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遠皺着眉，坐回原地，“你答應我救小庭，我會替你擔下所有的罪則，承認人是我殺的！”
“哈……人本來就是你殺的，不是嗎？”何一諾得意地輕笑出聲，注視着裴溪遠臉上的頹廢表情，他臉上的得意之色也是越來越濃，“很好，這纔是一個輸家應該有的態度。不過，這樣還不行，我要你求我！”
裴溪遠冷眉以對，“休想！”
“聽說再障嚴重之後會全身出血，想想那麼可愛的一個孩子，滿身都是紫色斑點，嘖嘖嘖……”何一諾輕輕地咂着嘴，“想想就可憐啊！”
“何一諾！”裴溪遠嚯得站起身來，“他可是你兒子，你真得忍心嗎？”
“兒子？”何一諾大笑出聲，“我當然不忍心，所以我才需要自由，因爲我要去救他，不是嗎？”
裴溪遠咬咬嘴脣，擡眸迎上他的視線。
“你要如何保證，在我認罪之後，你會救他？”
“保證？”何一諾低笑，“難道我還要寫個保證書給你，然後你拿到法庭上去指證我？裴溪遠，你以爲我真得那麼蠢嗎？恩？！”
站起身，繞過桌子，他邁步行到裴溪遠面前。
人就俯下身子，湊近他低聲開口。
“裴溪遠，我告訴你，只要你乖乖認罪，我自然會去救小庭，如果你搞鬼，那我就讓你眼睜睜地看着他去死！”
“何一諾！”
裴溪遠衝過來就要抓他，何一諾側身跳開，擡手指了指桌角的監控。
“別衝動，否則監控可是會錄下來，你攻擊我。該說的我都說完了，咱們……法庭見！”
起身，他大步走出接待室。
“何一諾，你這個混蛋，你給我站住！”
聽着門後傳來的裴溪遠的聲音，何一諾冷冷地揚了揚脣，快步走出大門。
隔着窗子，看着他走遠，李毅立刻就從旁邊的門內走出來，走進接待室，從他的衣領上取下一個小小的隱形耳麥。
“怎麼樣？聲音還清楚嗎？”裴溪遠問。
“很清楚。”李毅笑着點點頭，“沒想到他也有失控的時候，這份錄音中，他雖然沒有直接承認自己有罪，但是已經是非常不錯的證據了。”
裴溪遠輕籲口氣，“那就好。”
事實上，這一次與何一諾見面，他也並沒有太多的把握。
他認識何一諾多年，深知何一諾的性情，如果不讓他的情緒失控，他是不會輕易露出破綻的。
李毅擡手拍拍他的肩膀，“好了，你現在先回去牢房，我馬上把音頻文件傳給溫柔，好讓她有所準備。”
“辛苦你了。”裴溪遠回他一笑。
“這是我的職責所在，再說大家都是朋友，不用客氣。”李毅扶在他肩膀上的手掌微微地緊了緊，“馬上就要開庭，留給溫柔的準備時間不多，你還是要有一些心理準備。我聽說，簡凌和何一諾找了數個刑事案方面的頂尖律師，一起幫她準備資料。想來，他們是鐵了心要致你於死地的！”
……
……
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