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餐廳,長桌子上擺滿了各色佳餚,長形麪包、奶酪、水酒、火腿、雞肉。柳無遙不禁嚥了一口口水,肚子餓的連叫喚的力氣都沒有了。
“麗塔,今天怎麼準備了那麼多吃的。”愛倫問道。
“這些奶酪和臘肉是貝克漢姆拿來的。”麗塔是個身形龐大、肥肥的中年婦女,她笑呵呵的,一看就是個善良的主婦。她應該是保姆、傭人一類的角色吧。
“這位是?”麗塔問。
“你叫什麼?”愛倫問柳無遙。
“我叫庫提!”
“我叫愛倫,這位是麗塔、這位是貝克漢姆。” wωω ttκá n ¢o
“還有我,我叫面碼!”
柳無遙尋聲望去,面碼在前面的桌腳處,因爲人矮,所以沒看到。麗塔一把抱起面碼放在靠背椅子上。
“面碼,我們吃飯了。”
“庫提,你坐這裡!”貝克漢姆殷勤的拉開椅子,按照民風,客人要落座在主人的身邊,以示主人的好客。柳無遙道謝坐下,愛倫似有不滿的眼神飄來。
“敬偉大的太陽神,敬尊貴的聖艾迪,敬遠方而來的朋友!”愛倫敬酒。其他人跟隨舉杯,按照禮儀,主人有義務在就餐前,舉杯敬第一杯酒。
喝完一杯,大家開始吃了。柳無遙起先吃的還挺斯文,後來見他們一個個吃得狼吞虎嚥的,他也就不客氣了。
愛倫這傢伙,只有吃相像個男人。柳無遙如此想着。
默默無聲地吃了一會兒,貝克漢姆問道:“庫提,你是怎麼和我師父認識的?”
柳無遙把面碼的誤會了一下,貝克漢姆和麗塔哈哈大笑。
“庫提,你是做什麼的,到都城來幹什麼的。”愛倫像查戶口似的問道。
柳無遙扯謊自己是個商人,本來想到都城找找商機,但是怎奈錢被人偷了。在都城也沒個認識的人,丟了錢,自好露宿街頭,而後就遇到了面碼。
“現在偷真的多,我今天去市集,有個女人〖◆〖◆〖◆〖◆,www↗.c↘om還丟了錢包呢。”麗塔道。
“這種營生,基本上都是團伙乾的,要是被人撞破,就變成搶了。”貝克漢姆道。
愛倫邊吃邊頭聽着,柳無遙時不時地放出求助的眼神。
哥,你收留我住一段時間吧。柳無遙的眼神是這樣“”的。
愛倫只聽不發表意見。
我去,這也太麻木了吧,按照電視的劇情,不是得挽留我住幾日的嗎?
“嗝嗝嗝……”許是吃了太快的緣故,愛倫竟然打起了飽嗝,他敲擊着腹部,但是止不住。
“完、完、完了。”愛倫站了起來,不斷的敲擊着腹部。
麗塔走到他身邊,拍他的背脊。但是沒什麼用。
“師父總是噎住,噎住就不停的打嗝。”
愛倫還在打嗝,漂亮的臉蛋顯出難受的樣子。
柳無遙二話不拿起桌上愛倫的勺子,將勺子伸進了愛倫的嘴巴里往下壓住舌頭。
愛倫想吐出來。
“別動,等下就能止住打嗝了。”
一聽柳無遙這樣,愛倫不動了,他經常打嗝,一打嗝就是老半天,難受死了。
麗塔、貝克漢姆、面碼都盯着愛倫的嘴巴。
他們心裡一定在想,有那麼神奇嗎?
地球觀衆中,一些老年同志會心的笑了。
“呵呵,年輕人知道這種止打嗝的方法,已經不多了。”
“一定是他家裡的老輩教他的。”
末日基地。
劉天啓問“柳無遙醫療組組長”藍婷:“這樣就能止住打嗝?”
藍婷想了想道:“打嗝又稱呃逆,是胃氣從胃中向上逆行,從咽喉處發出急而短促的聲響。老一輩中的確有壓舌苔的土辦法,我沒有試過,不知道。”
回到畫面,壓了大概兩分鐘後,愛倫的嗝慢慢止住了。
貝克漢姆:“哦,太神奇了,庫提,你會醫術嗎?”
面碼:“庫提叔叔,了不起。”
麗塔:“有了這方法,以後少爺,就不怕打嗝了。”
“謝謝你!”愛倫道謝。
“舉手之勞而已,這個方法是我時候我的祖母教我的。”柳無遙這句話講得是真的,時候他打嗝不止,他奶奶就用這個方法給他止住打嗝的。
飯繼續吃,後半段的氛圍明顯要比前半段融洽歡樂。
但一直到晚飯結束,愛倫也沒有什麼表示。
我去,這特麼也太不好客了吧,我都表面身無分文,在都城無依無靠了。
“那麼,謝謝款待!”柳無遙慢慢地站起來行了一個紳士之禮,“麗塔姐(不確定她有沒有結婚,沒有結婚的一律稱呼爲姐),我走南闖北的,也去過不少城市,但是卻沒有品嚐過像今晚那麼可口的飯菜;貝克漢姆先生,你講的波特?菲爾特先生的事蹟,讓我十分的動容,感謝你讓我又認識了一位被時間淹沒的將軍。(這是迂迴的在拍愛倫的馬屁呢);還有面碼,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最可愛的姑娘,叔叔送你一朵花。”
柳無遙快速出掌,手背一翻,本來空空的手掌多出一朵粉紅色的花。
“哇!”面碼驚喜地嘴巴成了o形。
“愛倫先生,謝謝你的款待,那麼我告辭了。”柳無遙很正式的稱呼愛倫爲先生。
柳無遙轉身。
我去,怎麼不叫住我。
柳無遙繼續走……
還不叫住我!
走到餐廳門口的時候,背後傳來貝克漢姆的話聲。
“師父,庫提他身無分文了。”
愛倫沒講話。
柳無遙無奈的走出了餐廳,走出了大門。
“這傢伙也忒狠心了吧,早知道,讓他打嗝打死算了。氣死我了,現在該去哪裡睡覺呢?”
外面天色漆黑,道路上沒有行人,柳無遙有些感嘆人情冷暖。
“庫提!”是貝克漢姆的聲音。
柳無遙看見他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了,有戲。
“不用送行了。”柳無遙假惺惺地道,“送君千里也終需一別的。”
“不是啦,師父同意你留下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快回去吧。”
愛倫將柳無遙安排在了二樓客房,此時女傭麗塔正給這件屋子打掃。
“麗塔姐,還是我來吧。”柳無遙客氣的道。
“不用了,快好了。歡迎回來啊。”
“謝謝。”
驚險的一天總算過去了,柳無遙拖着疲憊的身體倒在牀上,牀並不是席夢思做的,但是依舊有彈性,躺上去軟綿綿的。
地球。末日基地。
柳無遙依舊從“疲勞釋放機”中醒來。
“哎,回家的感覺正好。”柳無遙大大的伸了個懶腰。
“我們的遙豔福不淺呀!”蘇珊俏皮的開玩笑道。
“蘇珊姐,不要亂,來!”柳無遙一仰頭,蘇珊給了他“甦醒”之吻。
“柳哥哥,你的卡布奇諾。”薇甜甜地道,“柳哥哥,你不要被掰彎哦。”
“撲哧!”柳無遙噴出一嘴的卡布奇諾,而後咳嗽起來,“咳咳,你胡什麼呢,薇。”
馬步芳:“傻瓜!”
兵器室。
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李飛了。在開門進去的時候,柳無遙長了記性,前幾次都是正常推門而入,然後受到李飛的“攻擊”。這次……
柳無遙迅猛一推。
“咦?”這木門怎麼那麼吃力。
普通的辦公門,柳無遙推起來竟然有些吃力,他運起內家勁。
“哈!”雙掌貫力,門開了。他貓腰閃進,在地上翻了一圈,尋找李飛的身影,張望一圈沒見到李飛。突然他感到背後有人,他迅猛地一回頭。
“幹嘛呢,在地上擺什麼poss。”是馬步芳。
“李飛師父呢?”
“沒在嗎?”
“咦?”柳無遙的眼神看向大門,這扇門之所以那麼重,是因爲它的高度和普通的門一樣,但是它的厚度是別的大門的數倍。柳無遙走近敲了敲門,很敦實,做門的木材絕對不普通。
“這門比地獄訓練室的門還要重。”
突然,柳無遙感到背後飛來了什麼東西,他腳尖發力,雙手搭住門,躍到半空。
“咻咻咻……”無數的光擊中了大門。
柳無遙落地,回身。
“不錯嘛?現在這個速度有進步,看來下次我要用%的實力才行了。”李飛從天花板穩穩地躍了下來,他的懷裡還抱着一隻貓。就是上次被他剃了光頭的貓,這是一隻純白色的貓,此刻它頭的毛已經長出不少。
“這傢伙跑到上面,下不來了,你們好笑不好笑。”
馬步芳愣了一下,心道:這不就是師長失蹤的白貓嗎?要不要告訴師長呢。
念頭閃過的0.01秒,馬步芳的瞳孔猛地一下擴展開來。
一根黑長髮僵直的停在眉心前端,一瞬間癱軟,掛在她的鼻尖。馬步芳的額頭滲出冷汗,她驚恐地翻動了一下喉結。
在場的只有三個人,馬步芳和柳無遙是短髮,李飛距離他們有四十幾米。黑長髮在挺進一分,就會戳進眉心,這種精準和貫氣之力,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馬步芳甚至都沒有看見李飛出手,他的懷裡抱着白貓。
柳無遙似乎察覺出馬步芳的異樣。
“馬步芳,你怎麼了?”
李飛慢悠悠走過來,邊走邊:“貓是最有靈性的動物,它會認主人,所以就讓它自己決定跟着誰,好嗎?”
柳無遙不知道白貓是師長的,所以一頭霧水。
“飛哥,什麼呢?”
“沒什麼,我們這就開始訓練。”
“蘇時,你去那邊玩!別走遠哦。”李飛放下白貓。
“舒適?”柳無遙脫口而出。
“是蘇時,甦醒的蘇,時間的時。”李飛回道。
“飛哥你取得名字好奇怪啊。”柳無遙道。
李飛翩覺一轉,揹負雙手,盈盈而踏,“當我甦醒之時,便是世界重置之日。”
當我甦醒之時,便是世界重置之日?柳無遙心中默唸,原來蘇時,是甦醒之時,但是後半句,怎麼聽着那麼黑暗呢?
李飛總是讓人捉摸不透,他的身上一定有許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