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合夥逼良……
躡手躡腳,輕功堪稱飄逸,還是不幸中招,葉若柔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女主。報紙放低一度,高高在上的語氣:“手裡拿的什麼。”
兩人已同牀共枕,還有什麼事需要遮遮掩掩的呢。
我這是爲你好啊,不想你面子上過不去。剛想溜,葉若柔就依着腿長的優勢華麗麗的把柯羽盈的
手臂抓出來。
話說,這小內內好生眼熟,葉若柔臉微微有些粉,只是看眼柯羽盈就悄悄往深粉發展:“額,那個,你這裡沒事吧。”
雲姨剛好從旁邊經過,本來手想指着柯羽盈,被這麼一驚就摸上了自個的脖子。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同啊。柯羽盈傻氣地搖搖頭:“沒事啊。”
一路上也不好好開車,還專盯着我看什麼,中邪了,其實從昨晚到今早葉大總裁都不太正常。已然有了肌膚之親,除了像徵性地說句,我會負責的,其它啥意思呀。
還是李秘書比較直爽,見面就湊上前:“小柯,昨晚去哪裡鬼混的。”
被監視了麼,柯羽盈第一反應就是她怎麼會知道昨晚的事,還有剛剛基本見到每個人都不懷好意地對自己笑,定然有隱情:“嘿嘿,你這是什麼意思?”
“吶,清早起來都沒照鏡子嗎,還好幾個草莓呢,別告訴我這麼明顯的東西是蚊子咬的哦。”李秘書隨手把鏡子遞到柯羽盈面前。
凡事求速從簡的人呢,通常覺得穿衣服照鏡子,完全等於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所以纔會造成這種悲劇,鎖骨邊上一小塊,滲着紫紅的印記,周邊還有好些淺淡的。
曾經隔牆有阿姐,夜深常談牀頭戲。好一段時間,柯羽盈對某些女人身上突然多出來的紅色印記
感到異常的恐懼,因爲那些不誠實的人竟然告訴她是晚上蟲子爬到身上弄的。如此多次後,不對呀,爲什麼三樓的學姐和四樓的學姐都碰到了這種蟲子,自己卻連見都沒見過。
這就叫仗老欺純,還是男同學比較誠實教導柯同學,此印大有來頭,名爲草莓,其中細節繁複不便言傳,你——自己在胳膊上吸上兩口就明瞭。
親身試驗果然,此蟲子非彼蟲子。只是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柯羽盈狠不能再去洗手間偷件外套。對了,早上葉若柔是不是看見了。
“水溫不對。”指尖剛碰到杯壁,葉若柔就縮回來,語氣比平常緩和許多。
敏感到這種程度,可昨天干那事的時候怎麼不考慮一下力度對不對。柯羽盈滿肚子的委屈:“你看我這裡的草莓溫度多少?”
不明白她的意思,出於負責的表現,葉若柔探出手,摸上凹凸有致的鎖骨:“36度。”
廢話,我本來就沒病,竟然跟老子裝起傻來了。柯羽盈大有被戲耍的感覺:“你不是說要負責,結果呢,你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後猜我昨夜的風流事嘛。”
原來是爲這個,葉若柔用筆敲着額頭,眼神依舊流連在鎖骨處:“我知道有個辦法可以去掉。”
沒聽過啊,是熱雞蛋,還是冰鎮,柯羽盈愣着:“你以前幫別人去過?”
“很快的,你過來。”指指身側,葉若柔示意柯羽盈走近一點。
什麼工具都沒有,會推拿,還是吸星**,把印子吸掉。還是不靠譜,柯羽盈站着沒動。
“柯助理,請問還需要我再重複嗎?”
話剛出口,手就順勢把柯羽盈拉近,脣已近了脖頸,順着方向,溫熱很快覆上原本紅着的位置。
該死,閉眼睛似乎形成了一種本能,微仰着頭的柯羽盈掌心捉力,葉若柔卻已然如同一塊磁鐵,和自己纏繞在一起,推不開,也不想推開。
敲門的聲音,像彈針般扎入太陽穴,兩人同時鬆手,柯羽盈理着衣襟。沒想門把突然啓開,她只好就着葉若柔的膝滑下:“葉總,真是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弄溼了,我幫你擦擦。”
何辰生不太習慣在秘書們的注視下等太久,所以每次都養成敲兩聲門再直接進規距,反正葉若柔沒辦法炒她,這麼多次也都不在意了。
只是這次,一進門就看到柯羽盈半跪在地上,手不停地在葉若柔衣襬摸着:“何總,你來了,剛剛我本來想去開門,沒想到把水打翻弄到葉總的衣服上了。”
“哦,這樣,你還是毛手毛腳,出去吧,我和若柔說說話。”桌子上的杯子不像是被打翻過的,
葉若柔的衣服上似乎也沒有水漬,只是着裝顯得比平時較異常,稍凌亂些。
連何辰生也注意起自己身上的草莓來了,柯羽盈下意識地擡手遮掩:“葉總,那我先出去了。”
“柯羽盈,我不喜歡別人叫我葉總,你又經常在我身邊,以後直接叫我若柔吧。”語氣裡飽含冷意,還特意着重不喜歡。
觀察這麼久,應該只有家裡人和他何辰生直呼葉總的芳名,怎麼連個助理也能有些殊榮,何辰生面露疑色,擺擺手示意柯羽盈可以下去了。
“她是我的貼身助理,有義務站在我左右,有什麼事情何總可以直說。”起步欲走,手卻被葉若柔從身後拉住。
“你……。”竟然牽着她的手,葉若柔基本連她生身父母都很少如此親近,通常都是挽臂,而非牽手。有心理研究表明,兩個人手拉手通常都是好基友的表現。如此古怪,何辰生沒有接下去把問題都問出來,只是額頭的筋開始鼓動。
怎麼說,自己也是個男人,葉若柔對一個助力尚能好到如此,爲什麼面對自己時總是冷冰冰的呢。
見僵得連聲音都沒有,柯羽盈稍有負疚,加之脖子上的痕跡不易示人:“如果是較爲**的話,我還是出去。”
“不用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何辰生的溫笑臉今天似乎休假,越顯陰沉,嘴角動了動,還是作罷。
負手在辦公室來回走動,最後握了握拳:“若柔,你看你爸早就把我們的事定下來了,現在你我都不是什麼二十出頭的年紀,伯父的意思是我們的婚禮隨時都可以辦,叫我來給你知會一聲。”
死寂死寂,不敢直接和她商談此事,擅自作主。想到葉天竟然會這麼決絕,葉若柔腦子裡一片混亂。
“如果你不能決定的話,伯父說一切他作主。”怕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他再也沒有多餘的勇氣說出來。葉天作這個決定的時候,果斷地授權給他,總之結婚之事不能一拖再拖了。
她的眉頭皺那麼緊,一定是不願意。柯羽盈作爲喜好出風頭的一員,馬上就打抱不平:“都什麼時代了,還有強嫁女兒的道理麼,這關係到若柔一輩子的心情,怎麼可以這麼草率。”
改口改得倒是很順溜,何辰生本就心裡苦惱,加之此事確實又有些不妥當,對他和葉若柔都可能帶來傷害。可是葉天說的也不無道理呀,日久總會生情,人總要過日子,過着過着就習慣了。
“我自己會和我爸說清楚的,你走吧。”葉若柔終於開口說許,簡單明瞭的試圖結束這次不愉快。
一鼓作氣,一而再,再而三,不輕退場。何辰生跨前步,聲音更另堅決激昂:“伯父說,他暫時不見你,希望你可以短時間內接受婚事。”
“喂,你們這是合夥逼良……。”用詞好像有欠妥當,柯羽盈收口,手卻沒有收回來地推了何辰生一把。
要不是有時穩住陣腳,怕是要在這辦公室摔個大跟頭。何辰生向來注重儀態,緊張如此,這個柯助理也太不識時務了。
伸手整理好衣服,順帶抹乾淨剛纔被碰到的地方:“柯助理,有空的話可以多學學禮儀知識。”
父親到底想怎樣,哪件事不是他包辦的,如今越來越無所顧忌。葉若柔手裡的筆啪地被拍斷,黑色的墨跌在指縫,順着往下滴。
不是生氣,失望,難過多種情緒雜交,哪裡使得出這般大的力氣。柯羽盈速度地用紙巾幫她擦着手:“葉董事長可能只是太着急,嚇嚇你,若柔你不要多想,有什麼可以告訴我的。“
似乎沒什麼作用,安慰人什麼的最不會了,柯羽盈思慮後又覺得不太合適:“額額,你不知道,我以前很厲害的,算半個心理學家。”
知道自己動到了老虎鬚,何辰生有些無措地,想上前代替柯羽盈,見她說話說得這麼勤,自己也插不前去。而且葉天也明確此事,由不得葉若柔的性子。
“若柔,可能你還不太適應,但是我相信我一定可以讓你幸福,我……”
“喂,有完沒完啊你,都叫你出去了。非要打你才走嗎?”柯羽盈忽地站起來,滿臉兇像。
何辰生一怔,即使是家裡的王母娘娘也不敢這樣和自己說話,這個助理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柯羽盈,葉董事這次也有提到你。”
唔,我和你們所謂的婚事有什麼關係,等她轉過彎來時,一切都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