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給我裝胡塗，明知故問是不是？你們昨天晚上……是不是睡得一間屋？”
“媽，您能不能思想純潔點？”
“廢話，我純潔了我什麼時候抱外孫啊？成年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快說，是不是。”
“不是！”
“誰認啊！”
溫柔無語，“您愛不信。”
“真的？”
“真的！”
“不會吧！”溫媽媽在電話那頭頓了頓，“小柔，那個小藍他不會是……有什麼隱疾吧？”
溫柔擡手撫額，“親媽，您想多了，人家是基督徒，婚前不能同居。”
“哦，這樣啊。”溫媽媽鬆了口氣，“我還以爲，他那方面有什麼問題呢！”
“小鄭，你來了！”溫柔假裝向小鄭打招呼，“媽，我工作了啊，有什麼話咱們回去再聊。”
“別忘了買紅酒。”
“知道了。”
掛斷電話，溫柔長吁口氣，自家老媽真是越來越彪悍了！
桌上，電話響起，溫柔擡手將電話接通。
“溫律師您好，我這裡是總經理辦公室，請您過來一趟。”
溫柔聽了，只是撇撇嘴。
“有事？”
“這是總經理交待的，我也不太清楚。”
“好，麻煩您告訴顏總，我馬上就到。”
溫柔掛上聽筒，站起身，走出辦公室上樓，來到總經理辦公室。
秘書立刻就客氣地將她帶到顏青森的門前，扣了扣門，幫她把門推開。
“請坐吧！”
顏青森從落地窗前轉過臉。
“不用了。”溫柔站在桌前，“顏總，如果您一直這樣對我糾纏不清，那我只好辭職，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再見。”
她利落轉身，走向房門。
“溫柔！”顏青森揚聲喚住她，“我找你是公事。”
溫柔轉過臉，“顏總請講。”
顏青森走到辦公桌後坐下，指指對面的椅子，“坐下說吧，是關於金喬的案子。”
看看他的表情，溫柔邁步走到距離他很遠的沙發上坐下。
知道她是故意與他保持距離，顏青森在心中嘆了口氣，擡手將手臂放到桌子上。
“金喬的案子，現在你有多少把握？”
溫柔審視地看他兩眼，“顏總問這個做什麼？”
“你是我律所的律師，我向你詢問一下案子的進展，有什麼問題嗎？”顏青森反問。
“您是BOSS，當然可以問。”溫柔聳聳肩膀，“顏總也做過律師，應該很清楚，勝率這種事，是任何也難以預期的。”
她這一句，明顯是官方話語。
律師確實不能預期勝算，但是每個律師在上庭之前，都會對自己的勝率有一個估計。
她不告訴他，明顯是對他不夠信任。
顏青森略一沉吟，“其實我這次請你來，是想讓你退出這個官司。”
溫柔挑眉，“憑什麼？”
顏青森雙手撐着桌子，從椅子上站起來，走過去幫她接了一杯水放到她面前，人就順勢坐到她一側的小沙發上。
擡起兩臂搭上膝蓋，他側眸，一對黑眸目光深沉地落上她的臉。
“這些天，你連贏了數場官司，現在這個時候……我不想讓你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