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宿?會用槍甩手雷的星宿?”張少東眼裡閃過一絲冷冷戲謔:“今天當真是見識了星宿的名門風範。”
“張先生是萬龍集團的?不知是哪門高弟?陸寇是我師侄,我想這其中必定有些誤會,不如——”張少東冷笑着打斷他的話:“不用套近乎,什麼事情大家心裡都清楚。我手上已經有幾條冤魂了,不在乎再多兩個。”
聶重陽的耐性極好,聞言道:“張先生不必在意這些,這些兄弟都是出來混的,過的就是這種日子,能倒在張先生手下,也算是他們沒白來這世上一趟。今天這件事不如就此揭過,從此大家兩不相欠,再無瓜葛,張先生看如何?”
“光棍人人都會做,今天這件事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廢了他——”張少東指着陸寇冷道,眼中一絲厲芒閃過,絕不姑息敵人,被魔性主宰了的張少東再沒一絲的憐憫之情。
“我他媽先廢了你——”只剩一隻手可用的陸寇暴怒之下忘記了自己與張少東之間的實力差距,狂怒着攻了上來,單掌聚集全身功力,一股黑暗氣息直往張少東面門攻來。聶重陽忙道“小寇小心”,迅速欺身而上,雙掌一錯,往張少東後心窩攻來。
張少東嘴角冷笑,腳下微動,避開後面掌風,身形卻如疾風般閃過陸寇面前,閃電般拿住他手掌,雙腕用力,陸寇“啊”的一聲慘叫,唯一完好的一隻手腕也被廢掉了。聶重陽急怒之下身形騰空,十成功力聚於掌上,疾如閃電般向他拍來。
張少東也不懼他,放開陸寇,力聚雙掌迎上前去。砰的一聲悶響,聶重陽噔噔噔連退五步,張少東受傷在前,真氣只能凝起五成,這一掌已是用上了四成功力,體內氣血一陣翻騰,龍鳳配真氣卻如吃了興奮劑般絲毫未受影響,越發的興奮起來。
張少東漆黑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冷光,龍鳳配真氣迅速行遍全身,渾身的熱血便又沸騰起來。張少東冷哼一聲飄身而上,龍鳳配真氣力聚雙掌,雙掌便象燃燒般火熱起來,張少東一言不發,滾燙的雙掌直往聶重陽胸前印去。
這一勢去得極快,聶重陽尚在上一掌的餘威中未曾回覆過來,眼前便已出現張少東滾燙的雙掌,無奈之下匆忙出掌,尚未接觸到張少東手掌,只覺心口似是被滾燙的萬斤大錘錘中,壓迫而又劇痛的感覺讓他甚至短暫的失去了意識,身體連退十幾步仍止不住坐在地上,鮮血自口中洶涌奔出,傷勢極重已無再戰之能。
陸寇見師叔重傷在張少東手下,心裡得知今天必定討不了好來,忍痛聚起渾身功力,雙腳猛竄便要逃走。張少東你嘴角閃起一絲冷酷的笑意,後發而先至,輕飄飄閃現在他面前,重重一掌拍在他肩上道:“哪裡去啊,陸公子?”
陸寇面色一變,撩起一腿直揣張少東襠下。張少東右膝着力狠狠撞在陸寇膝蓋上,
陸寇尚未來得及叫出口來,張少東又是一記“撩陰手”重重拍在他氣海上。陸寇只覺自己像是一個充滿氣的皮球被戳破了,渾身氣息外放,二十餘年苦修的內力竟已瞬間不見蹤影。
“撩陰手?你是魔域中人?”剛剛恢復過來的聶重陽正好看見了張少東這一記殺着,震驚之下立刻驚叫失聲,連自己師侄被廢除了武功竟也顧不上來。
張少東心中一凜,他也知道魔域?現在這個世界當真還有魔域存在?他剛纔拂在陸寇氣海穴上的一着正是雜經總彙中記載的魔域派“撩陰手”,卻沒想到被聶重陽認了出來。
“你廢了我武功?”陸寇自然不會管什麼“撩陰手”,苦修二十年引以爲豪的內家功夫眨眼間失去,對這種公子哥實在是一個不能忍受的打擊。
“你不是很喜歡女孩子麼?”張少東想起昨晚他對慕曉凌的所作所爲,臉上泛起一絲殘酷的笑意,落在陸寇眼裡便如同看見了撒旦的招手。
“不——”陸寇大叫一聲,接着便是“啊——”的一聲淒厲慘叫,張少東嘴角泛起一陣殘忍的笑意,重重一腳踢在了他襠下。以張少東的功力,陸寇即使恢復能力再強,恐怕也是三輩子做不成男人了。
看着在地上翻滾的陸寇,折了兩手一腳還有男人最重要的東西,五肢已去其四,這大概就是他平時爲惡的報應吧。聶重陽嘆口氣道:“今日我們折在魔域派高弟手裡,敗得一點不冤枉。以張先生的功力,天下能與你爲敵的也就區區數人了,魔域百年基業果然是非同凡響。”
張少東冷冷一笑,緩緩道:“我師傅一門百年豈是你一個小小星宿派所能比擬的?今天我目的已達到,我也不爲難你了,你帶着這個廢物走吧。”
聶重陽嘆道:“我回去之後必定將此事如實稟告各位師兄弟,自此之後,凡是你魔域派存在的地方,我星宿必定繞道行走。”
聶重陽強撐起一口氣行到幾個被張少東擊中手腕的大漢身前道:“剩下的事情你們解決,記住,誰要是敢泄露今天的半點消息,我絕不輕饒。”
張少東不去管他如何佈置善後,走到隱藏在遠處的慕曉凌身邊,見她嬌軀還在一陣輕微顫抖,卻仍然聽話的閉着眼睛,沾染了些許魔性的心靈頓時溫馨平靜下來,輕輕笑道:“真是個聽話的好孩子,你真的沒有睜開過眼睛麼?”……
這一場惡戰下來,慕曉凌受的驚嚇和感受到的驚喜,比前面二十多年的總和還要多,當她用顫抖的雙手握緊方向盤,開着那輛在槍戰和爆炸中奇蹟般倖存下來、只有車後蓋上殘留了幾個彈孔的普桑上路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自己的心情。
看着旁邊這個孩子般深睡的男人,想想自己偷偷睜開眼睛看他談笑間以最殘酷的手段擊斃敵人時的那副魔鬼樣子,心裡有些恐懼
,卻又有更多的驚喜。
她知道他不是那種殘忍的人,他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理由,這些劫持自己的人沒有一個是好人,如果換成是別人,早已經不知道是哪裡的冤魂了。對張少東處置陸寇的手段,她更是心裡贊成,事情演變到這個地步,再繼續示弱下去已經沒有什麼意義,瑞豐集團也不是不能碰的大老虎,最起碼他們今天晚上便已經徹底失敗了。
他果然是個與衆不同的人,溫柔的時候象團棉花,不開竅的時候象塊榆木疙瘩,油嘴滑舌的時候是個壞小子,正經起來又成了個哲學家,戰場上卻是最強壯的勇士和最冷酷的殺手。
慕曉凌微笑着握住他的手,看他靠在椅上熟睡中嬰兒般的笑容,心道,不管你是什麼人,在我眼中,你就是一個傻傻的男人。想到溫柔處,又緊緊握了下他的手,手心裡那火熱的溫度,讓她整晚沉浸在恐懼和驚嚇中的心慢慢溫暖起來。
張少東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一張香氣四溢的大牀上,這張牀張少東並不陌生,前天晚上他就是把慕曉凌放到這張牀上安睡的。
張少東對昨天晚上的魔性迸發印象深刻,一陣殺伐之後龍鳳配真氣才慢慢平靜下來,又與天門七步纏鬥起來,並最終維持在這種平衡狀態。一夜之間,張少東已經舊傷盡復,這當然要歸功於天門七步法了。
張少東對龍鳳配真氣又有了更深刻的認識,這是一種帶着邪性的功夫,心魔作祟,嗜血好鬥,真是適合魔域弟子修煉。幸好有天門七步法與它相生相剋,張少東才能順利得破心魔,修至大成之境。
張少東想了一會兒,對解決昨天的事也還算滿意,看樣子星宿派很是忌諱魔域,有魔域弟子身份做掩護,暫時不用擔心瑞豐集團了。慚愧的是,身爲魔域弟子,卻至今尚未找到組織,張少東還是有些汗顏的。
慕曉凌進門來的時候,便看見一個如陽光般天真燦爛的男孩坐在牀上揮舞着拳頭道:“嗨,美女,有沒有吃的?”……
吃過所謂的“早餐”,張少東才知道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了。顏小賢昨天夜裡就已經打電話到慕曉凌手機上,知道張少東在紫彤這裡,才放下心來。因爲昨天晚上的意外事件打擾,慕曉凌心裡還是有點放不開,便撤掉了原定於今天去力天世紀的計劃,拉着張少東到處瞎轉。
對昨天晚上的兜風事件深有所悟的慕曉凌再也不敢出什麼嗖主意,拉着張少東盡往人多的地方鑽。張少東對昨天晚上她受到的驚嚇心存愧疚,便一切都依了她,任她拉着自己的衣袖瞎逛。
張少東看着慕曉凌像個小女孩般買小吃畫糖人,不由得連連搖頭一陣好笑,都這麼大的孩子了還玩這個,好像記得李嫣然也喜歡這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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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