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自己都覺得自己活得很累。人常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話一點兒也不假。就好比一個男人爲什麼成了一個屌絲?難道僅僅是因爲外在因素?或者即便他重生了,佔盡了各種有利條件,搞不好也還是個屌絲的命運。張揚終於明白了這個道理,生活也就覺得更加的累了。他覺得自己很可能無法改變悲催的人生。因爲自己的性格實在是有些問題。他總結了一下,發現自己就是個十足的混蛋。比如看到自己的妹妹張彤愈發長的動人了,腦子裡竟然閃過不潔的想法。雖然只是一想,也足夠讓張揚自己鄙視自己了;比如明明喜歡瑤瑤,卻還是不願意去頂着年齡、鄰居等等一系列世俗的因素去爭取跟瑤瑤在一起,整日裡自哀自憐,不知所謂;比如倘若閒着沒事兒的時候,就喜歡在校園裡看美女。即便這些女孩子都未成年,自己都會狠狠的意淫一番。甚至看到鄭爽這樣的假貨,也會忍不住多瞄上那敏感部位兩眼……
綜合看來,張某人就是個人渣。然而,人渣張在很多時候,還喜歡假正經。或者說是僞善。張揚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僞善。比如明明特別變態的想把鄭爽給摁倒了“幹”掉,可偏偏又自己給自己找各種理由不去那麼做,乍一看好像自己很正經;比如好幾次都想上了瑤瑤,想着就算不跟她在一起,玩玩一夜情什麼的或者做個炮友也不錯,可每次有了這種想法之後,就會自欺欺人的認爲自己是個好人,不該那麼做。然而,等事情過後,又會爲自己的假正經而後悔不跌……
之所以說做人難,完全就是因爲想得太多。乾脆一些,要麼好,要麼壞。明明是個混蛋,偏偏又總想做個好人,可又總也不甘心總是做個好人,那可真是一種悲哀。
想通了這個問題,張揚立時間就豁然開朗了,比知道自己生活在中國,還更要豁然開朗。彷彿在漆黑狹窄的地下礦道里摸爬滾打了許多年,終於看到前方的一絲亮光。張揚覺得自己應該正視自己混蛋的身份,並且做個專一的人,專一的做個混蛋!
當然,這種山盟海誓般要做混蛋,其實也是一種歇斯底里的表現。張揚自己心裡也清楚,自己無非就是想給自己找個藉口來發泄一下早熟的身體而已。
張揚覺得要是對別的女孩兒耍混蛋,就會有心理壓力。所以,對鄭爽耍混蛋,絕對是不用有什麼慚愧自責心理的。——全當爲曾經被鄭爽欺負過的女孩子報仇了——給一件罪惡的事情披上冠冕堂皇的外衣,應該是做了婊子又想立牌坊的人最經常做的。比如搶.劫不叫搶.劫,叫“收稅”;比如打砸搶不叫打砸搶,叫“執法”……
不管怎麼說,張揚抱定了一個要拿下鄭爽的念頭。
確定了這個想法之後,張揚發現其實自己有很多機會拿下鄭爽。這傢伙好像從來就沒有對自己防範過,而且大半夜的一起出去遛彎兒的次數也挺多的。只需要在夜深人靜的夜晚,找個無人會去的所在……
問題是,鄭爽的魔法挺橫的似乎,自己搞不定的話,豈不是糟糕?
“要不……先拿下秦璐練練手段?”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張揚到底還是覺得不合適。
張揚是在夜自習上想這個問題的。他還沒想出好辦法的時候,下課鈴聲已經響了。鄭爽來到張揚身邊,敲了敲他的桌子,說道:“上網去啊。”她聽宿舍裡的女孩兒說上網很好玩,就忍不住想去轉轉。
張揚擡眼看看鄭爽,道:“你請客?”
“去,我纔不請客。我沒錢。”鄭爽道,“你請我啊。”
“我一沒錢,而沒病。你覺得我可能請你嗎?”張揚問。
這個時候,正在收拾書本的李賓回過頭來,笑道:“我請啊。”當然,他是看着鄭爽說的。只是,鄭爽給了他一個白眼,並不搭理他。李賓有些尷尬,又把視線轉向張揚,眼神中多少有些祈求神色。
張揚心裡一笑,正想幫幫李賓,忽然又想到了當年自己也曾經用這種眼神看着李賓希望他高擡貴手,可事實上呢?張揚想過不去計較上輩子的事情,可每當想到被李賓炒了魷魚之後的苦楚,張揚胸口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不得痛快。
“那李賓你請鄭爽去吧,我就不去了,我有事。”張揚說着,就站起身來往外走。
鄭爽追上來,問:“你有啥事兒啊?”
“不告訴你。”張揚走的急了,躲閃着前面的同學,很快走出教室,快步下樓。頭也不回的一直穿過教學區,隨着人流經過學校大門,又往北而行。
往北約莫一里路左右,有個小廣場叫白雲廣場。平日裡無論冬夏,這裡是最爲熱鬧的地方。不過現在已經十點鐘,再熱鬧的地方,也該歇了。
不過,這種休閒的所在,一旦到了深夜,在這裡面或坐或散步的單身女孩兒,無疑是色狼們最爲首選的目標。張揚曾經就大半夜的不辭辛苦跑過來,試圖邂逅一位寂寞的空虛的孤枕難眠的大半夜還在發騷的女孩兒,一舉翻身,再也不過光棍節了。可惜,當初張揚騎着破自行車大半夜的趕過來的時候,天空不作美,忽然下起了大雨……好在是夏天,一路淋回來,能夠看到不少衣着單薄,被雨水浸透後勾勒嬌軀的美女。也算不枉此行了。
想到前世的回憶,張揚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腳下步子走的很快,沒有花費太多時間,張揚就來到了廣場外。點上一支菸,溜溜達達走了進去。
尋了一張無人的石椅,坐下來,優哉遊載的抽着煙看着滿天星斗。過了一會兒,張揚忽然笑了笑,“來都來了,還躲着幹什麼?”張揚說着,抽一口煙,吐了個菸圈兒。
張揚身後不遠處,豎着耳朵傾聽,鉤着腦袋偷看的鄭爽在聽到張揚這句話之後就徵住了。首先的反應就是“他知道我跟來了?”緊接着,又否認了,“他的魔力纔多少,不可能察覺到我的存在。所以……”鄭爽往左邊看了一眼。雖然不能確定位置,但她知道,隱身的肖恩,就在自己的左邊。“他一定是在跟肖恩說話。”
肖恩當然沒有現身的興趣,他可不認爲張揚有能耐識破自己的隱身。他也不否認自己的存在已經是個公開的秘密,很多相關人等都知道了,但他決不相信憑張揚的能耐就能窺破自己的隱身。更何況……肖恩轉臉看向鄭爽。
最終,兩人都沒有動。
張揚有些納悶,也有些疑惑。心說:“難到鄭爽那小子沒有跟來?不可能啊。憑她的性子,肯定是好奇的不得了,寧願不上網,也要跟着來看看纔對吧。”
遲疑片刻,張揚又道:“鄭爽,你再不出來,我就走了。”
不大會兒,鄭爽耷拉着眼皮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張揚旁邊,轉臉看着他,問:“你怎麼知道我來了?!”
張揚樂了,吹牛道:“你以爲你這點伎倆瞞的住我這個優秀的魔法師嗎?”
鄭爽呸了一口,道:“都沒有考試過,你算什麼狗屁的魔法師。”又把眼睛一橫,道:“說吧,引我到這來想幹什麼?”直覺告訴她,張揚沒安什麼好心。
張揚嘿嘿的一笑,擡起手,抱着了鄭爽的脖子,手搭在鄭爽的肩膀上,道:“有事兒跟你商量。”臉也湊了過來,顯得很親暱。
鄭爽的臉色很難堪。“我沒錢借給你。”
“我沒說要借錢。”張揚有些哭笑不得。“我當然知道你也是個窮光蛋。”說着,張揚瞄了一眼鄭爽身上的廉價衣服,想到了鄭家貧困的家境。又想到鄭前夫妻一向待自己不錯,今天自己竟然要強姦他們的女兒……轉念一想,張揚又覺得自己真是有病。現在啊,什麼也不去想,想拿下眼前這個小妞再說。
鄭爽一抱胳膊,翹起二郎腿,靠着石椅的靠背,道:“老實說吧,你想幹什麼?當然,我先聲明。借錢我是沒有的,對付那些惡魔的話,太過拼命我也是不幹的。你也別指望我教你魔法,如果你付學費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
鄭爽說話的時候,張揚一直在盯着鄭爽薄薄的嘴脣和潔白的貝齒。等鄭爽說完,張揚才笑着說道:“你聽說過吧,地球上有什麼算命先生之類的。我以前也研究過面相,嗯,不是什麼正經的面相,是一種俗稱性相學的東西。也就是說,從一個女人的面相,可以看出下面的各種特徵。”
鄭爽愣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也有些期待的看着張揚。
張揚繼續道,“性相學上說,女人上面的嘴,跟下面的嘴,是息息相關的。比如你這種,嘴巴很薄的,不僅說明說話尖酸刻薄,還說明你下面也很薄,敏感神經不夠多,很難達到高潮。”
鄭爽又是一愣,道:“你在教室裡說自己沒病是不是?你確定嗎?”
“……”張揚吞一口口水,道:“我確定。”
“你肯定嗎?”
“肯定。”
“不改了嗎?”
“……”
“真的不改了嗎?”
看鄭爽一臉認真的模樣,張揚忍着笑,故作惱怒的問道:“你欠幹嗎?”
鄭爽一樂,道:“嘖嘖,惱羞成怒了?看來魅魔上次說的是真的,撞了你的好事兒,就被你罵了。真是個……“
“你閉嘴!”一聽鄭爽提及上次的事情,張揚的臉就一下子紅了。“再廢話信不信老子強姦你?”他早就想找個藉口這麼說並且這麼做了,這次真是急中生智,忽然就順到正題上來了。
當然,張揚還沒有想到如果自己打不過鄭爽,那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