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弒域好色翼王

屠弒域,好色翼王

屠弒域,地如其名,整個地域之間充滿着血腥味。

屠弒域的鬼王——翼腥,八個鬼王之中唯一的女性,然而,她的心狠手辣卻不是任何一個地域的鬼王能夠比擬的。

翼腥公開招收近身冥僕,放出的條件十分誘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林小滿一夥人來到了屠弒域,域門之外的虛空之上映着一張告示。

【屠弒域公開招收近身冥僕,待遇:翼王之下,羣魔之上。令如翼王,財如翼王,權如翼王。

賽選制,三局定勝。參賽者,無限制,參與角色:靈術士。

開賽倒數日:3】

“哇——”瞅着那告示之上的條件,花女不免感嘆,“這條件還真是誘人啊。我都想報名了啊。”

“那你去啊,看看你怎麼死的,”威強從後頭上來,擡眼瞧着告示,他保持着相當沉穩的心態,“小小一張告示,得犧牲多少靈術士,”

花女轉頭看向威強,挑着眉,拍了拍他的肩頭,大氣兒道,“喲,挺正義的啊~那我們這不是也來送死了嗎~”

威強斜睨向她,哼了哼氣,花女趕緊縮回手,轉口道,“好吧好吧,我說錯了。我們不是來送死的,我們是來破壞比賽的!”

“哪那麼容易啊,”蕭軫也從一邊上前,立於花女身邊,他仰着頭,視線對着域門之上粘貼着翼腥的照片,他的語氣稍顯沉重,“你們沒見識過那鳥人,她的惡趣味,恐怖的無人能敵。”

衆人齊刷刷注視蕭軫,蕭軫嘆了口氣,繼續道,“她生前是一隻被槍擊的鳥畜,命好,死了之後,被一隻即將爆體的魔兵強行灌注魔氣,這才突變轉化成高級生物。她的一半性格繼承了那隻魔兵。變態,殘忍,惡趣味!”

“怎麼個惡趣味法?”花女探手問道,

“咳咳——”蕭軫虛咳了幾聲,擺了擺手,像是被觸到了什麼難堪一般,即刻轉移了話題,“走吧走吧,要參賽就趕緊去報名。在冥界時間過的很快,三天如同現世半天。”

花女癟了癟嘴,轉頭向一聲不吭的林小滿投去一個眼色,希望林小滿能逼上一把,教蕭軫多說一點。

然而,林小滿卻像是沒看到花女的行爲一般,領頭走過,邊走邊道,“走吧,再遲就怕趕不上報名。”

一羣人浩浩蕩蕩進入了屠弒域。

蕭軫的藥魔域,冠名藥魔,實則是個‘買賣國家’,這屠弒域也有相差無幾的感覺。

掛名屠弒,叫人光聽上去便覺得毛骨悚然,實則,卻是個盛產雄性的地界。

城鎮的街道上,浩浩蕩蕩一羣魔鬼,佔十分之八皆是雄性。

雄性多的地方,煞氣重,魔鬼們兇狠惡煞,你瞪我,我瞪你,如果不是翼腥頒佈了賽前不準在地域內惹事的公告,恐怕光這報名的點兒就要幹上一架了吧!

到達報名之處,三個報名投點,已是排成了一條長龍的隊。林小滿隨便擇選了一隊,排於後頭。

教林小滿感到好奇的更是,整條街道上的魔鬼,大部分還是人形外貌,被魔鬼強行抓來參賽的靈術士是,連報名的惡鬼也是。

“滿姐,你有沒有發現,我們附近。好像都是挺高級的魔鬼們。”花女在林小滿耳邊咬着耳朵。

花女說的沒錯,魔兵等級以上雖說面貌還是異形,但身形已修成正常人形。而再魔兵之上起,魔下士開始,面目便開始改變,修的越發人形,越像最初身爲人類之時。修爲到魔都尉地步,整體面容大致上已經修回了人貌,只是瞧上去還是會像整容後遺症那般怪異。

光從現在報名的現場看來,這夥魔鬼的修爲都不在魔下士之下。修成正常面貌的魔上尉更是大多數。

花女有些小怕的貼的林小滿近近的,依她現在的靈氣修爲,現場隨便幾隻魔下士合力一下,她肯定死的不能再死了。

秦霖、威強也在四四面面打量着附近的情況。

很快,便從那些魔鬼口中聽到一個不妙的消息。

“滿姐,”秦霖靠近林小滿,拉扯了下她的衣襟,神色稍顯尷尬,“滿姐,聽說,參賽者只限於雄性。”

林小滿驚得轉頭向她,柳眉怪異的挑起,有些不敢置信,“你沒聽錯?”

“對哦,本王忘了說了,”蕭軫雙手一拍,像是想起了什麼,“那鳥傢伙好男色!本王記得,剛熟知她的時候,聽聞她日日流連在各色各樣的魔鬼身邊,從畸形怪狀的到修成人形的,一點不挑食。”

“啊?”花女挑着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天哪,本王又想起了,”蕭軫恍惚的一拍腦門,腦中關於翼腥的消息涌現的越發多了,“從前她胃口大,不挑食,還喜重口,連畸形的魔寵都不放過。據說是,前段時間在她的地域郊外尋到了百萬年前隕落的冥帝之墓,對那逝去的妖孽冥帝一見鍾情,奈何冥帝之墓戾氣強橫,她近不了身,這才爲了宣泄寂寞舉辦招收近身冥僕大賽。”

“什麼?”威強也有點不敢置信了。

“原來是這樣,本王總算想通了!”蕭軫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繼續道,“難怪那鳥傢伙的要求是靈術士,靈術士是靈氣之源,膚貌絕美高於現世常人。本王還以爲她是不想讓本王在此這場比賽裡撈金,這才招用的靈術士。歸根究底,原來還是爲了滿足她的**啊。”

隨着蕭軫的一連串分析,衆人也明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對他這番分析的可信度,並不高。

試想着,身爲一個鬼王,還能再無聊點嗎?隆重盛世的舉報一場血腥大賽,目的竟然是爲了男色?

“可她的目標,不是靈術士勝利,然後放靈術士回現世,收死士的主人做近身冥僕嗎?”秦霖不解道,“你說她是因爲美色而招來靈術士,既然是這樣,她爲什麼不直接招收了靈術士呢?”

“因爲和平條約,”林小滿淡淡的開口,心中對蕭軫的分析也打上了百分之六十的肯定,“靈界、冥界、現世,有着明文規定的和平條約。我想,她之所以不敢留下靈術士,也是怕有朝一日,冥帝查出起來,自己不好辦。”

“正是,”蕭軫打了個響指,就着林小滿的話接了下去,“但是,你看着,她若是發現她中意的靈術士,她還能不動手?!”

一番分析下來,衆人全解。

只是對這消息,她們都覺得,沒什麼用啊。

“然後呢?那她的目的是男色,我們還要報名嗎?”花女探着頭問道。

老實說,花女到現在還不知道林小滿這趟來冥界是爲了十郎,只是單純的以爲,這是他們的實戰訓練。所以聽到那鬼王的目的是爲了男色,花女頓時便覺得,此事與她無關了。

“報,”林小滿堅定,她勾了勾脣,依舊是一臉確信,“我去換個裝,秦霖隨我來,你們在這兒排隊。”

交代了一聲,林小滿與秦霖閃身遁走。

衆狗腿都不太理解她的用意,不過也還是聽令的待在原地,安心的排着隊。

半晌過後,迴歸隊中的已不再是一個妖豔鬼女,而是翩翩公子哥兒。

不得不說,爲了這番打扮,她花了好半晌的心血。

換裝,抹髮膠,漂了對劍眉,也化上了慘白的妝容,乍眼一看,雖有了些男子味,可還是差強人意,少了些英氣。最終,在秦霖的推薦下,她畫上狹長的眼線,成功逆襲了!

現在的她,即便不是英姿颯爽的型男,也算的上是一代絕色妖孽。

狗腿子們驚得目瞪口呆,道不出一個字兒來,只是目不轉睛的細細盯着林小滿。

蕭軫戳了戳林小滿的手臂,她一個斜眼射過,瞬間教他感到一股異樣的煞氣,他瑟縮了縮,豎起大母豬,連連讚歎,“酷!”

此時此刻,隊伍也已排到,報到處的魔兵擡眼瞧了瞧林小滿,連貫道,“叫什麼,幾個死士,冥令拿出來。”

“林銀,三個死士。”她遞上冥令,魔兵接過之時,不免多瞧了她一眼,

只見她嘴角斜勾,勾起一道邪魅的笑容,魔兵身子一僵,險些被她的美色俘獲,不太自在的道,“三日之後,鎮中心舉辦首場比賽。賽制內容,冥令上都有,你好好看看。另外,翼王也會出席。”

魔兵對她的解說,與其他參賽者相比,要多嘮叨了幾句。顯然,魔兵已一股腦兒的認爲,她的修爲一定極高,否則,也不會擁有這般妖孽的面容,甚至比翼腥這種王級修爲都要好看上幾百倍。

魔兵在冥令裡輸入了很多東西,遞迴給林小滿之時,他又澤重交代了一聲,“三日後,最好帶着面具出席。”

林小滿致謝的點了點頭,便領着衆狗腿退下。

完成了報名,蕭軫帶着一干人等尋了個旅寨,一羣人窩在空間裡休息。

屠弒域的一切,都很怪異。

而林小滿最奇怪的,還是那魔兵爲什麼交代她戴面具出席。她側躺在軟臥上,一手撐着頭,一手翻閱着那魔兵給她冥令裡傳輸的消息。

除了第一場比賽的賽制以外,還有一句帶黃色警告的題外話——翼腥好男色,因色而寵,也易因色而衰。

林小滿顰着眉,感覺到那魔兵想給她傳遞什麼訊息。

難道說,那魔兵是警告她別露臉?或者,別參賽?

“哇哦,”花女翻閱着冥令,一聲驚喜的大嘆,“冥令竟然還能實時查看魔寵的訓練進度!簡直比現代的智能手機還要方便!”

“哎,我的狗東西進展不錯啊,這纔沒多久,一下子就到中級魔靈的程度了啊!”花女驚喜的大嘆。

“這麼快?”威強探頭過去一道查看,劍眉怪異的挑起,“真的假的啊,魔靈不是很難修的嗎?”

“魔寵沒有心性,修行起來當然要比魔鬼要快的多。不過呢,本王的藥丸也起到了很大的效用。”蕭軫躺在林小滿身邊的軟臥上,翹着二郎腿,一頭偏向林小滿那邊,時而在他們的對話裡插上幾句,時而瞧瞧林小滿的冥令。

“哎,小寵物,其實我有一點很不理解,”蕭軫轉了個身,趴在軟臥上,正面對向林小滿方向,“你爲什麼想參加比賽,爲什麼想做那鳥東西的冥僕呢?那鳥東西有一點不爲人知的惡習。她玩爽了雄性後,心情好,把那雄性製成魔寵留在身邊,心情不好,直接吸了雄性的精氣,嘖嘖。”

蕭軫嘖聲搖頭,繼續道,“你還不如當本王寵物呢?”

林小滿擡眸瞅了瞅蕭軫,搖了搖頭,淡淡笑着。

趴在一邊牀上寫寫記記的秦霖倒是替她回答了,“滿姐的作風你還不清楚啊,她能甘願跑來這邊做小嗎?”

蕭軫相信的點點頭,轉向林小滿,便更是不解了,“所以啊,你爲什麼要參賽呢?”

林小滿收起冥令,再瞧了眼蕭軫,探手往他額頭敲了一個扣兒,道“你是真不瞭解我,還是怎麼樣?一開始,我不就說了,跟着我,不管做什麼,目的都只有一個——爲了十郎。”

“對,”秦霖接過了話,“滿姐訓練我們,帶我們強大,帶我們到處奔闖,是爲了讓我們能一道保護單先生。別看我們現在還這麼弱小,以後的以後,就不一定嘍。”

花女擡頭看了過來,也一道歪着頭,不解,“我不懂,我們來冥界,是爲了保護十郎大哥嗎?十郎大哥也來了嗎?”

秦霖偷笑的瞧了瞧林小滿,與花女打趣道,“單先生,一直在滿姐心裡呀~”

“切,”蕭軫不滿的啐了一聲,“那小白臉有什麼好的,也就長的好看了點,本王要成熟了,不一定比他差呢!”

話題一下轉變到十郎,想念他的心也漸漸濃郁。

想起離開前一晚兩人在屋頂之上的一幕幕,林小滿覺得心口悶悶的,很不晴朗。

他以爲他要走,所以很順從她,全部順從她,還險些求婚。

對哦,說起求婚,她還沒見過他新買的戒指呢。

林小滿趕緊掏出那日他送她的方型盒子,瞅着那方型盒子,她那空虛思念的心也平靜了許多。

“這是什麼?”蕭軫一直東瞧瞧西瞧瞧,一個回神,恍然間,看到她手裡多了個盒子。

蕭軫的第一反應,是探手去抓,沒成想,她倒是護的挺緊的。他這手一抓過去,她便收了起來。

“哎~”蕭軫探着食指點着她,“小氣,什麼東西這麼見不得人啊。”

林小滿白了他一眼,側身背對向他,轉移話題道,“好好休息,睡個三天,精神充足的去參賽。”

“就這樣,我休息了。”她又加了一聲,便念頭一閃,她的軟臥在此空間生生隱形,只露出了牀腳的四腳,像是拉了個牀簾一般。

蕭軫不樂意的癟了癟嘴,轉回身安然躺與軟臥之上,雙手合十,交叉置於後腦勺,也沉下思緒,將自己隱進了獨自空間。

此時,他的神色已不是輕鬆愉快,反而帶上了絲絲沉重的意味。

翼腥那個傢伙,絕對不是個好惹的貨。想當年,殘暴沒人性的翼腥給他留下的陰影太重了,重到幾萬年來他都對雌性擡不起興趣。

現在她要來招惹翼腥,他也沒什麼好計劃相對,只好走一步算一步。起碼,要真計較起來,翼腥還是會給他幾分薄面。畢竟,他們可是‘老情人’了。

“唉——”蕭軫沉沉的嘆了口氣,心中還是非常不快。他竟然會來主動招惹翼腥?!真是,作死都不知道作到哪兒去了啊。

花女跟威強有的沒的聊着,秦霖在書書寫寫她需要記錄的一些東西。

約莫半天過後,花女疲乏的睡了,蕭軫與林小滿也沒有一點動靜,威強這纔對秦霖招了招手,秦霖回視過來,威強趕緊比劃了幾下,一手指向冥令。

怕吵醒衆人,他兩人之間的交流全部通過冥令,秦霖也看懂了他的意思,淡淡笑了笑,把冥令調成了靜音狀態。

威強給秦霖發消息道,‘比賽的時候,你能不上場就不要上場了。如果避免不了,就跟我待在一塊,千萬不要離的太遠。’

‘怎麼?瞧不起我啊?’秦霖回道。

威強擡眸瞧了瞧秦霖,不安的連連擺手,趕緊回發了一條,‘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你有事。你知道,那種場合,滿姐也只能身在局外。’

‘所以呢,你是覺得,我們應該永遠在滿姐的保護下行事?’秦霖立即回道。

威強更是不安了,趕緊擡手打字,回道,‘不是的,我只是想你能待在安全的地方,’

‘我又不是溫室的花朵,別小瞧我啊。’秦霖回畢,便轉了個身,給他甩了個大背影,

威強着急了,也不發冥令了,趕緊捻手捻腳的行至秦霖的牀邊,探手戳了戳她,

秦霖回頭看了看他,只見他呆呆站着,一動不動,神色不安,像個犯錯的孩子。

她心裡偷樂着,不動聲色他讓了一半的位置,示意他坐過來,誰成想,他倒是直接倒上了她的牀。

她惱羞的擡着粉拳砸向他的胸口,卻被他一把握住,正想說他,卻見他無賴的將手指抵上了她的脣上。

“噓—”他輕笑了笑,大手揚手,一個揮手,也將他二人鎖進了獨自空間。

氣氛平靜,鼾聲漸起,感覺到狗腿子們都睡下了,林小滿才偷偷睜開了眼,她睡不着。

手中握着那方形盒子,胸中思念狂涌。最終,她還是忍不住,打開了那盒子。

也在這麼一瞬間,她驚得捂上了嘴,半刻過後,她眉眼笑開,心頭暖暖的,又樂乎又有些羞愧。

盒子中靜靜躺着一條手鍊,看的出來手鍊是特別定製的,串着一個個西瓜狀的飾品,銀飾打造,閃閃泛光。

她竟然還以爲是戒指,林小滿懊惱的拍了拍她這顆邪惡的小腦袋,暗怪自己總是想那些方面。

‘東西你收好,想吾的時候,拿出來看看。’

給她的時候,他是這麼說的。她戴上了手鍊,輕揮着手,手鍊在她的腕上搖擺,一顆顆小西瓜在她腕上輕捶,生疼生疼,卻感覺真實,就像思念他的心一樣。

“小十,你應該有在現世等我吧?”她輕輕唸叨,磕上了眼,雙手抱拳,深深擁於胸前。

與此同時,屠弒域報名處的人口漸漸稀疏,報名處的魔兵開始整理報名櫃檯。

“等等,本都督來遲了,本都督要報名。”半空之中,傳來急促的聲響。

魔兵仰頭,循聲望去,下一秒,只見着半空之上一道強勢黑影飛一般的下降,前一刻,還是米粒大的黑點,下一刻在眼前的已是隕石那般大型的一團黑氣!

魔兵紛紛退步閃躲,“轟——”的一聲響,城鎮的地面被生生打穿了一個大洞,底下的虛空顯現出來,煙土瀰漫。

魔兵們掩鼻顰眉,紛紛朝這暴動者傳去厭惡的眼神。

塵土漸散,只見着迷霧之中一個笨重的身影緩緩步出,身形漸清,原來是隻是一隻魔都尉。

“抱歉抱歉,本都督來遲啦,”魔都尉憨憨的撫頭上前,掏出冥令遞給神情不悅的魔兵,“壯陽,死士3個,”

魔兵接過冥令,拋去一個大白眼,道“未開賽前,翼王吩咐過不得引起暴動。那塊地撞破了,等會給它補起來,我等就當做沒看見過。”

“好好好,趕緊報名就是了,”魔都尉大氣兒的擺擺手,顯得魔兵這般待他沒什麼關係一樣。

不過也是,這些在翼王宮裡管管後勤的魔兵,在屠弒域的地位也不低,儘管只是魔兵等級,卻也是翼王罩着的貨。

翼王的偏心,衆所周知,她看上的,她身邊的,她宮裡的,即使是狗一樣的魔靈都在屠弒域的小鎮中橫行霸道,更不用說這羣魔兵了。

魔兵又白了他一眼,噔噔幾下,草草給他完成報名。

“嘿嘿,”魔都尉接回冥令,傻兮兮的笑着。

“惡~”他身後的女靈術師嫌棄的退後了幾步,躲在另一靈術師後邊,啐聲唸叨“他看上去傻傻的,我們會不會找錯目標了啊?”

“萬一他太弱了,沒等我們找到威翰就先敗北了呢?”她繼續道。

忽的,那魔都尉冷眼掃向他二人,刺得她生生打了個顫,躲得更裡頭了。

面前這三個靈術師,是他偶然間得到的,藥魔域中去現世的結界聽聞被毀,他若是排隊等着冥界通往現世的唯一通道,那肯定趕不上這場比賽。於是在權衡之下,他準備拼一把,直接前往靈庭抓靈術師。

然而,就在他剛到結界門口之際,結界之中忽的闖出了三個靈術師兩男一女,等級不低。那男靈術師還是將王級別!

魔都尉大喜,擺着好臉色遊說了半天,他三人答應幫他出賽。

給他幾人一人添置一個冥令之後,他趕緊便帶着他們來報名了。

“喂,小丫頭,你們邊上站過去點,本都督先把這地兒修好。”魔都尉隨意的擺了擺手,指揮他們閃開點。

“十郎,我們去打聽打聽吧,”遙靈斜暱了眼那面目可惡的魔都尉,便不再多加理會,趕緊轉頭向十郎,“他一定也是被抓來當死士當賽了!”

十郎斜眼看向遙靈,淡淡道“不急,比賽開始再說,”

“紫煙,帶小靈去旅寨歇息。吾過會再去,”言畢,他兀自轉身,預備離去。

“喂,喂,小崽子,你可別想逃啊,你一走,本都督立馬瞭解了這兩個女娃子!”那魔都尉見他轉身要走,不免着急,生怕他會臨陣脫逃。

十郎冷冷的斜視向他,不滿的哼了哼,那魔都尉悻悻改口,對着遙靈跟紫煙道“你們倆女娃在這兒等等,本都督修好地面就跟你們一道去旅寨。你們沒見過我等冥界的旅寨吧,本都督帶你們見識見識,對了,最後三天啊,你們給本都督拿捏着點,本都督要首勝的啊!”

魔都尉一邊以魔氣造修地面,一邊與她們嘮叨不已,遙靈跟紫煙無語的冷眼瞧着,心間暗忖,這魔都尉,是缺心眼,還是少根筋呢?!。

十郎一路跟隨着那羣魔兵的身影,直至魔兵發現了他。

“喂,你跟着我等做什麼?”魔兵回身瞧向十郎,不解道。

“幫吾查個人,”十郎走進魔兵,穩當的立於魔兵身前。

魔兵正眼將他打量了一番,態度急轉友善,道“我幫不了你,我這兒只能查魔鬼的報名資料,我們登記的時候,不登記死士的資料,抱歉啊。”

魔兵友好的態度令他感覺有點驚訝,不過他也沒在意,繼續道着自己的正事兒“吾要查的,正是魔鬼的報名資料。”

“哦?”魔兵疑惑反問,“好吧,名字報過來吧。”

“林小滿,白髮,紅衣,紅瞳,面上有鯪紋。”他靜靜的描述惡鬼化形態的她,雖說這個形態見過不多,他卻印象很深。因爲,她是唯一一個傷到了他的惡鬼。

魔兵掃了掃報名資料,回看向他,搖着頭,“沒有這人的報名記錄。不過白髮紅瞳的男子倒是有一個,但是臉上白白淨淨的,有你這麼好看。”

十郎嘆了口長氣,心間沉沉的失落“吾知道了,多謝。”

“嗯,沒事,”魔兵擺了擺手,“對了,三日後那比賽,你估計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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