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試試?”鄭爽眯着眼睛看着張揚問道。
張揚吞一口口水,道:“不會把我渾身上下都抹平了吧?”
“當然不會。”鄭爽啐了一口,道,“真是的。”說着,把手放在了張揚胸口,來回遊走。
張揚立刻有種莫名其妙的暢快感覺,鄭爽的手所到之處,更是說不出的舒爽。“哎呦呦,還真是……嘶……”
“不錯吧?”鄭爽嘿嘿的笑,“不是吹,就咱這一手,當年征服美女無數。用魔力存於手掌,再讓魔力進行有規律的自轉。感知皮膚神經,控制力度和速度。這種能耐,就是奧義聖徒也沒有。”
張揚鼻孔裡哼哼唧唧的,微微閉眼,輕聲問:“奧義聖徒到底什麼人物啊?嘶……爽。”
“他啊,阿爾法星的傳奇人物,唯一一個領悟魔法奧義的人,被冠以‘奧義聖徒’之名。據說他曾經力戰三個聖魔導而不敗。”鄭爽說着,收回了手,慵懶的伸了個懶腰。“他可是魔法師心目中公認的偶像。”
張揚睜開眼來,問:“怎麼不摸了?”
“切,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要本尊侍候你啊。”鄭爽背過身去,狠狠的用屁股頂了一下張揚,“睡覺睡覺,睡着了不想女人。”
張揚有些意猶未盡,他承認,鄭爽的“神摸”真是非同凡響,僅僅那麼幾下,他甚至有種脫胎換骨一般的感覺,又好像已經飽飽的睡上了一覺,每個毛孔裡都散發着精氣神兒。
又感受到鄭爽圓圓滾滾滑滑溜溜的屁股,張揚惡作劇般的伸手捏了一把,道:“翹着屁股,是不是菊花癢了?”
鄭爽愛理不理的哼了一聲,又問:“菊花?什麼菊花?”
“啊……就是你的嘴巴。”張揚說。
“嘴巴?我翹着屁股跟我嘴巴有什麼關係?”鄭爽平躺下來,斜眼瞪着張揚,道:“用你們地球的土著語佔便宜,你不覺得很可笑很無聊嗎?”
“好吧,睡覺。”張揚伸手把燈關了。
天色不算早了,不過張揚和鄭爽都睡不着。張揚是不太習慣跟別人睡一張牀,鄭爽則是滿腦子的想着在金光家看的錄像。
深夜總是會讓人浮想聯翩。深夜也總是曖昧的代名詞。然而,張揚雖然沒什麼興趣,卻認爲應該發生的曖昧終究還是沒有發生。這個夜晚,平常的猶如張揚經歷的許多個夜晚一般。
兩人約好了一般,又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牀。天氣已經轉冷,不像夏天那樣能夠早起了,即便醒了,賴在被窩裡,也是張揚的愛好。大概是受了張揚的傳染,鄭爽也是早早醒來,卻沒有起牀。
週日,過後就是週一。
張揚心裡難免有些遺憾,遺憾於睡懶覺的日子何其短。想到學校裡同學的吵鬧和課堂上老師的喋喋不休,張揚就覺得腦子發懵。大概是腦子真的懵了,張揚感覺整個中國就好比一個小學課堂。
睡覺睡到被尿憋的不得不起牀,是既無奈也最有效的起牀規則。
天氣雖然冷了,可晌午的陽光依然刺眼。張揚擡頭看天,不知道想着什麼,只是有些傻愣愣的發呆。
廚房裡傳來鍋鏟與鍋碰撞的叮叮噹噹之聲,是奶奶在炒菜。
又要吃飯了嗎?張揚覺得還不是很餓。
“我發現地球真的是蠻荒之地,好不容易不用上學,也沒有個玩兒的地方。”鄭爽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張揚身後,嘟囔了一句,又問張揚:“你在這發什麼呆呢?”
“我想看看阿爾法星在哪。”張揚胡扯了一句。
“唉,那是個很遙遠的所在。”鄭爽吧嗒了一下嘴巴,說道:“睡的腰痠背痛,走,出去溜達一下。”
張揚也是無聊,跟着鄭爽往外走。
“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鄭爽問。
“沒。”
“那你的童年可真悲劇。”鄭爽又道:“唉,我記得我小的時候,就喜歡跟一幫小子比魔法。一羣人打得昏頭昏腦的,還真是懷念。”
張揚雙手抄在口袋裡,也懶得說什麼。只是兀自打着哈欠,一副睡不醒的樣子。張揚忽然想到前世的時候,找不到工作的那些日子裡,自己有好幾次連着睡兩三天都好像睡不醒。
跟着鄭爽漫無目的的溜達了一會兒,鄭爽抱怨了好幾句,聽到奶奶喊吃飯的聲音,這纔回去。朱婷婷在午後三點鐘的時候過來了,把鄭爽接回了家。張揚莫名的鬆一口氣,有種打發掉了一個累贅的感覺。
晚上的時候,張揚把鄭爽留下的黃金又一次偷偷的放在了客廳,想着父母和爺爺奶奶次日早上的欣喜和興奮,嘴角也不禁露出笑意。
張揚又想到了自己前世那份短暫的工作換來的不值一提的工資,交給父母的時候,父母那一臉的欣慰,還有自己心中的感慨。
然而,沒等到次日早上,張揚就聽到了客廳里老媽李倩欣喜的聲音。
大概是老媽起夜發現了金子吧。即便是深更半夜,李倩還是把全家老小除了張揚,都叫了起來。張揚聽到了他們在客廳裡低沉又感激的禱告。
也許空氣污染真的是越來越嚴重吧,張揚感覺1996年的夜空,真的很清晰,很迷人。
不知不覺的,張揚發現自己的臉上竟然掛着淚。
從來不相信神的存在的張揚,也不禁在心中感謝上蒼,感謝那遙遠的神明賦予自己的再來一次的機會。
在這個平常的夜晚,張揚在心中向着夜空許下心願:“讓我帶給他們幸福。”
幸福,很簡單,卻又不是那麼容易得到。
張揚還記得前世的時候,一個朋友勸自己,“知足常樂”。張揚問他:“別人的父母安享晚年,吃香喝辣,你的父母卻每天連口熱菜都吃不起,你會知足嗎?別人的老婆穿金戴銀,安閒自在,你的老婆粗布衣衫,疲於奔命,你會知足嗎?別人的孩子吃喝不愁,童趣總有,你的孩子望梅止渴,淚眼相望,你會知足嗎?”
知足常樂,是懦夫的自我安慰,是自私者推卸責任的藉口。
週一的早上,張揚早早起牀,吃了早飯去上學。出家門的時候,正好碰上瑤瑤。兩人相視一笑,瑤瑤牽住了張揚的手,沒有說話。
兩人一直走到西關街口才分手。
熙熙攘攘的街道,路邊早餐攤上散發出來的油煙和香味兒,是張揚對這個城市的早晨的一部分記憶。
揹着沉甸甸的書包上學的同學,騎着破舊自行車上班的上班族,還有忙的滿頭大汗也顧不得擦一下的早餐攤的老闆。這些熟悉又陌生的人,張揚不知道每天會遇到多少次,卻又從來沒有跟他們打過招呼。
忽然想到這一點,張揚自己都覺得可笑。
深吸一口氣,張揚制定了最近幾天的計劃:跟王琪親近一下。
爲了爺爺的病,張揚覺得自己至少應該跟王琪熟稔熟稔,到時候也好開口不是?
時間緊迫,已經沒有幾個月可以浪費了。
一路上,張揚都在構思着該如何跟王琪接近,也惦記着那個暗殺者肖恩會不會突然對自己發動襲擊,要是就那麼死了,可就冤了。
兩天沒見,學校裡的同學們見了面更是吵鬧。張揚坐在座位上,看看蘇雅,又看看王琪,發現兩人都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猜想着這兩個外星人肯定對地球人的學校極其反感。
摸摸下巴,再看看王琪,張揚有些犯愁。如何跟王琪拉近關係?這是個問題。想來想去,張揚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第一堂課下課,張揚看到王琪走出教室,也跟着出去了。一直走近王琪,張揚說道:“王琪,下午放學有時間嗎?”
王琪一愣,看向張揚。
“我想跟你談談肖恩的事情。”張揚說罷,快步下樓,去了男廁。
談談肖恩的事情,確實是個好藉口。不過張揚對肖恩的瞭解有限,即便是藉着肖恩談話,也不能多談。今天只能算是初步接觸,不能做太深的交流。
在這之後的時間裡,張揚都在設想着王琪到底會怎麼樣跟自己談話,也設想着自己改如何不着痕跡的拉扯話題又不泄露自己不是艾薩克的秘密。
下午放學很快到來,張揚衝着王琪使了個眼色,不緊不慢的走出教室。臨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看到王琪跟蘇雅並排跟在自己後面,這才放了心。
反正蘇雅是個白癡,有她跟着攙和,或者會更好一些。
張揚自然是一路來到了打靶場邊上的護城河段的垂柳樹下。
靠在垂柳樹下,看着王琪和蘇雅不緊不慢的走近,才微微一笑,道:“蘇警官也來了啊。”
蘇雅哼了一聲,道:“你想跟王琪談什麼?跟我談就好了。”雖然對王琪這個部下很不待見,不過做爲組長,蘇雅覺得自己有責任保護組員,儘管大多時候她都做不到。
“啊,反正也沒事,咱們三個一起談吧。”張揚早就組織好了語言,此刻說來,倒也自然。“我就是想問問你們,那個肖恩啊,是不是還想殺我啊?”
王琪冷哼一聲,道:“根據現在的《警察條例》,殺死你也不犯法。不過他是不是還想殺你,我們就不知道了。”
“對!”蘇雅仰着下巴說道:“你是不是怕了?我們的暗殺者,可是精英部隊的頭號殺手。”
“嘿,蘇警官,今天怎麼這麼有膽色啊?”張揚眯着眼睛看着蘇雅。
蘇雅一愣,把揚起的下巴收了回來,道:“本官一直都是這麼有膽色的。”
王琪也不知道蘇雅今天怎麼這麼有種,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卻保持沉默,沒有說話。她一直就是這麼個性子,即便是真的害怕張揚,也不會表現的太明顯。況且,有蘇雅在這頂着,她也樂得不跟張揚說太多話,免得一不小心激怒了他。讓蘇雅跟張揚胡扯去,即便張揚生氣,那麼自己也不會受到正面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