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嗎？”鐘意將果汁遞給他，“喝點果汁吧，省得你胃不舒服。”
接過果汁杯，送到嘴邊一口喝乾，他就伸過手掌，將她拉過來，坐到自己腿上。
“小意，謝謝你！”
“謝我什麼？”她笑問。
“幫我們李家開枝散葉啊！”他答。
“這話說的，難道他不是我的孩子？怎麼就成了你們老李家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李毅忙着解釋，“我是說……”
她的手指就伸過來，按住他的嘴脣，“我知道，逗你玩兒的。”
注視着面前男人深邃的面容，她就收臂擁住他的頸，將臉貼上他的面頰。
“以後，我也是你們老李家的，你可不許對我不好。”
擁住她的腰身，將她整個人都攏到懷裡，男人就低沉地應了一聲。
“我一定努力工作，努力對你好，讓你和咱們兩邊的爸媽，還有孩子……都過上好日子。”
樸實的男人，平實的言語……卻讓人心中感動。
她輕應一聲，脣就側過來，在他頰上吻了吻。
“累了吧，我去幫你準備洗澡水，你好好泡個澡?”
“不急。”
男人微微側過臉，一隻手掌就擡起扶住她的面頰，手指輕輕地撫過她臉的輪廓，一對眼睛就注視着她，細細地端祥。
鐘意起初還靜靜地回視他，感覺着他微微粗糙的指腹劃過面頰，慢慢就有點心慌。
他的手指，一下一下地刮過面頰，卻彷彿是一下一下地刮在她心上。
讓她的心跳都有點失去原有的節奏，呼吸也跟着急促。
“看什麼呢？”
再次開口，聲音已經是軟軟的，透着幾分撒嬌的味道。
“看你啊！”
男人答。
“我……我有什麼好看的？”
“好看。”男人脣角帶着笑意，“特別好看，而且……越看越好看。”
她就越發紅了臉。
“討厭。”
“我是認真的。”
說着，他就緩緩湊過來，吻了吻她的頰，又吻吻她的鼻尖，最後落在脣上。
擁着他頸的手臂緩緩收緊，鐘意迴應着他的吻，人就一點點地被他在牀上放平。
男人的手掌擡起來捏住她的衣釦，她就喘息着小聲提醒。
“那個……你……你稍微輕點，別傷到孩子。”
“好。”
男人低應了一聲，脣就再次湊過來，覆住她的。
窗內，兩個人影纏綿成一個。
窗外，初冬的雨就悄悄地下起來。
細膩敏感的人，總是難免有些傷春悲秋，鐘意最不喜歡的就是冬天。
以往這種時候，鐘意總是難免要感傷一番，她有點怕冷，魔都的冬天她一向覺得難熬。
白天溼冷，夜又太長。
不過今年，她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冬天已經來臨。
枕邊多了一個人，哪裡還會冷。
心裡多了一個人，也就不會再覺得孤單。
這樣的時節，反而更適合親熱，更適合着相擁而眠。
等到明年，冬天只怕會更加熱鬧。
後年、大後年……以後、以後的每個以後……也就不用再一個人攏着披肩，對着飄雨的窗戶在深冬的夜裡感嘆。
【此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