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裴溪遠的第一人格已經回來,沈寧在心中微微鬆了口氣。
今天已經是週日,明天就是週一。
慕雲庭的案子,明天上午就要開庭,許多事情只有他才知道,如果他還不知道,到時候一旦開庭極有可能會弄出什麼狀況。
當然,她雖然鬆了口氣,心情卻又有幾許低沉。
第一人格回來,也就意味着第二人格消失。
與第二人格一起呆了這幾天,想起那些溫柔與狂野……她的心情難免有些沉重。
頭頂,有溫柔的力量落下來,一隻溫暖手掌已經落上她的額上,隨之裴溪遠的聲音就帶着幾分關切溫和響起。
“是不是,不舒服?”
沈寧擡眸,正迎上他的目光。
晨光中,他的眸子依如往日一樣深邃。
大概是昨天晚上休息的一錯,整個人的精神都比昨天好了不少,眼裡的血線也是明顯地減輕許多,那對眸子越發顯得神采奕奕。
此時,那對墨眸正帶着關切,溫柔地注視着她的臉。
迎着他的目光,沈寧不由有些失神。
現在,這樣看着他的這對眼睛,和昨天的他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同。
那樣的關切與溫柔,其實都是一樣的。
不管是第幾人格,他都是裴溪遠,在意着她的裴溪遠,不是嗎?
想到此,她的心情也是明快幾分,當即微笑着向他搖搖頭。
“沒事。”
手掌下的肌膚,細細嫩嫩的柔軟,微微涼爽的溫度,並沒有發燒。
裴溪遠放下心來,手掌卻有些捨不得離開她。
在她的額上停了停,他擡手撫上她的頭髮。
她的頭髮微涼,滑過手心,有一種絲綢般的質感。
手掌順着她的頭髮滑下來,然後就落上她的肩膀。
因爲睡覺的原因,沈寧身上的浴袍有些鬆散,他的指腹都觸到她的肌膚。
目光落在她半露的肩膀,觸到那一朵如玫瑰花瓣的吻痕,他的心不自由地跳急了幾分,心中又嫉妒又有些嚮往。
這些天來,對沈寧他一向是禮至如賓。
事實上,有許多時候,他都想要放縱一次,卻又害怕她不高興而壓抑自己的情緒。
現在看着她身上的曖|昧痕跡,想象着昨天晚上那個自己與她可能做過的事情,他扶着她肩膀的手指,一點點地收緊。
肩膀被他抓得有點疼,沈寧疑惑擡臉,只見面前男人的目光裡已經有了一些異樣的情緒,她不由有些擔心。
“阿遠?”
話剛說完,肩膀已經被他按住。
下一瞬,浴袍已經被他從肩膀上扯下去,男人的身體已經重重地覆到她身上。
奪住她,裴溪遠徑直將臉湊到她的肩膀上,吻上那個吻痕。
他吻得極是用力,似乎是想要自己的吻蓋住原來的痕跡。
被他吻得發疼,沈寧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卻被他更加用力地壓住。
一向,這個裴溪遠都是溫潤的,從來不會對她用強。
可是現在,男人的情緒明顯有些反常,沈寧皺眉看着將埋在她身上的裴溪遠,沒有再反抗,只是觀察着他的行爲,想要看看他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