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白呆滯着,如同一個玩偶一般任由鹿溪擺佈,確認他除了眼睛以外沒有皮膚裸露在外面後,鹿溪才着急忙慌的幫着檢查房屋有沒有特別大的能與外界交流空氣的地方。
確定沒有什麼問題後,鹿溪依舊保持着緊張兮兮的情緒。
陳西洲知道鹿溪可能發現了什麼東西,問道:“這裡有什麼東西嗎?”
鹿溪堅定的看了他一眼,點頭,這裡的確是有東西,像第一次在學校見到的變異植物一樣的東西,不過它的作用並不是吸引喪屍,而是吞噬。
它的名字叫做食屍花,沒到一段特定的時間便會爆發一次,伴隨着每次的爆發會飛散出大量花粉,花粉落在人或者喪屍的體表,都會產生巨大的腐蝕性,沾的多了就會徹底腐化爲一攤血水,成爲滋養它幼苗的養料。
就是因爲它,這座城市變成了九陽基地都無法靠近的城市,也徹底變成了一座活死城,不論是喪屍還是人類都無法靠近。
最後末世位面即將結束,他們才用火異能攻下了這座城池,而這位火系異能者,正是男主楚星河。
鹿溪說出了這個,陳西洲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疑惑,“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他們都是第一次來三洋市,爲什麼鹿溪突然就知道了這個城市裡食屍花,而且還精準的知道它的作用。
鹿溪知道自己知道的太多了惹陳西洲懷疑了,但她沒有辦法,按照剛纔的情況,花粉迅速擴散,它對人類的腐蝕性沒有對喪屍的腐蝕性高,必須保全鹿小白才行。
她面不改色的扯謊道∶“我之前在別的地方也見過這種植物,所以它爆炸的那一瞬間我就聽出來了。”
爲了打消陳西洲的懷疑,鹿溪繼續瞎雞兒扯∶“所以我的同伴們都死在了那裡,最後只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
她扯着扯着還有些入戲了,眼眶紅了看起來有些楚楚動人。
陳西洲沒有再懷疑她了,童畫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嘲諷道∶“就知道哭唧唧的裝可憐,我看就是你把你那些同伴給剋死的吧。”
她真的是怎麼看鹿溪都怎麼不爽,卻忘了她能活下來還是鹿溪的功勞。
鹿溪懶得理會她,陳西洲隔着玻璃看了一眼窗外,忽然,筆直的柏油路上突然傳來“咔擦”一聲脆響。
緊接着,道路轟然坍塌,裂開了一道巨大的縫隙,陳西洲清楚的看到了一條巨大的紫色藤蔓冒了出來,正在劇速生長着。
他連忙輕輕拉上窗簾,生怕被這東西發現了。
“路面被毀壞了,這條路是我們前往九陽基地的必經之路,現在該怎麼辦?”陳西洲逐漸意識到了這座三洋城的可怕性。
想要徹底毀滅食屍花只有楚星河的八階火系異能才能辦到,可是現在他們上哪兒找火系八階異能者來?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兒,只能想別的辦法了。
鹿溪的腦袋飛快的轉動着,她的目光看向了剛纔進門時童畫身上流下的一灘水漬,突然想起後面科研人員研究出來的東西,這種變異植物的花粉只能存在於空氣中七個小時,每七個小時後就會有一場大雨降臨,將空氣中所有花粉吸收乾淨,之後這些變異植物會有半個小時的緩衝期,再次釋放花粉。
鹿溪將這些信息說了出來,陳西洲卻覺得不可行,他皺眉道∶“可是這個城市很大,半個小時的話我們也沒有車,走不了多遠它就會再次爆發。”
鹿溪也知道步行出這個城市是不可能的事,外面周邊的道路都已經被毀壞了,城市中心是變異植物的根據地,那裡的道路肯定毀壞程度的更加嚴重。
但是他們絕對不能在這樣坐以待斃,越拖下去就會越危險,變異植物的生長太迅速了,誰知道哪天它會不會主動發起攻擊。
最後商議結束,陳西洲還是打算聽鹿溪的,降低行動效率,到達最近的商店裡拿幾桶煙花,在夜晚放出信號,希望九陽基地的人如果看到這裡有活着的人,能想辦法營救。
正好這一次食屍花的花粉失效時期是在夜晚八點左右,這個小診所離商店也不遠。
七點十分,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鹿溪和陳西洲決定他們兩個人出去放求救信號,讓童畫在小診所裡看着鹿小白。
雖然鹿溪不是很放心讓童畫看着他,但是他現在沒有辦法,總不能讓陳西洲一個人出去吧,太危險了。
這些藤蔓是有感官的,如果觸碰到它,會驚醒變異植物提前釋放花粉,那他們就完了。
鹿溪拿着手電筒,小心翼翼的在尋找着商店,很快就讓她找到了一家商店,陳西洲砸開了玻璃門,小心翼翼的尋找着煙花爆竹。
陳西洲找到了很大兩桶煙花,鹿溪幫襯着他將煙花擡了出去,鹿溪拿出小賣部裡的打火機,點燃了煙花。
“砰”的一聲,彩色的煙花在天空中炸開,點亮了黑夜留下一片光亮,陳西洲立刻趁機再返回商店拿了一桶煙花,兩人迅速離開原地趕往小診所。
鹿溪跑着,突然注意到了有什麼東西打在了她的頭上。
不好!是煙花爆竹掉落下來的東西!而這些東西很可能會驚醒食屍花。
“陳西洲,快跑!”隨着鹿溪的喊聲,一道清醒的爆炸聲也在黑夜中響起。
不過慶幸的是她們也到了診所門口,鹿溪迅速拉開門,兩人都進來後,鹿溪迅速又關上了門。
與此同時,一聲痛苦的壓抑聲穿到了鹿溪耳朵裡,她驚恐的轉頭看去,只見鹿小白白皙的手上突然開始紅腫潰爛,他像是痛苦極了,一雙淺白色的雙眸透露着隱忍。
該死的!童畫開了窗戶,鹿溪來不及喘氣,快速衝到了鹿小白身前,她敞開衣服環住了鹿小白的整個身體,與此同時轉頭衝着站在窗口發呆的童畫怒吼道∶“你還看什麼!趕緊關窗戶啊,你想死嗎?”
童畫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闖禍了,趕忙拉上了窗戶,就在她關窗戶的最後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