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東羅馬成爲十字軍的敵人?
這個話題大概在任何一個稍微理智的人聽來都會覺得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
儘管在很久以前,因爲各種原因羅馬與歐洲,或者說是正教與公教,君士坦丁堡與梵蒂岡之間曾經因爲那些苦澀難懂的教義相互攻訐,甚至還曾經引發出過可怕的留學衝突,而且隨着公元八百年查理曼不顧東羅馬的強烈反對,公然戴上了羅馬皇帝的皇冠,而導致東西方之間更加矛盾重重甚至是仇恨倍增,但是要說到讓羅馬人成爲阻止十字軍的同盟者,這卻依然是讓人覺得荒謬以及的。
所以當聽到這個建議之後,倫格看着奈里茲的眼神裡充滿了詫異,不過雖然這樣,可是奈里茲卻已經覺得頗爲滿意。
事實上他早做好了一旦提出這個建議,就要被當成一個瘋子似的看待的準備,甚至連他自己有時候都覺得這個建議實在有些荒誕不經。
但是奈里茲不知道的是,倫格的詫異卻並非是因爲這個建議過於可笑,反而是因爲這實在是接近那未來的事實而讓他覺得意外。
到了這時,倫格不得不承認,.自己面前這個人實在是個遠遠超出常人的奇蹟,也許他本人並不知道他的這些建議究竟意味着什麼,或者他只是出於一個陰謀者的本能在尋找到了旁人無法圖及的東西,但是對一個知道即將發生什麼事的人來說,奈里茲的這些話,卻徹底震撼了倫格的內心。
他想象不到一個落魄的沙漠貴.族會在這種時候就預見到了將來會發生的在十字軍與羅馬之間的戰爭,也想象不到他居然還在被迫逃亡的時候,居然就在單獨策劃一個看起來似乎永遠不可能實現的計劃。
不,這不是一個人能想到的!
倫格在心裡飛快的否定了這.個想法,即使眼前這個是薩拉丁,他也不相信這個人能如此敏銳的抓住一切,甚至還會有這種異想天開的想法,這讓他隱約意識到什麼,可是卻又一時無法抓住。
倫格決定徹底抓住眼前這根似乎飄忽不定的線,.因爲他知道這對自己即將開始的君士坦丁堡之戰是多麼重要。
也許,這甚至可能會徹底影響到未來的歷史。倫格.想到了多年之後在君士坦丁堡發生的可怕災難,也想到了由此給整個世界帶來的巨大變化。
也許,這正是徹底改變這一切的契機!
倫格的心頭一陣發熱,他知道在自己內心裡一.直涌動着的那股不安分的思緒,也知道那究竟代表的什麼。
那是已經開始.讓他覺得無法掩飾的野心和對權力的渴望,就如同當初在的黎波里站在城頭上,第一次感受那種萬衆矚目,世界掌握在手的興奮一樣,他對那座遙遠而富饒的城市有着難以割捨的迷戀。
而現在似乎就有一個機會擺在他的面前,這讓他無法回絕,也不願回絕,即使這個機會充滿了未知的忐忑甚至是危機。
“您認爲羅馬會和十字軍爲敵嗎?”
“我想會的,也許現在不會,可是究竟會有誰能明白安拉是怎麼安排的呢?”
奈里茲微微吐出一口氣,很奇妙的,不知道爲什麼他卻認爲這個年輕人即使不會理解,可也能認真的聽自己把這個看上去荒謬的想法說完。
“那麼您認爲他們爲什麼會成爲敵人呢?”倫格饒有興趣的看着奈里茲,他需要知道爲什麼這個人會有這麼荒誕的想法,或者說是想知道究竟是誰讓他這麼想的。
“這難道不是很簡單的事嗎?”奈里茲似乎對倫格的問題有些不耐,他從身邊的宦官手裡拿過水杯一邊喝着一邊解釋“十字軍對我們來說是個災難,對羅馬人也一樣。羅馬人把他們從歐洲召來,可是這些野蠻的法蘭克人並不滿足於只成爲羅馬人的爪牙,他們甚至在佔領了埃德薩和很多原本屬於羅馬的土地之後就開始自己建立國家,而且那些後來的法蘭克人更加貪婪。”說到這兒,奈里茲忽然看着倫格笑了笑“不過我想這對你並不是個壞事,如果沒有這些暴行,也許你還不會成爲埃德薩伯爵,儘管到現在爲止你還沒有見到過你的領地。”
“也許的確如您所說,最終十字軍會和羅馬成爲敵人,可是至少現在沒有這個可能,”倫格決定繼續逼迫,他知道剛剛說到的這些顯然遠遠不夠讓這個人做出如初的判斷,那麼唯一能解釋的就是,這個人知道什麼別人所不知道的東西!
“現在的確還沒有,不過很快就說不定了。”奈里茲微微側頭看了一眼遠處因爲等待的時間過久,已經從馬車上下來,來回走着的那個女孩身影。
“那個阿賽琳,她現在就在塞浦路斯,而據我所知她剛剛頒佈了一條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法令,”奈里茲輕摸斷須“她宣佈她的港口阿馬修斯擁有整個地中海通行的所有權,所有的國家必須經過她的允許和繳納一定的路金之後才能通過。”
“上帝……”
看着始終神態凝重的倫格終於露出了失態的表情,奈里茲不禁又是發出“哈”的一聲。
“她這麼做實在太危險了。”倫格緊緊皺起眉頭,他心裡各種年頭不住晃過,隨着揣測,倫格緊皺的雙眉慢慢舒展,甚至他還學着奈里茲的樣子頗爲悠閒的讓自己靠在舒適的毯子上。
“也許並不那麼危險,甚至可能這是讓塞浦路斯成爲一個重要角色的一步呢。”奈里茲在看到倫格平靜下來之後點着頭說“可是子爵,我想你應該也知道,她這麼做也許只是因爲她是個海盜,或者乾脆就是因爲她不知道該做什麼。但是這樣一來塞浦路斯,甚至是整個地中海就徹底成爲了一個所有人都要爲之爭奪的地方,這裡面沒有宗教和信仰,只有讓所有人都不能放棄的財富和權力。”
“那麼您認爲羅馬和歐洲會爲了這個而最終爲敵嗎?”倫格讓自己的表情依然顯得輕鬆,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呼吸已經開始變得急促起來,他拿起水杯擋在面前,以此掩飾可能失態的神情。
“當然會!”首先失態的卻是奈里茲,他忽然站起來深情激動的在倫格面前來回走着,同時大聲的說“我們都可以想象一個扼制住地中海的人究竟多麼可怕,即使這是個女人,可是我也無法想象任何一個君主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不過……”說到這兒的奈里茲忽然停下來,低頭看向坐在地上的倫格,語氣裡帶着些許嘲諷的說:“一個美麗,年輕,沒有丈夫,似乎還有些魯莽的女繼承人,正是很多法蘭克人追求的目標吧?”
看到倫格已經開始微微變色的表情,奈里茲好像頗爲欣賞的笑着,同時他的眼神不時的看向遠處的瑪蒂娜。
“聽說,已經有人在打她的主意了,甚至據說連羅馬也已經有人提出要向這位塞浦路斯女領主求婚,也許不久的將來我們就會看到某個幸運的法蘭克人成爲她的丈夫。”
奈里茲故意把聲調放得越來越低,看着倫格同時變得越來越陰沉的臉,他似乎很開心的點了點頭,隨即他出人意料的轉身向着自己的隊伍走去。
“殿下,你還有什麼沒對我說的嗎?”倫格沒有阻攔,他只是向奈里茲的背影高聲問着。
“我想我這些就是我該對你說的了,”翻身上馬的奈里茲把面巾戴到臉上,看着站在地上的倫格,他伸手指了指地上的毯子“這條毯子送給你了,請不要忘記,你曾經和我一起喝過水,除非有一天你和我爲敵,否則我是不會違反神聖的教規的。”
“但願我們不會有那麼一天,”倫格隨聲回答着,當他低頭看向地上的毯子時,已經走出幾步的奈里茲又掉轉馬頭向倫格走上幾步。
“別忘了,你的埃德薩既屬於十字軍,也屬於羅馬,但是它真正的主人卻是我們。不過你現在以一個羅馬人的身份繼承了它。也許這對你來說是個好事,當然也可能是個災難。”
說完,奈里茲掉轉馬頭,向着自己的隊伍奔去。
倫格默默的望着那位沙漠貴族的背影,在那瀰漫起的煙塵中,他似乎看到一個孤寂的人獨自在荊棘滿地的荒野中尋找着回家的路,這讓倫格覺得這個人似乎和自己有着某些難言的相似之處。
只不過,奈里茲夢想中的家雖然遙遠卻很真實,而他的家卻不但遙遠同樣充滿了無法捉摸的虛幻。
當倫格終於來到瑪蒂娜面前的時候,他看到因爲等待的時間太久,已經懂得小臉通紅的女孩。
看着正把一雙小腳在地上不住跺着的少女,倫格心頭不禁一陣感動又有着說不出的愧疚。
就在剛纔,當聽到有關阿賽琳的消息時,他的心裡已經徹底忘記了一切,甚至連就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小未婚妻都忘記了。
而現在,看着這個和自己同樣經歷過生死,同樣有着無數纏綿的女孩,倫格感到一陣迷茫,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對這兩個自己心目中都無比重要的人兒該怎麼辦,更不知道自己最後該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一時間,他站在瑪蒂娜的面前一陣發愣。
“倫格你怎麼了?”瑪蒂娜有些擔憂的向前走去,她從沒見過倫格的這種樣子,看着他似乎陷入了無盡的煩惱中的表情,女孩不由有些不知所措的擡手撫摸向他皺起的額頭“告訴我那個薩拉森人都對你說了什麼?”
“我的瑪蒂娜,”倫格清醒過來似的忽然彎腰,在女孩還沒來得及出聲時一把把她抱了起來,在瑪蒂娜發出的羞澀呻吟,和女侍惶恐不安的叫喊聲中,倫格已經用力把瑪蒂娜放在了比賽弗勒斯的背上,隨着他跳上馬背,黑色的戰馬立刻付出發出一聲長嘶,沿着前面的道路開始狂奔!
“倫格,我們究竟要去哪?”依靠倫格懷裡的瑪蒂娜被迎面而來的寒風吹得幾乎張不開嘴,她把頭緊緊鑽到倫格懷裡,同時高聲問着。
“去我們的家!”倫格同樣高聲喊着,冷風順着衣領灌進他的衣服,不過一股漏*點卻又讓他的心裡顯得充滿了炙熱的火焰“不過在這之前我們應該去一個更需要取得地方。”
說着,倫格用力擁緊懷裡的女孩,在低頭深吻了一下她濃密的鬢角之後,用力催動戰馬,帶領着近衛軍向着遠方那能吹來新鮮海風的方向飛速前進。
………
冬日暖烘烘的太陽照在微微半開的兩扇門裡,在房間裡照起一條很規則的長型光柱。
隨着這條光柱一直延伸到擺在地塘邊的寬榻上,羅馬帝國皇帝艾薩克二世那張已經失去當初篡奪皇位時的銳氣的臉出現在光柱的盡頭。
因爲怕冷,他的身上蓋着一條用罕見的乳白色獅子皮縫製的皮毛毯子,而他頭頂不遠處,還在燃燒的一個小小的橢圓形鏤空銅籠裡,正燃燒着一塊塊奇怪的石頭。
那是現在在整個君士坦丁堡頗爲流行的一種奇怪燃料,和以前那些大塊的木頭不同,這些黑色的看起來甚至有些冷冰冰的石頭,卻散發出讓人感到詫異的火焰,這讓所有君士坦丁堡人感到無比神奇,而把這個神奇的法術帶到君士坦丁堡來的則是一個十分罕見的來自遙遠東方的年輕人。
雖然還有人對這種看上去過於神奇的東西有些畏懼,但是皇帝卻已經迫不及待的要享受這種新東西帶來的好處了。
做爲一個皇帝,艾薩克二世用很多羅馬皇帝的方法靠篡位登上了寶座,但是隨着銳氣喪失,原本在小亞細亞的草原上也可以靠擠在馬腹下取暖的將軍,現在卻開始懼怕寒冷了,所以當這種黑色的石頭被送到他的面前時,他立刻大爲欣喜,在宣佈可以和那些來自東方的商人進行交易的同時,他並沒有忘記獎賞那個把這些商人引到君士坦丁堡來的得力手下。
而現在,他的這個得力手下,正站在溫暖的寢宮外那寒冷的走廊裡,等待着皇帝的召見。
瑞恩希安的雙腳已經因爲長時間的站立顯得麻木,一陣陣難言的痠痛和刺癢讓他幾乎站立不住,不過他卻始終沒有動上一下。
如果任何一個在耶路撒冷認識瑞恩希安的人看到現在的他,肯定會在先是一愣之後發出驚叫。
現在的這個人,已經完全不是那個讓人熟悉的,似乎只有沉浸在享樂中才能感到生活樂趣的巨賈富商,他身上華麗的絲袍已經變成了閃着寒光的甲冑,原本拿在手裡純粹用來享受美食的象牙柄短刀,已經變成了腰間挎着的鋒利長劍,而他的頭上,則帶着一頂鑲嵌着三束紅色孔雀翎,在冬日陽光下不住閃動耀眼光芒的頭盔。
當一個宦官出現在寢宮門口的時候,瑞恩希安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他知道這個宦官是皇帝新的親隨,自從不久前的保加利亞事件之後,一時泄憤殺掉了所有身邊隨從的皇帝,在好容易靠拖延躲避開危機之後,立刻從他的家鄉召集來了這些宦官。
現在這些新的僕從儼然成爲了君士坦丁堡皇宮裡的新主人,而面前這個正在走過來的下濺的太監也的確很會利用他的身份,至少當他隱秘的接過瑞恩希安塞到他手的金幣袋子時的那種嫺熟動作,讓人立刻就能知道此人的確是精於此道。
“陛下很快就要醒了,不過在見您之前陛下還需要休息一會,您知道剛剛睡醒的人,總是有那麼點迷糊。”
舉止做作的太監不住的在瑞恩希安面前晃動着手指,可是隨着從寢宮裡傳來的一聲暴躁的喊叫,太監的臉上立刻露出一片驚慌。
“爲什麼?!”艾薩克二世的聲音從半敞的宮殿裡傳來“爲什麼瑞恩希安還不來見我?難道他忘記了是我在召見他嗎?”
“哦上帝呀,”太監驚慌的一邊叫着一邊手忙腳亂的推着瑞恩希安向寢宮門口走去,因爲過於驚慌,他險些連手裡還拿着的錢袋都忘記藏起來“大人,您應該立刻去見陛下,不過我想您還不會說出是我讓您等了那麼久吧。”
“哦,我當然不會。”瑞恩希安強忍着每走一步都如針扎似的痛苦,當用凍得僵硬的雙手推開沉重的宮門時,他看到羅馬皇帝正披着那條白獅子皮毯子站在地塘邊不耐煩的等着他。
“你可是來得夠早的,我想你大概是先在什麼地方享受了夠了之後纔想起我來的吧?”皇帝氣鼓鼓的看着自己這個親戚。
“陛下,瑞恩希安將軍已經來了一會了,”還算有點良心的宦官在旁邊插着話,得寵的地位讓他有這個連大臣都沒有的特權,而且他也的確知道該在什麼時候使用這特權卻又不會引起皇帝的憤怒“我剛纔出去的時候,剛好看到大人走到外面等待您的召見。”
“哦,那可真是來了有‘一會兒了’,你看起來可不太好,是不是那些女人讓你變成了一隻斷了角的公牛呀?”用隱晦的下流語言說着諷刺話的皇帝不滿的瞪了一眼勉強站在面前的瑞恩希安“不要讓我失望,別讓我認爲把你提拔成特拉比鬆將軍是我犯下的最大的錯誤。”
“當然陛下,我絕對不會讓您覺得選擇我是個錯……”
瑞恩希安的話並沒有說完,然後他就在皇帝和那個宦官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上帝!你怎麼了?!”
艾薩克二世的喊叫立刻引來了門外的侍衛,他們蜂擁而入,當確定皇帝並不是要自己殺掉他這個親戚之後,侍衛們立刻手忙腳亂的把瑞恩希安扶起來坐在了地上。
“你這個傻蛋,難道這真是我的錯誤?”艾薩克二世不住的抱怨着“看看你現在這種糟糕的樣子,誰能告訴我我看到什麼了?我的將軍居然像個娘們似的昏倒了。”
“陛下,將軍是站的時間太長凍傷的。”一個侍衛終於按捺不住的扯下了瑞恩希安的靴子。
看着那雙因爲長時間站立和寒冷已經變得一片浮腫的腳,再看看那些侍衛偷偷瞪視宦官的眼神,皇帝在微微沉默一下之後,向着已經變得臉色煞白的太監微微勾了勾手指。
看着宦官心驚肉跳的走到自己面前,皇帝忽然一把抓住太監柔嫩的脖子,隨着在他的身上一陣亂翻,一個鼓鼓囊囊的錢袋出現在了皇帝手裡。
“早聽說你很喜歡錢,不過我沒想到你居然用我的國家大事來換取賄賂,”艾薩克二世用兩個手指夾着錢袋微微晃動一下,然後順手把錢袋扔給了一個侍衛“去把這些金幣都融化了,然後一點點的倒進他的嘴裡。”
在宦官發着悽慘的叫聲被拖下去的時候,他看到的是半坐在地上的瑞恩希安對他路出的一個詭異的笑容。
“好了我的朋友,你的委屈我已經替你伸冤了,”艾薩克二世看着坐在對面的瑞恩希安低聲接着問“接下來,你告訴我你的使命完成的怎麼樣了?”
“我想您完全可以滿意,”剛剛因爲報復了人而心情大好的瑞恩希安微微躬身“陛下,貢佈雷已經正如您所希望的那樣向君士坦丁堡而來,而且讓我們最爲高興的應該是,他現在是埃德薩女繼承人的未婚夫,這要比我們當初想象的更好。”
“他是個羅馬人,這對我們來說纔是最關鍵的。想想吧,一個羅馬人的埃德薩伯爵,哈哈。”皇帝發出一聲得意的大笑。
“那麼說您已經決定要徹底解決埃德薩的問題了?”從不激動的瑞恩希安不禁聲音有些微高。
“對,我已經做出了決定,埃德薩必須迴歸帝國!”皇帝用力點頭,然後他想到什麼又回頭看着瑞恩希安臉上泛起一絲同樣詭異的笑容“不過你要小心點我的兄弟,如果你再因爲吝嗇一小袋金幣就陷害我的宦官,我會用同樣的辦法讓你嚐嚐那些金幣是什麼滋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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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因爲突然無法更新,結果原本在二十…四十連續上傳了兩次的新章節都無法更新,一直到今天的十二點十分才更新。
眼看着辛苦了快半個月的全勤獎就這樣沒了,真是有些鬱悶。只好連夜趕寫一章,希望能按照那個補償措施能多發一章,不會因爲這個導致全勤獎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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