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已經衝完澡出來,正站在浴室門口吹頭髮。
走過來,拿過她手中的吹風機,裴溪遠認真地幫她把頭髮吹乾。
這其中,他少有的安靜,即沒有藉機佔她便宜,也沒有說話。
房間裡,只有吹風機發出的低低聲響。
沈寧擡眸,看着鏡子裡映出來的男人的面容。
“你還好吧?”
“很好啊!”裴溪遠揚脣回她一笑,放下手中的吹風機,人就湊過來,輕吻着她的後頸,“下次我再出來的時候,一定要避開你的月經期。”
他的語氣重新恢復平日裡的調侃和不羈,沈寧聽着,卻是心中發疼。
轉過臉來,她伸手扶住他的肩膀,“我幫你準備好洗澡水了,去泡個澡,好好睡一覺吧。”
“寧寶寶這麼疼我,好……那我去洗澡,等我嘍!”
裴溪遠捏捏她的臉,走進浴室。
片刻之後,裴溪遠洗完澡走出來,沈寧正在牀邊整理牀被。
走過來,他雙臂一伸就將她轉過身來,撲倒在牀上。
手掌按住她的手掌,他狂野地吻着她的嘴脣,像一隻發狂的小獸一樣,邊吻邊咬。
直到將她的脣都蹂躪地紅腫,頸上留下一片片痕跡,他才喘息着停下來,喘着粗氣在她耳邊霸道開口。
“不許幫那個傢伙做爲我做的事情,不許讓他碰你,不許親他……什麼都不許!”
沈寧沒說話,只是擡起手掌,輕輕撫着他的頸背。
在她的安撫中,他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
“寶寶,我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沒事兒。”
沈寧低語。
“對不起。”他歉意地輕吻着她被他咬紅的頸,“我……我有點失控。”
“沒關係。”
沈寧擡起手指,拂了拂他還沒有吹的頭髮,注視着他滿是血絲的眼睛,她溫柔開口。
“放開我,我幫你把頭髮吹乾。”
“不要!”
他任性地拒絕。
“這樣會感冒的。”
“反正難受得也不是我。”
“阿遠。”
“我不是阿遠。”
這傢伙,任性起來簡直就幼稚得像孩子一樣。
沈寧無奈,只好換了一個肉麻無比的稱呼。
“遠寶寶?!”
這一回,他的語氣稍霽。
“除非你答應我,不許幫他做那件事。”
“好,我答應。”
他這才滿意地笑着擡起身放開她,沈寧起身走過去拿過吹風機,他就如一個大孩子一樣靠過來,躺到她腿上,任她像伺候孩子一樣幫他吹頭髮。
感覺着她的手指掠過髮絲,他的呼吸也是漸漸地平靜下來,終於……沉沉睡去。
放下吹風機,沈寧擡手想要將他移開,結果沒有成功。
男人的雙臂緊緊地圈在她的腰上,就是在睡夢中也沒有放鬆。
生怕將他吵醒,沈寧也沒有再試圖把他拉開,只是小心地側身躲下,任他抱着,拉過薄被來蓋住二人的身體。
吃力地伸過手臂關掉牀側的燈,沈寧重新躺回枕上,看看依舊沉睡的裴溪遠,她輕喘口氣,疲憊地閉上眼睛。
感冒不適,又陪着他們折騰了一天,此時的沈寧亦是早已經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