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喜歡在酒吧的角落裡,安靜的品着美酒,環顧着酒吧裡來來往往的形形色色的人羣。即便是沒有被封禁之前,她也喜歡如此安靜的關注着周圍的人。她一直覺得,與眼前這些人相比,自己真的算不上惡魔。很多時候,人類比惡魔更可怕。因爲惡魔永遠都是邪惡的,而人類,有很多是僞善的。
活了幾千年,魅魔很瞭解自己,也很瞭解惡魔。
“惡魔最大的弱點,就是感情。”魅魔告訴過血魔,那個與她關係最好,卻最終迷失了惡魔的本性,變得嗜血若狂的女孩兒。血魔被安納爾殺死的那天,魅魔第一次真正的明白了自己當年對血魔說的這句話是多麼的正確。
活得太久,總會變得脆弱。
“你那個公司,乾脆不要做了吧。”孫兆陽說道:“我養你。”
魅魔看着孫兆陽,嘴角浮起一絲笑容。手裡把玩着酒杯,眼神中盡是難以抑制的挑逗。她真想跟眼前這個帥氣的男人發生點兒什麼,可惜,她不能那麼做。
……
惡魔屋裡,只有鄭爽和夢魔莉莉絲。莉莉絲抱着一本彩色漫畫,看得津津有味。像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孩子,總是會讓人忍不住去憐愛。特別是平坦的胸,最是讓鄭爽有種撲上去咬一口的衝動。
“喂,老實說,你不是處女了吧?”鄭爽像個流氓一樣,跟莉莉絲說着毫無底線的話。“每天在夢裡跟人玩兒,肯定會忍不住想來點兒真的。”
莉莉絲斜睨了鄭爽一眼,道:“纔不是呢。人家很純潔的好不好。”
“傻子纔信你。”
莉莉絲撇撇嘴,道:“你就是個傻子呢。難道你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嗎?惡魔是永生的,也會自己生孩子,可這麼多年過去了,爲什麼惡魔仍然是少數呢?”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挺奇怪的。爲什麼?難道惡魔只能生一次孩子?”鄭爽問。
“幹嘛要告訴你。”莉莉絲調皮的嘟了嘟嘴。
鄭爽湊上來,抱着莉莉絲的肩膀,“嘿,你在夢裡有沒有跟女人玩過?”
“當然沒有。”莉莉絲說道:“女人和女人有什麼好玩的。”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教你啊,很好玩的。”鄭爽說着,一隻手緩緩朝着莉莉絲的胸口摸去。莉莉絲看了鄭爽一眼,嘻嘻笑了起來。“你是個大流氓,我纔不信你。”推開鄭爽,莉莉絲繼續看自己的漫畫。
鄭爽頗有些屢敗屢戰的精神,死皮賴臉的湊上來,一次次被莉莉絲推開。兩人笑鬧起來。莉莉絲也頑皮的抓向鄭爽的胸。鄭爽倒是大方,任憑莉莉絲去抓。同時也趁機去佔莉莉絲的便宜。莉莉絲咯咯的笑個不停,總也不讓鄭爽的手,急得鄭爽連神摸的手段都用上了。各種哄女孩兒的花言巧語,更是張口就來。
莉莉絲雖然能力遠遠強過鄭爽,可在神摸這種手段的激發下,也有些上火。半推半就下,也就被鄭爽摁在了櫃檯上。
……
張揚自己都覺得自己很可能有些神經過敏。他總覺得張吉波的女朋友來歷蹊蹺。特別是真正見到這個女孩兒之後,張揚更是堅決不信她會看上張吉波。
一眼看到這個女孩兒,張揚就立刻想到了清新脫俗這個詞。跟那種貼着假睫毛戴着美瞳抹着厚厚的粉底的總讓人聯想起日本A.V女.優的女孩兒不同,這個叫樑詩詩的女孩兒全身都透露着一股自然之美。舉手投足間,有着大家閨秀的得體。言談眼眸,卻又是小家碧玉的俏生生。
張揚感覺不到這個樑詩詩身上有一絲一毫的魔法波動,也察覺不到她內心感情的異樣。正因爲如此,張揚反而更加好奇。看張吉波與樑詩詩四目相視時的柔情萬種,張揚內心忽然就堅定的認爲這個樑詩詩必然來者不善。
是的,這樣一個漂亮的女人,怎麼可能看上張吉波這種白眼狼?!
可聞訊而來的村裡的娘們兒,一個個的誇讚着樑詩詩漂亮,說她跟張吉波很是般配。這讓張揚特別不爽。尤其是聯想到村裡人經常誇張吉波長的秀氣好看,卻從來不誇自己。張揚更不爽。
張吉波比張揚略大,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沉悶,雖然仍然非常摳門——張揚看到了他家桌上的各種水果,這小子就沒有客氣一下。
鄰居們都各自散了,看着張吉波小兩口兒卿卿我我,張揚不自在,乾脆也回自己家。剛到門口,卻被樑詩詩給叫住。樑詩詩走過來,手裡拿着一兜兒水果,遞給張揚。笑起來,如同一陣春風。“弟,拿回家。今晚上我下廚,過來吃飯吧。”
張揚看着樑詩詩的眼睛,竟然呆了一下。儘管只是一秒或者兩秒的時間,張揚仍然感覺非常震驚。這種震驚,來源於心底。他終於發現,原來電影電視裡的那種慢鏡頭,其實是真正的心理寫照。這一兩秒或者更短的時間的“癡迷”和沉醉,讓張揚發自內心的感覺到了一種暢快淋漓的感覺。他相信,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這一秒鐘。
機械般的道了謝,張揚轉移視線,再把視線轉回來,看着樑詩詩的眼睛,卻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沉醉”。回到家,張揚把水果丟在客廳裡,上了樓。躺在牀上,呆呆的出神。腦海中,總是浮現出樑詩詩的眼睛。
於是,張揚特別不爽。所有看過的跟嫂子怎麼怎麼樣的各種小說,開始佔據了張揚的腦海。
“真是個美女啊。”張揚自言自語的感嘆了一下。
“確實。”安納爾忽然說話,“就算是在魔法界,也很難見到這樣的美女。”
張揚笑了笑,道:“嗯,讓基佬都動心的美女,肯定是很美的。對了,老安,你有沒有察覺到這個樑詩詩有什麼古怪?”
“沒有。”安納爾道,“很正常的女孩兒。另外,我不姓安,不要亂叫。”
“呃,不重要啦。”張揚笑了笑,又道:“我說,你跟吉爾丹關係不錯對吧?能不能打個商量,你跟他說說,另外找個人附體。嗯,比如我那個堂哥,長的比我帥多了!”說到此,張揚壓根有些癢。“嘿你說我二叔長的也就那麼回事兒,怎麼他兒子那麼帥呢?”
“他連我都想殺掉,當然不會聽我的。另外,地球上不是有句話叫相由心生嗎?心靈醜陋,長的當然醜。”
“……”張揚決定大度一些,不跟一個基佬爭論美醜的問題。又想到樑詩詩邀請自己吃飯的事情,張揚又忍不住意淫起來。“嘖嘖,你說樑詩詩是不是覺得我氣質不凡,所以纔要我去吃飯呢?嗯,我一向是以內涵見長的。”
“嗯,任何人換上你的長相,都會以內涵見長的。”安納爾看起來似乎心情不錯。畢竟,只有心情很好的人,纔會有吐槽的興趣。
張揚嘿嘿直樂,不跟安納爾計較他那麼損的話。他正在考慮着如果有機會有希望,或者走運點兒,樑詩詩對自己暗送秋波,自己要不要將計就計。那麼做雖然卑鄙點兒,可……
一切都是空想,所以張揚意淫起來沒有絲毫的負擔。同時感嘆着自己是個普通人,沒有驚世駭俗的讓女人看到眼裡就拔不出來的樣貌。
雖說小時候注意保養了,可到現在,依然長相那麼抱歉。張揚很失望,也很無奈。
意淫別人的老婆,往往是單身屌絲的最大興趣。
直到傍晚,張揚意淫的差不多了,纔去了張吉波家。看到張揚過來,張吉波有些不高興。樑詩詩倒是熱情。身上繫着小圍裙,額頭上都是細細的汗珠,一縷秀髮貼在臉上,溫馨而美麗。
“弟,先坐下,一會兒就好了。”說着,樑詩詩又進了廚房。
張揚看到張吉波正在擇着芹菜。打了聲招呼,在張吉波旁邊坐下,下手幫忙。張吉波看了張揚一眼,道:“我聽金光說,你也談了個女朋友。”
“啊……”張揚很好奇,金光怎麼知道的?
“咋樣?”
張揚看出了張吉波那種優越感,心頭不爽,道:“還行吧,就是太膩歪了,整天纏着我。前幾天非要跟我回家,我沒答應。”
張吉波笑了笑,道:“雖然你還小,不過大伯大概也不會反對你談戀愛的。抓住機會吧,別錯過了。”
錯過了就找不到媳婦了?張揚心裡暗罵,琢磨着哪天把思思帶回家來。那丫頭的長相,大概也不輸給樑詩詩的。甭管怎麼着,給自己長長面子也好。
帥哥找到漂亮老婆有什麼值得吹噓的?長的不帥又沒錢,卻找了漂亮老婆,那才叫本事!——張揚這麼一想,就覺得痛快多了,儘管還是嫉妒張吉波比自己長得帥。
再看張吉波,越看越覺得這小子其實也很一般。要說長得帥吧,也就那麼回事兒。而且性格惡劣,摳門小氣,還是個白眼狼。膚淺、低俗、沒品位,沒前途……
其實,想損一個人,總能找到很多理由。比如那些要黑韓寒的。之前說《三重門》寫的不如自己的小學作文。等他被質疑代筆了,《三重門》立刻就昇華到了以韓寒這種年紀,即便他是神童也些不出來的神作。——聯想到此,張揚覺得自己挺卑鄙的。想要寬容一些,發現一下張吉波的“好”。“想要”而已,張揚最終沒有那麼做,並且堅定的認爲張吉波沒什麼好的地方。
“吉波。”樑詩詩忽然在廚房裡喊道,“怎麼沒有料酒啊?快去買點。”
“料酒?農村人家,哪有那玩意兒。”張吉波道。
“快去買嘛。沒有料酒不好吃。”
“好吧好吧。”張吉波很無奈,丟下手裡的芹菜,騎上自行車出門了。
等張吉波走了,張揚猶豫了一下,來到廚房,看着忙碌的樑詩詩,道:“叫吉波多見外,叫波波纔好嘛。”
樑詩詩笑了一聲,道:“你真肉麻。過來,用涼水吧豆芽泡一泡。”
張揚應了一聲,走進來,把熱水燙了一遍的豆芽端起,慢騰騰的倒上冷水。“你跟我哥怎麼認識的?”
“網上唄。”樑詩詩道,“網戀哦。”
“呃,真浪漫。”張揚道,“不過網戀太隨便了吧。你考慮清楚了?”
樑詩詩歪着頭看着張揚,“你是不是他弟弟哦,太壞了,竟然要拆散我們。有什麼企圖?”
張揚尷尬的笑着,心裡卻在琢磨着樑詩詩這種態度是什麼意思。這不是挑逗人嗎?難道是她已經發現了張某的內在美?雖說清楚的明白自己這麼做非常不道德,可張揚還是忍受不了眼前這種美色的誘惑。
而且,他覺得如果樑詩詩直接勾引自己的話,自己說不準還能承受,可她這樣曖昧不明的態度,反而更讓自己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享受。總是忍不住想要更進一步。
淘着豆芽,張揚的身體有些不自覺的朝着正在炒菜的樑詩詩靠近。活動的胳膊,也總是有些忍不住往外拐。總想與樑詩詩的胳膊碰在一起,卻又不敢那麼做。矛盾的心裡,顯得動作很僵硬。
樑詩詩一邊吵着菜,一邊跟張揚說着自己與張吉波從網絡上發展到現實裡的戀情。時而轉過臉來,看着張揚,露出乾淨而誘人的笑。語言和舉止都那麼得體,眉眼間卻總好似有種挑逗的意味。
張揚也不是衝動的處男,更不是久不曾雲雨,甚至也早已被思思鍛鍊的定力非常了。然而,即便如此,面對樑詩詩,張揚還是有些難以抑制的衝動。他甚至想過直接撲上去把樑詩詩給強姦了。
想想而已,張揚沒那個膽量那麼做。
張吉波很快回來,張揚在客廳裡等着飯菜。暮色降臨的時候,飯菜終於上桌。菜不錯,味道極好,但張揚吃的不痛快。特別是看到張吉波跟樑詩詩互相夾菜,張揚都想一巴掌甩過去抽他們倆。這種互相夾菜的肉麻事情都做得出來,可見兩人簡直就是找抽。
墨跡了半天,張揚回了自己家裡。躺在牀上也睡不着,越想越覺得不爽。他需要一個人說說話。“我說老安,你說這世界多不公平。就他張吉波那個爛人,竟然也找了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我他媽就不該重生。肯定是蝴蝶效應引起的。他張吉波應該感謝我。”
“你嫉妒啊?”
“我就是嫉妒,怎麼了?憑什麼老子接觸的女人不是男人變得就是小惡魔。他張吉波就能……不行,忒不爽了。對了!我乾脆在夢裡把那個樑詩詩給上了!”
“你不覺得太卑鄙嗎?”
“人不卑鄙枉少年。”張揚胡扯道,“反正是夢裡,也沒什麼。”
“就怕行不通。”安納爾道:“那個樑詩詩,心態極好。你的夢魔之力只怕很難進入她的夢境。就算進入了,也很難迷惑她。”
“可……我不爽。丫今晚上肯定不走了。”張揚翻了個身,趴在牀上。“嘖嘖,你猜他們倆現在是不是滾到牀上了?”
安納爾道:“不好意思,我沒有研究這種事情的愛好。”
“少假正經了。一個基佬,在這跟我裝純呢?”
安納爾早已明白所謂“基佬”的意思,哼了一聲,道:“基……這叫純愛,懂嗎?”
“靠,你這算是承認自己是基佬了嗎?”張揚有些變態的興奮起來,“我說,別厚顏無恥的說什麼狗屁純愛了行嗎?要真是純愛,你還能在乎對方有沒有雞.巴?”
“你是個流氓,不要跟我說話。”安納爾有些生氣了。
“你是無言以對了,已經被我絕世無雙的辯才給說的理屈詞窮了。你就承認吧。順其自然的男女相戀都不敢說什麼純愛,違背自然規律,非雞.巴不愛,還敢說純愛?我不歧視基佬,可麻煩別把純愛掛在嘴上行嗎?好像異性戀有多髒一樣。”
“你要是嫉妒你堂兄,你去跟他吵,在這跟我較什麼勁呢?”安納爾道。
“我……我嫉妒他?我纔不嫉妒他。你看我身邊美女如雲,他嫉妒我纔對!”張揚哼唧了一聲,嘴硬的說道。“我這人清心寡慾,淡定超然,從來不嫉妒人。我啊,現在就琢磨着怎麼才能多活幾天。嗯,想法對付你那個基友纔是正事兒。”
就是個傻子,也能說出一堆大道理。可真要實踐起來,問題就大了。
張揚想了一會兒正事兒,就又忍不住開始意淫起樑詩詩來。活了兩輩子,真正讓張揚如此動心的,除了秦璐,就是樑詩詩了。意淫的多了,身體就難免有些反應。
若是平常,張揚肯定已經做起手工活了。可安納爾在呢,張揚沒好意思。
忍了一晚上,次日早晨,張揚早早起來。抱着一股子僥倖心理,出門溜達,正好碰上樑詩詩晨跑回來。張揚很高興,跟樑詩詩打招呼,沒看到張吉波,便問:“我哥呢?”
“還在睡懶覺。”樑詩詩攏了一下耳邊的頭髮,笑問:“弟,東邊那個大土堆,是幹嘛的?”
張揚楞了一下,道:“你說打靶場啊,警察什麼的練槍的地方,有時候也在那槍斃人。”
“哇,那裡好玩嗎?帶我去轉轉吧。”
“呃……也沒……好吧。”張揚答應下來,看樑詩詩笑得開心,便開始琢磨着她是不是故意要引誘自己去那裡。
兩人走的不快,出了村子,沿着小路往打靶場走去。路上,張揚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孤男寡女,一個女人忽然說自己有點兒冷。那麼,她僅僅是想表達天氣很冷呢?還是暗示着要男人有所動作?”這是個非常複雜的問題。即便是情場老手,有時候也會計算錯誤。
現在,張揚就遇到了這個問題。
想到在廚房裡,樑詩詩跟自己的“眉來眼去”,以及現在要自己帶她去打靶場那種人很少的地方……她是純潔的如同一張白紙,毫無心機的只是好奇想去看看呢?還是在向自己暗示着什麼?
……
蘇雅挺不爽的,最近看新聞,發現美帝國.主義越來越霸道了。一直欺負中國,搞得中國通貨膨脹,連房價都要上漲了。蘇雅恨不得動用六六三七小組的成員,去對付美帝。
“肖恩,問你個問題。”蘇雅看着難得來找自己的肖恩,說道。
肖恩應了一聲,態度很冷淡。
蘇雅又道:“你說,咱們六六三八小組裡,論單兵作戰能力,哪個最厲害?”
肖恩沒興趣糾正什麼三七、三八,想了一下,說道:“看狀況吧。如果是輔助作戰,後勤專員王琪肯定是最厲害的。要說暗殺,鄙人當仁不讓。要說策略戰的話,主控魔法師樑詩詩,肯定是第一的。”
“切,一個從來沒殺過人的人,也能是第一?”蘇雅很不爽。
肖恩冷冷一笑,道:“你難道不知道?你們戰魂家族中有個長老級的人物,當年就是因爲小瞧了一個主控魔法師,最後慘死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