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失火,他是唯一的倖存者,那個時候,陪伴他的只這一把鑰匙。
後來,他買回舊宅的那塊地皮,重新建了這座華宅,用這把鑰匙配得門鎖。
這把鑰匙,是他兒時唯一留下的東西,對於菲比,意義非常。
二人一先一後地走出書房,十五跟在菲比身後穿過廊道。
起初,信步閒庭,後來就開始頭髮暈,腳發軟。
紅酒後勁大,尤其是這種陳年發酵的酒,更是如此。
走到樓梯上的時候,她終於堅持不住,腳下一滑,一腳踩空。
人向地面摔倒,她雙手本能地向前伸過來想要抓住什麼東西。
手伸過來,剛好抓住菲比的西裝後襬。
感覺着衣服被她拖得向後拉,菲比利落轉身,就向那丫頭正以一個不太優雅的姿態摔向樓梯。
上前一步,他一把抓住她的腰身。
“你不至於吧?”
十五擡起臉,眨眨眼睛,看了他一眼。
“我說過,我不能喝酒。”
身上發軟,她的神智還勉強保持着幾分清醒。
“那你還喝?”
“我高興。”十五擡手搭上他的肩膀,“你管我!”
和一個喝醉的女人是沒有什麼道理好講的。
菲比明白這一點,也沒有與她計較,向下邁了一階臺階,站到她身側,他擡手擁住她的腰身,扶着她走上樓梯。
一路向上,因爲扶着一個並不太配合,腳下都軟得找不到北的女人,菲比走得並不太快。
十幾階的梯梯,剛走到一半,某個已經快要被酒精佔領大腦陣地的女人又停下來。
轉過臉,注視着菲比,十五輕笑出聲。
“菲比,你……哈……”
菲比無語。
“有病。”
“我有病還是你有病啊?”十五繞過身來,雙手搭上他的肩膀,“人家都結婚生了三個孩子,還喜歡人家,你纔有病呢!”
菲比淡淡開口,“我願意,你管我?!”
“哈……”十五大笑出聲,笑得人都軟到他身上,彎着腰急促地喘着氣,“你……你老學我幹嗎?”
女人的身體軟軟地靠到他懷裡,隨着笑身子還在震動。
隔着薄薄的t恤,他清楚地感覺到她柔軟的身體。
擡手推開十五的肩膀,菲比伸手拉住她的胳膊。
“回房間了!”
“幹嗎?”十五再次湊到他面前,“被我揭穿心思,不好意思啊?!”
菲比重新扶着她走上樓梯,“愛一個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十五再次轉過臉,醉眼眯着注視他片刻,“看不出來,你……你還挺……癡……癡情的!”
“你走不走?”菲比失去耐性。
“往哪走?”
菲比哭笑不得的嘆了口氣。
“早知道你這麼麻煩,我還不如不帶你來。”
“後悔了吧……”十五嘿嘿一笑,“我……我煩死你……”
懶得再與她廢話,菲比手一伸就將她從地上抱起來,大步上樓。
“你……你放開我!”十五本能地掙扎着,“你……你幹嗎你……”
沒有理會她,菲比一路抱着她上樓,來到自己常住的那間客房隔壁的客房隔壁,將門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