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你！”
擁着冷小邪，紀念抽抽噎噎地反駁着。
“不敢不敢，以後你在咱們家就是天，就是太后老佛爺，我就是您的小邪子，您想怎麼樣都行……”
噗！
聽到那句“小邪子”，紀念含着眼淚笑出聲來。
“還小襪子呢！”
冷小邪輕笑出聲，“那，以後咱兒子就叫小襪子好了。”
“去你的！”
紀念笑着在他背上擊了一拳，“我兒子纔不叫小襪子呢，臭死了。”
“那就叫小手套。”
“有你這樣起名的嗎？”
“那你說叫什麼？”
紀念也被問住了，想了一會兒才說道，“反正不能叫小手套小襪子。”
“行，不叫小手套小襪子，就叫小帽子小圍巾……”
“冷小邪，你討厭！”
擁着她在護理牀上坐下，冷小邪扯一張紙巾幫她擦擦臉。
“好了，明天還要回北京呢，你不怕別人取笑我媳婦是兔子眼？”
紀念白他一眼，“怎麼，嫌我丟人啊？”
擡臂擁住她的肩膀，冷小邪大手一推就將她的頭推到靠到自己肩膀上。
“反正也不是丟了一次兩次了，我都習慣了。”
伸手擁住他的腰身，紀念不客氣地在他身上蹭了蹭眼淚。
“管你呢，反正我就是賴定你了，丟人活該。”
冷小邪擡手，揉着她的頭髮。
“好，隨便賴！”
紀念深吸口氣，沒有再說話，只是放鬆身體，靠上他的肩膀，享受着那份安心和安寧。
冷小邪用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撫着她的頭髮，許久才低低吐出幾個字。
“出院之後，我就陪你去紀家拿戶口本。”
“恩。”
紀念輕應。
……
……
上海。
腦外科病房。
沈寧正在例行查房，檢查完一位病人的複查CT，她笑着點點頭。
“腫瘤組織已經完全消失，在住院觀察三天，如果沒以有出現高燒，就可以出院了，以後每三個月複查一次，如防萬一……”
她話剛說一半，病房的門已經被人用力推開，嘭得撞在牆上。
事發突然，所有人都是嚇了一跳，轉臉看向房門的方向。
“沈寧！”宋黛怒氣衝衝地站在門口，“你有種和我對着幹，玩這種陰招有意思嗎？”
沈寧微皺着眉尖，打量一眼宋黛，人就重新轉過臉來，看向那位病人。
“那就這樣，您先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隨叫找我。”
病人看一眼宋黛，一臉感激地向沈寧道謝。
“好的，謝謝你啊，沈主任！”
“不用客氣，那我就先走了。”
沈寧向那病人一笑，轉身走到宋黛面前。
“有話到我辦公室說吧，我十五分鐘之後回去。”
說着，她就邁步從宋黛身邊走過，繼續向下一間病房走去。
周圍的護士、醫生原本以爲二人會有摩擦，哪想到沈寧如果輕描淡寫就化解了宋黛的攻勢，忙着跟着她繼續走向下一間病房。
宋黛前來興師問罪，卻被她如此冷處理，不由怔在原地。
打架這種事，總要有人迴應纔打得起來，沈寧不回招，她的攻擊就如同是打在棉花上，失去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