一點,才能恰巧將你的血脈截斷。血在流動,這一點自然也時時刻刻都不同,所以點血是活的。”
“你方纔是想要騙我自己阻斷自己的血脈流動咯?”趙開笑道。
小魚兒嘆道:“是,可最終棋差一招。這閉血點穴爲時不能太久,否則被點的人就要死了,你快把我解了。”
要不是如此,恐怕這小魚兒還不肯說實話。趙開笑着搖了搖頭,伸手往小魚兒身上一拍,解了對方閉住的血脈。
這“點血截脈”之法實在是玄奧難言,就連趙開也不過是粗懂皮毛而已,更遑論小魚兒了。畢竟要準確計算對方血脈留在何處,是何其艱難。對方又不是一個不動的木偶,戰鬥之中血脈流動就又更加繁複了。按趙開的理解,當他能夠真正控制血脈流動之力之時,將是踏出武道禁制之日。
一旁的鐵心蘭早已聽得入神,因爲這種功夫她別說是見了,就連聽也沒有聽過。而小魚兒之所以會知道是因爲在惡人谷的這些年,他跟神醫萬春流學了不少醫道,恰好便是知道了截斷血脈的威力。可知道是一回事,能夠做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好了,你們現在可以拜我爲師了吧。”趙開笑着一拂手,瞬間解了小魚兒和鐵心蘭身上的穴道。
小魚兒舒展了一下筋骨,沒有絲毫猶豫,朝趙開躬身拜了拜,笑道:“小魚兒拜見師傅。”
因爲在他的理解中,多了個師傅不過只是多了一個替他解決麻煩的人而已,況且在他眼中趙開也還算順眼,算是得到了他的承認。
而鐵心蘭則是神色變幻不定,咬着嘴脣,想到趙開方纔不懼生死的神采,又是想到對方對自己的威脅,說要打自己屁股,臉色又是泛紅。最後神色複雜的走到趙開身前,極爲認真的行了一個大禮,朗聲道:“鐵心蘭拜見師傅。”
“都免禮吧。”趙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