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之哥。”紀念輕吸口氣,目光同情地注視着他,“我明白你的感受,不過……這樣拖下去也沒有意義。一天不抓到莊之蝶,這個案子就結不了,不知道有多少人還要因他而走上不歸路。而且,我已經與醫生討論過,他的意思是,林櫻現在的情況,在這裡和在北京都是一樣的。從香港到北京只需要幾個小時的機程,我會安排好接機的醫生,保證她的安全。”
林櫻的腦內出血已經止住了,不過還是有一些淤血。
他主治醫生認爲,她現在的情況,還不能接受二次手術。
只能等她恢復一段時間,看看情況,再決定下一步的治療方案。
這個時候,她在哪裡休養,都沒有什麼區別。
紀念伸過手來扶住徐景之的肩膀,安慰開口,“景之哥,你放心吧,我會幫她聯繫最好的腦外科醫生,北京現在的醫療條件比香港一點也不差,那裡的醫生會有新的辦法也說不定。”
“小念。”徐景之側臉,迎上她的目光,“我是不是特別沒用?”
紀念搖頭,“你已經盡力了,這不是你的錯。”
“不!”徐景之垂下臉,擡起雙手刺入頭髮間,抱住自己的頭,“如果我能早些發現她的異樣,或者結果會完全不同,都是我太遲鈍,才最後造成這樣的結果。”
注視着他苦惱的樣子,紀念只是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
口袋裡,手機響起。
她摸出手機,看到上面冷小邪的號碼,忙着抓着電話走出病房,將手機接通。
“怎麼,有事?”
“沒事不能打電話呀?你那邊怎麼樣?”
“林櫻還在昏迷,景之哥……他情緒不太好。”
“大老爺們,沒事多事善感什麼呀?”冷小邪在電話那頭鄙夷一句,片刻又接着開口,“他在你身邊嗎?”
“沒有,我在病房外面。”
“把手機給他,我和他說兩句。”
“你……說什麼呀?!”
“告訴他離我老婆遠點,別打我媳婦兒的主意。”
“不行!”
“那我開導開導他,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紀念轉過臉,看看病房的方向,“你等會兒啊!”
轉身回到病房,她直接將手機送到徐景之面前。
“小邪找你。”
徐景之擡起臉,接過手機,送到耳邊。
“喂?我是徐景之!”
“我剛纔已經給我的朋友打過電話,她是國內最好的腦外科專家。這兩天她剛好要回北京,她已經看過林櫻的資料,她認爲以林櫻現在的情況,如果及時進行第二次手術,還是有很大的希望恢復的。”冷小邪略頓了頓,這才接着開口,“如果你真得希望她好起來,就帶她回北京。”
“真的?”徐景之的聲音裡染上喜色,“醫生真得這麼說?”
“廢話,我還能騙你?”
“島主,謝謝你啊!”
“不用了,就算是還當年你保護我家小念唸的人情。”冷小邪輕吸口氣,“徐景之,我還要提醒你一句,如果她醒了,等待她的將是法律的審判,你真得準備好了嗎?”
……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