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嗎?”
傾聽着那莫名的呼喚,感受着那冥冥中的指引,伊恩心中的最後一絲憂慮也已去除。
“既然如此,那麼剩下來只要思考如何進入深海即可。”
擡頭看向蔚藍的天空,伊恩的視線雖然穿破不了雲層的阻礙眺望那浩瀚宇宙,但他也知道那顆體型巨大的,被稱爲“審判之眼”的鏽紅色星體正緩緩逼近。
羣星即將歸位!
“我得抓緊時間。”
不再磨蹭,伊恩立刻飛向了奇蹟之海的駐地。
大廳中,勞爾巫師此時正與一羣巫師激烈地討論着什麼。
一位身穿灰色長袍的老者看着剛剛收到的消息,他一臉疑惑地說道。
“大袞密教這幾天究竟是什麼情況?跟瘋了一樣進攻我們的島嶼,難道他們沒有吸取上次的教訓嗎?”
在一旁的一位女性巫師冷聲說道。
“這羣魚人的特點就是不長記性。”
老者撓了撓頭,眉頭也更加緊密擠在一起,過了一會,他說。
“我總感覺事情有哪裡不對,但是我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對,勞爾巫師,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坐在衆人前方的勞爾巫師此時心裡也頗爲怪異,如果說這些邪教徒與他們一直耗下去的話,他還可以理解。
但是集結了如此多的兵力,這幾天,那些邪教徒跟送死一樣來進攻他們的領地,這着實令他有些不太理解。
難道真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嗎?
伊恩這時走入大廳,聽到衆人的談話,他沒有立即參與討論,而是靜靜地站立在一旁,等待着最恰當的時機。
這時,羅伯遜也站起身來,他看着桌子的地圖,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跟麥卡倫巫師的想法差不多,我覺得這羣邪教徒肯定在謀劃着什麼,他們希望用這種人海戰術吸引我們的注意力。”
隨着羅伯遜說出自己的看法,在場的衆人不禁議論紛紛。
一位老嫗站起身來,她的聲音充滿衰老的氣息,她說。
“可是它們究竟在謀劃什麼呢?羅伯遜巫師,我雖然很贊同你的想法,但僅憑猜測是不行的。”
“我雖然不清楚這羣邪教徒到底在謀劃什麼,但它們目前的舉動明擺着有問題,我們必須做出一些行動,這是最後一戰了,我們不能有任何的僥倖心理。”
“說得對,可是我們又該做些什麼呢?”
聽到老嫗問出這樣的問題,羅伯遜一時語塞,他明知道這些邪教徒有問題,但他根本發現不了問題在哪,這種感覺令他無比抓狂!
無奈地坐下,這時又有一位巫師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在座的衆人再度熱烈地討論起來。
聽着衆人激烈的討論,勞爾巫師突然想起了什麼,他對身旁的一位學徒說道。
“把那些調查伏肯城周圍海島的巫師們喊來,我有些事要問他們。”
“是。”
這位學徒應了一聲,隨即離去。
過了五六分鐘,兩位身穿灰色長袍的巫師來到了喧囂的會議室,他們便是伏肯城的調查人員。
擡起右手,勞爾巫師適意在場的衆人安靜,衆人看到勞爾巫師的手勢,自覺地停止了說話。
大廳安靜之後,勞爾看向身前的兩位調查人員,他問道。
“你們將之前調查得到的信息再說一遍,我看看有沒有遺漏什麼重要線索。”
兩位巫師點了一下頭,其中一位便說道。
“是這樣的,勞爾巫師,我們在接到任務之後,便僞裝成邪教徒前往了伏肯城,但那裡早已是一片廢墟,我們只看到一大羣魚人似乎在銘刻什麼符文,然後還在雕刻石雕,除此之外,那裡什麼也沒有。”
“緊接着,我們又按照任務的吩咐調查了附近的海域,但正如我們所報告的那樣,我們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情況,那些邪教徒只是佔據在那裡,並沒有任何其他的動向。”
聽到調查人員這麼說,勞爾巫師的目光微微閃動,他深知這次作戰的重要性,如果真的被這羣邪教徒耍了什麼陰招,那學院這麼多年的努力就全白費了,而他也將成爲學院的罪人。
勞爾巫師想做點什麼,但目前似乎真沒什麼好做的。
就在這時,伊恩站了出來,他試探性地說道。
“會不會是那些魚人正在銘刻的法陣或者石雕有什麼問題?”
聽到伊恩的話,會議室內的議論再次響起,而勞爾巫師的眉頭也皺的更深了。
“什麼石雕和法陣能讓這羣邪教徒瘋狂成這樣?難道是召喚邪神的儀式法陣?”
雖然心裡還是有一種非常怪異的感覺,但勞爾巫師清楚地知道,他此刻必須要做些什麼,在這種緊急關頭,他不能有任何失誤。
當機立斷,勞爾巫師沒有任何猶豫,他站起身來朗聲說道。
“相信諸位已經明白,我們與大袞密教的戰爭已經到了最後一刻,雖然此時我們並不清楚對方究竟在耍什麼小手段,但我們必須要做出應對!”
“我們不能讓斯賓塞巫師,弗洛託巫師以及那些在對抗大袞密教中死去的巫師白白犧牲,我們必須要繼承他們的遺志將這羣邪教徒徹底消滅!因此我決定!”
說到這,勞爾巫師深吸一口氣,隨後環顧衆人。
他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否正確,也許這一個決定會導致站在這裡的巫師死傷無數,但是他們已經處於最後的時刻了,他不能給大袞密教任何反敗爲勝的可能。
注視衆人的眼睛,勞爾巫師大聲說出了他的決定。
“攻打伏肯城!”
“我要看看那些醜陋的魚人到底在那片廢墟里隱藏着什麼!”
隨着勞爾巫師話語的落下,會議室內的氣氛有那麼一刻似乎已經完全凝固了,但就在下一秒,在場的巫師們爆發出一陣熱烈地歡呼,他們激動地吼道。
“攻打伏肯城!攻打伏肯城!”
感受着周圍熱烈的氣氛,一位光頭大漢猛然站了起來,法袍上的錘子標記表明了他的身份,他高聲說道。
“早該這麼做了,去他媽的大袞密教!自從老子來到這,就一直防守防守,現在終於能好好地幹上一架了!”
聽着周圍那些話語,伊恩看向羅伯遜,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