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任你處置
與姚婷的對話,在沈豐找來之後草草結束。
可能是在廚房等久了都不見姚婷出來,又想到這幾天她的狀態時常不穩定,沈豐擔心不已,匆匆放下了手中的事兒,跑上樓找姚婷。
見到了安然無恙的姚婷,沈豐終是心口一鬆,甜膩膩的擁上了她。
這畫面教林小滿尷尬不已,悻悻的撤離了此處,又回到了學校。
辦好休學申請,得到莫欣林肅的支持,沈豐這邊也處理完畢,現世之中,唯一的牽絆就是十郎了。
臨行前的最後一個晚上,他二人坐臥在屋頂之上,林小滿坐在十郎的前方,後背一靠便是安穩的窩進了他的懷中。二人雙雙仰頭望月,只是心中各自藏着離別的悲傷,沒有人主動提起。
對於今夜便前往冥界的行動,林小滿心中的想法是隱瞞他,當然,不是完全的隱瞞,畢竟她要消失一段時間時間,也不是那麼容易瞞住的。所以,在這檔口下,她決定撒個謊,換個方式瞞住他。
“小十,我可能好一段時間都會不在,昨天在鄉下發現了一些情況,我打算去調查一下。”說這話的時候,她垂着頭把玩着手指,顯得有些心虛,畢竟是對他說謊,心裡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怕他追問,她趕緊的又加了一句,“你千萬別照過來,也不要插手,會破壞我的計劃的。”
聽到她這話,十郎雖是頗爲驚訝,卻也還是順從的點了點頭,投以一個信任的眼神,而關於她所說的事則是緘口不問。
從前要聽到她說他礙事,他鐵定會不快的顰眉,或是反口回駁。可現在,眼看着就要見不到她了,他哪裡還捨得跟她鬥嘴、慪氣,一心蠻寵都來不及。
他扣緊了擁着她的手臂,垂着頭,下巴貼上了她的側臉,輕柔的蹭了蹭,就像抱着個小寵物親熱一般,他壓低了嗓子,溫柔道,“小滿,今晚都陪吾,好嗎?”
“好啊,”她乖順的應着,儘量擺着一副毫不知情的態度相對。
陷入的劇情之中,如果不生異變,所有人的心思以及決定她都瞭解,她身邊的每個人都是一個完整又有性格的角色,而她,反倒在有些時刻必須成爲撒謊演戲的人。
就像這種臨別時刻,她已經算計好要怎麼打斷他的計劃,可還是要在他面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來配合他,讓他陷入她的計劃之中。
這一晚的他,已經不會與她鬥嘴了,看樣子,暖和氣氛,也只能靠她了。
想着,她側過頭,順手捏了捏他的臉頰,調戲道,“那麼,我今晚任你處置。接下來我走了之後,你可要好好的生活,不能像昨天一樣,沒頭沒腦的在我家待上一整晚。”
一大早,林肅告訴她十郎在林家屋頂等了她足足一夜,爲了讓他們能正常的出現,林肅想法設法支走了十郎片刻,當然,不是他親自出面的。她本不太信,直到在家門口遇見了他。他發了瘋一樣的衝上來,擁着她,力道很緊,那是一種強烈的不安感,就像他感覺要失去她了一般。
現在想起這件事,她依然覺得心疼不已。只是消失了一天,他就已經不安到這種程度,足以見得,她在他心目中鐵定佔了很大的分量。
“咳咳——”被她發現了他這般白癡的行爲,他難免覺得失了面子,彆扭的別過了頭,隨後才緩緩道,“你怎會知道?”
敢做還怕人知道啊?!
林小滿悻悻的打量着他閃躲的神情,心裡又偷樂了一把。
老齡少年,感情方面到底還是不太會表達呀。這種時候不是應該表現得親熱一些,以表達她的重要性嗎?怎麼反而害臊起來了。
“喂,”林小滿探着手指戳了戳他的側臉,不乖的挑釁道“我都說今晚隨你處置了,你想好做什麼了沒有?”
十郎斜暱向她,腦中還是反覆思量着她這話的意思,沒想到,她更是本性大發繼續挑逗道,“真的什麼都可以哦~比如,生米煮成熟飯啊之類的。”
她剛說。
十郎遲疑的眯了眯眼,眸中閃過一絲興奮的眼色,旋即收起,恢復如常,淡淡道,“吾,不會在婚前對你做什麼的。”
當然,林小滿說這話也只是想挑逗挑逗他,他會這麼回答她自然也是有些許把握。
感情方面十郎就是個十足的正人君子,即便是再喜歡感情再濃,他依舊守着自己的底線,這般守舊的思想甚至能與古人婦女可比。
林小滿瞅着他的一臉正經,心裡頭又開始偷樂起來,她繼續打趣着他,“哦~但是,昨天你就做些什麼呀。難道說,親吻什麼的,在婚前就不用剋制嗎?”
“咳咳——”果然,她小小調戲一下,十郎又心虛的以虛咳止斷,面色也漲紅了幾個度。
別說林小滿惡趣味,不管是在交往前還是現在,她最大的愛好還是逗十郎!
每次看到十郎這良家婦男被她這現代奔放女逗得面紅耳赤,像個小姑娘一樣羞澀的閃躲,她就覺得有趣。
兩隻傲嬌受能談上戀愛,最重要的還是有一方氣勢弱了,而他兩之間,弱下的這一方正是十郎。這點,還是讓女王範的林小滿十分滿意。
當然,相處到現在,她有時也感覺到他想反撲她,想搶佔回強勢的位置。她能理解,故而待在他身邊的時候,她也會有小女人味十足的時候。
女子的柔情是不用傳授的,只要一談起戀愛,女漢子都能由心到身的女人起來,更不用說林小滿了。
就比如現在,在他惱羞的不作響之時,她到是開始嬌滴滴的撒嬌了,她轉個身,往他的胸膛柔柔的蹭了蹭,像小貓示好一般,她輕輕道,“小十,我會想你的。”
此言一出,十郎的心瞬間被軟化爲一江春水,他垂着頭,不聲不響的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凝視着她的碧瞳之中盡是柔情,他輕聲迴應,“吾也是。”
情景,氣氛,恰到好處,十郎也趁機摸出了他一早便準備好的定情信物。
本想在走之前向她來場求婚,昨日也來到了銀飾店,挑好裸鑽,確定好款式,最終卻讓銷售員的一個問題,打回了原形。
—“先生,請問你太太的合適尺寸是?”
十郎羞愧難當,心間暗暗自責道,到底還是不夠細心,一心想着娶她,卻連她的尺寸都不知道。
最後的最後,在銷售員的直到下,他學了一招怎麼樣偷偷量取她手指的尺寸。同時,爲了彌補戒指的缺失,他又重新挑選了其他禮物用以定情。
他淡淡的笑着,大手在兜裡掏鼓了一陣,偷偷摸出了個方形小盒,在她還在極盡撒嬌的時候,冷不丁的晃過她的眼前,確信她看到了,他又趕緊將手置於身後藏起。
“哎?”她愣了愣,後又眨了眨眼,她確定剛剛在他手裡看到了什麼東西的。
濃重的好奇心,讓她一下撲騰坐起,開口詢問道,“剛剛那是什麼東西?”
“有麼?”他輕笑着,賣起了關子。
“有啊!我看到了!”林小滿急忙反口辯駁,小腦袋着急的往他身後探去。
他倒好,這種時候,竟跟她玩了起來,她這腦袋朝向哪邊,他就側着身子轉向哪邊。就像老鷹抓小雞一樣,他就是不讓她攻陷到他的後背。
她很想看看他身後藏着的東西,他越是躲,她就越好奇,心急如焚,卻又時不時興奮的問道,“是禮物對不對?什麼禮物,你讓我看看嘛。”
幾次躲閃後,最終,她以雙手環住他,方纔終止。
她的小手漸漸往他大掌奔去,直到觸碰上那小方盒,她仔仔細細的將盒子的形狀摸了個透,也在這麼一瞬間,她的小心臟咯噔一聲,驟停了好半刻。
方盒。還是這種絨布料,不會,又是戒指吧?
林小滿愣了好半晌,沒有下續動作,也不敢有下續動作。從莫欣手中拿到一對戒指之後,她這心裡就亂亂的,不知道該以什麼心態來面對。
她感覺到他是真的想娶她了,與所有女生對婚姻持有的態度一樣,看到那副對戒之後,林小滿對人生感到前有所有的迷茫,她還這麼小,她纔剛接觸他,她纔剛開始這人生。
不,她最怕的,還是嫁給他以後的生活,婚姻與戀愛之間差別甚大。
且不說生活中的柴米油鹽,他兩人的身份就有極大的不同,現實的說,他是正派,她是反派,放遠了說,他是書裡的人物,她是看書的人。怎麼都不可能搭到一塊的人,怎麼可能組建一個家庭。
等等,林小滿腦子有點不順,一方面極力反駁的想着各種不能跟他在一起的理由,一方面又以一個強勢理由辯駁自己——要是一心想在一起,什麼問題都不是問題!
腦中的思緒亂亂的,一時之間,她有些難以理清。只希望,現在他手上的,最好,不是戒指。
林小滿恍惚的鬆了手,有所顧忌的看了看十郎。只見他對着她深深的笑着,一臉歡悅,絲毫沒注意到她情緒的變化。
他終是將大手擡到了她面前,白色方盒子乖乖的躺在他的手心,他擺着一臉神秘探問着,“你猜猜,猜中了,就是你的。”
“那要是猜不中呢?就不是我的了嗎?”林小滿脫口反問。小心翼翼的探手摸了摸白色方盒,心想着,這種盒子除了裝戒指,還能裝什麼啊。話說,這種求婚方式,未免太愚笨了吧?
“猜不中,就是吾的。”十郎笑道。
林小滿瞅着瞅面不改色的他,心裡不免暗笑了笑,他在跟她玩文字遊戲呢,戒指不是本來就是一對的嗎?
這老小子,竟想套個圈讓她往裡跳,要是她猜對了,他一定在打開後,順勢求婚。要是她猜錯了,這其中一隻戒指本來就是他的,他依然可以繼續求婚。
林小滿悻悻的瞧了瞧他,他一臉有趣,看上去,就等着她跳坑。
很不幸,她又不是智商無下限的,偏偏就不跳這個坑!
想着,趁着他一不注意間,她撫着方盒的手趕緊一抓,下一刻,直接將方盒搶回到自己手上又順勢收入了衣兜之中。
而自己則是一個回身,裝作若無其事的靠回了他的胸膛。轉移着話題道,“我們等下喝點酒吧?算,餞別,怎麼樣?”
“嗯,”十郎哼了哼聲,將她扣緊入懷。
對於她搶走方盒迅速收起的一事,他沒有任何反應,只當做是她在調皮。反而貼着她耳邊,壓低着嗓子,柔聲道,“吾也會有一段時間不在,你要好好的。東西你收好,想吾的時候,拿出來看看。”
他沉緩的氣息在她耳邊吞吐,不捨的話語在耳畔輕輕掃過,像撓癢癢一般,將她的心撓的酥軟軟的。她癱軟在他懷中,也側過頭,深深的對上他深情的碧瞳,一種強烈的情感在兩人相對的視線中衍生。
“小十,”她不由的撫上他的側臉,輕聲呢喃道,“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吾相信,”他沙啞着嗓子,垂頭望着她,身心一片溫暖,“吾,更會護好你。”
她對他笑着,她的長睫毛撲閃撲閃,她惹得他心頭亂跳,他感到把持不住了,垂下頭便直直的襲上她的脣。
先是蜻蜓點水般輕啄着,他憋着氣,緩緩的呼吸着,還怕她會不適應。然而,她沒有反駁,還子輕輕的迴應着,他終是放心大膽的吻了下去,大手扣緊了她的後腦勺,輕吮着她的脣瓣,呼吸漸漸粗重,着急。她依舊是服服帖帖的迴應着他,他強烈,她也強烈,他放慢了節奏,她也是。
又過半刻,他想着。她說,今晚,任他處置…。
午夜凌晨,林小滿小心翼翼的爬下了十郎的牀,回頭瞧了眼熟睡的他,暗暗喘了口氣,捻手捻腳的往屋外步去。
十郎是個正人君子這一點,在今晚,林小滿確實深有體會。
幾次激吻中,她都明顯的感覺到他有那種思想了,卻不知道怎麼的硬是讓他深深剋制了。
這一晚他精神很好,還真是做好了要黏上一夜的準備。
不過,林小滿的目的可是要早他之前出發,斷掉他的後路,自然也就不能如他的意,在這裡跟他耗上一夜。
只好絞盡腦汁的想辦法把他灌醉。
足足兩箱啤酒,她又哄又騙的給他灌了兩箱啤酒,纔到醉意微醺的程度。
最終還是以各種激將法把他激到了牀上,毒舌如她,這說出的話,真的可以說是聽着教人火大—
—“你是男人嘛?喝了酒你都還能把持?”
—“小十,你不會是那方面不行吧?”
—“那你證明給我看,我可不想我的下半生不xing福。”
—“老實說,你要是那方面不行,我可就要另找他人了哦。”
就這樣,終是把他哄上了牀,然而,到了牀上窩在他懷裡之後,林小滿轉眼又改口了,“小十,你說過不在婚前對我做什麼的嘛,哦?”
沒錯,就這麼一句,他硬生生的剋制了心緒,不再亂想,只是摟着她,安穩入睡。
林小滿回到了家,衆狗腿子們都已準備好,只等她一聲令下而後開始行動。
衆人都知道林小滿跟十郎難分難捨,對於她的晚歸,所有人也都有所準備。只是還真沒想到他兩人這麼激烈。林小滿一回來,一頭凌亂的頭髮,任誰一看,都能猜的出來她剛滾過牀單。
不過在這緊張檔口也沒有一人敢跟林小滿說多餘的事。狗腿子們一一坐在軟榻上,正色以待。
“都準備好了嗎?!”林小滿一邊草草的理着頭髮,一邊隨意又慎重的再次表明,“我最後說一次,這次去冥界,九死一生,命懸一線,能不能回來是個未知數。但一旦歸來,便是勝利而歸。這番修煉得到的經驗,日後去了靈界也能夠隨意橫着走。思量好的,給我答應一聲,”
“沒問題!”衆人齊口回答,堅定一心。
“好,你們都先進我的空間,花女把柳美留下,我有話說。”理了個高馬尾,林小滿舒適的晃了晃頭,即刻便亮出了空間。
衆狗腿子乖順的一一進了空間,獨獨秦霖遲疑的還不進入,林小滿瞧了瞧她,只見她神色猶豫,像是有所心事一樣,林小滿心中有所理解,拍了拍她的肩膀,問道“秦霖?怕了嗎?”
“不是不是,”秦霖擺着手,心事重重的看向林小滿,慎重道,“滿姐,走之前,有一件事,我想,我應該跟你單獨談談?”
林小滿看的出來,秦霖的臉色並不正常,在整個靈界之中,除了她自己以外,秦霖便是第二個知情最多的人。秦霖的聰穎,林小滿自認不足,能讓她這樣不安的消息,一定不是件小事。
“嗯。”林小滿順應的點了點頭,關上了空間的口,收入掌心,而後消失。
現場除林小滿、秦霖以外,還剩個柳美。
柳美是個奇怪的角色,林小滿怎麼也猜不透,這種突變的意外人物,就像一根刺兒卡在心間,如果不拔掉,心裡總是感覺不舒坦。於是她讓花女帶來了柳美,不管是抓,是綁還是打暈。
林小滿仔細的打量着柳美,柳美瑟縮着,面對林小滿心中還是畏懼的很。
爲了去冥界,所有人都將肉殼留在了林家,以魂魄之身前去,此時的林小滿跟秦霖也是魂魄之身。林小滿記得西教學樓那時,因爲有威強給她二人開天眼的關係,她二人這纔有機會能看見林小滿。可那只是普通天眼,幾個時辰便失效了,阿佳都看不到鬼怪了,柳美卻不僅能看到,還惹出了這麼多事。
這就是林小滿百思不得其解的,讓花女處理好柳美,結果還是教她惹出了這樣的事情。
“你說,”林小滿探手抓起了步步後退的柳美,睥睨向她,冷詢道,“你是誰?”
“我。我,是。”柳美語噎。林小滿的氣勢太強,激的她毛骨悚立,連說話都有些犯難。
半晌,她硬是道不出個名兒,林小滿可沒有時間等她平順了心情,再慢慢詢問。
既然她說不出來,那林小滿只有自己動手了!
心念既定,林小滿抓着柳美的手一刻攥緊,猛地擡起,‘嗖’的一下,生生拉出了她的魂魄!
也就在瞧清的這一刻,林小滿全都想通了!
她從柳美體內拉出來的魂魄,不是柳美,是一直白衣女鬼!
那女鬼長相險惡!長髮飛揚如劍,尖長利爪滲血,滿面佈滿青筋與乾澀的血跡,雙目無珠,大張的血盆大口掛着條條血絲。
“轟—”一聲,柳美的肉殼倒下。
秦霖驚險的捂上了嘴,這一瞬間的變化,真是太強心臟了!雖說她見識過更多長相醜陋的惡鬼,可在這種情形之下所見,還真是被嚇的不淺。前一刻,還是個美貌的青春小姑娘,根本就不會想到她的體內藏着這麼一直狗東西啊!
“是你?!”林小滿鬆手一放,那白衣女鬼瞬間滑落,癱倒在地,爍爍發抖,口中血水直流。
林小滿的右掌充滿了魔氣,這白衣女鬼頂多纔算中級惡鬼,連邪氣都還未修完,觸碰到她的魔氣,一瞬間之內,周身被她的氣壓生生壓制,就像被一塊千斤巨石所壓。直到她鬆了手,方纔得到解脫。
“咳咳——”白衣女鬼狼狽的咳着,血水濺地,長舌掛下,甚是噁心。
林小滿嫌惡的退後了幾步,高高睥睨向她,不滿道,“你不好好待在西教學樓,出來做什麼惡。依你的修爲,還敢強他人的身體用?”
林小滿記得這白衣女鬼,剛開始認識威翰的時候,他二人在西教學樓遇見的那隻。她還記得這隻惡鬼曾放出豪言要收林小滿爲手下。她跟惡鬼還有個誰先成魔靈就拜倒在誰手下的約定。
不過當時林小滿就沒想過要對惡鬼遵守約定,三天後,她也沒有回去找這隻惡鬼。甚至早就不記得這件事了。沒想到,這惡鬼竟然附身在柳美身上,操縱柳美,成爲劇情之中一個大bug,教她林小滿都猜不到她。
還真是挺神奇的啊,一隻連中級都只搭上點邊的低級惡鬼,能搞出這麼多事?!
“咳咳,你,”那白衣女鬼邊咳着,邊恐慌的對上林小滿,她開口求饒,嗓音低劣,沙啞,就像老人一般,“你放過我。我只是,只是想強大。我想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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