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個人在一起這麼久的時間,小傢伙只提到這個裴叔叔,因此沈寧纔會如此詢問。
身側,沒有迴應。
她疑惑轉臉,只見小傢伙歪着頭靠在椅座上,閉着眼睛已經睡着。
注視着小傢伙被路燈映亮的側臉,沈寧輕輕搖頭,將車子開到路邊停下,她脫下外套蓋到他身上,又幫他整理一下安全帶,這才重新啓程。
回到公寓,將小傢伙抱上樓,她小心地將他放到客房的牀上,又幫他脫掉鞋襪和衣服。
折騰這麼久,小東西睡得很實,一直閉着眼睛動都沒動。
用熱毛巾幫他擦擦手臉和小腳丫,沈寧伸手拉過被子幫他蓋好,關掉燈退出門來,人就走到門廊將兩個行李箱拉過來。
看看小東西那隻黑色皮箱,她並沒有去動,而是伸手從口袋裡取出小傢伙之前給她的那張字條。
慕雲庭不會寫中文,字條上的字完全是模仿着寫出來的,並不規範,不過沈寧還是看出大概。
用手機拍了一張照片,她用手機搜了一下地圖,果然,並沒有搜到這個地點。
那一片的舊城區早已經改建,原來的住戶都已經拆遷,而且字條上只有街道名,並沒有寫明多少號更沒有人名,尋找起來並不容易。
沈寧微皺着眉,翻翻手機裡的電話薄,看到“李隊長”這三個字,她眼中一亮。
電話是總局一位刑警隊長的電話,是冷小邪的戰友。
這個號碼還是冷小邪給她的,存了幾年,一直沒有打過。
對方是警隊的人,或者能幫幫忙。
看一眼時間,沈寧站起身來,看看小傢伙睡得很好,這纔回到自己房間休息。
洗澡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離開酒店匆忙,到現在爲止她還沒有吃過事後避孕藥,現在時間已經太晚了,明天一早一定要去買藥來吃。
一次放縱也就罷了,要是因爲這一次的放縱弄出什麼意外來,那就慘了。
想到這裡,她眼前不由地再次閃過那個男人的臉。
視線掃過鏡子裡身上已經減淡的吻痕,沈寧輕輕搖頭。
關掉花灑,回到房間,她隨手將脫下來的大衣掛到衣架上,注意到口袋裡垂出來的銀鏈,她伸手將那隻水晶球取出來。
手指勾着銀鏈,藍色水晶球就在半空中晃動起來。
腦中,閃過隱約的片斷,好像那晚有過疼痛。
奇怪,她的膜之前就已經運動損失破損,明明不應該疼的呀……怎麼會疼呢?
難道她的那層膜並沒有完全破損,也不對啊,如果是這樣的話,之前在美國公益捐卵的時候,怎麼會沒有發現呢?
算了……
沈寧懶得去想這些事情,伸手托住那隻水晶球,拉開牀邊抽屜,將水晶球放進去,她側臉躺到枕上閉上眼睛。
第二天一早,沈寧依如往日,六點四十五分準時醒過來。
看看小傢伙還在睡,她到樓下跑了一圈,重新上樓將雞蛋煮上,人就走進慕雲庭的房間,刷得一直拉開窗簾。
小傢伙翻個身,將被子蓋到臉上。
“討厭,關上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