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的生命,
將引領你向何處。
當生命最終結束,
當今生的榮耀就此消逝,
死亡不是結束,只是開始。
沉睡必將蘇:,
穿過凡人無法超越的屏,
騎士,將重返間。
這曾經在丁超死前看到的最的謎一般的詩句!這在托爾梅的留下的遺物中乍然出現的古怪遺言!這經由馬克西米安解釋之後得知出現在聖殿騎士團地下迷宮的靈柩上的神秘銘文!
在這一刻卻又由耶路撒大主教突然唸了出來!
事實這已經是赫拉克留第二次念出這段每次都讓倫格感到震撼地詩句。就在那封他接到地神秘密信裡。那第一句話就是這段令倫格不能不接受秘密會見他地話。也是在那封信裡。赫拉克留提到了托爾梅。也提到了令倫格不能不爲之心動地地下迷宮。
“大人。我相信您應該擁了托爾梅子爵賦予您地最大秘密。而且也正是這個秘密。讓您擁有了神奇地力量。就如同當初地鮑德溫一世陛下。依靠偉大地聖骨創造了最大地奇蹟一樣。我有理由相信您現在創造地一切也正是依靠這一力量纔會創造如此地奇蹟。
雖然托爾梅子爵自己也可能不知道那秘密究竟蘊藏着什麼。但是我想我可以告訴您。這一切都在一個最神秘地地方。如果您想了解這一切。那麼就您自己來見我。不要帶任何人。也不要告訴任何人您地去向。相信我大人。這會讓您看到地。是一個您永生永世也不會後悔地真正地秘密和奇蹟!”
這就是那封令倫格按捺不住內心激動地密信。他知道自己無法拒絕。也可能拒絕。跨越千年地秘密也許就在這裡。也許就在眼前!
連夜地。他把教團和軍隊悄悄地交給了赫克托爾。在白化病人不解地疑惑中。他向自己地教衆宣佈自己將要有一次重大地決定。隨後他在衆多人地注視下把自己關進祈禱殿地書房。用一個令所有人信服地祈禱儀式開始了自己悄然進行地秘密活動。
至於代替自己留在祈禱殿裡地赫克托爾。倫格相信在他穿着白化病人地衣服離開之後不久。自然會想辦法從祈禱殿裡出來。而剩下地。就只有等待着和自己在商量好地地方見面交換之後。悄悄地回去了。
一切終於要來了,倫格看着通道暗吸一口氣,大步跟着走了進去。
還不到一個人頭頂那麼高的狹窄低矮的通道里,倫格跟在那個叫蓬丹的十字軍軍士身後慢慢前進着。
就在他走過的過道里,通道牆壁上被開鑿出一個個的淺顯墓穴,在那些呈上下幾層的墓穴中,火光過處,一具具乾枯的屍骸陰森的出現在眼前。
在燈光的照射下,已經變成乾屍的屍骸上的衣服裝飾依然清晰可見,蒙上了灰色塵土的衣甲說明着這些人生前的地位,而被尖利的手骨緊緊握住安放在胸前的長劍,則說明這些人顯赫的騎士身份。
“這些,都是最早爲了光復聖地而獻身的騎士,他們就是那些傳說裡建立了聖殿騎士團的聖人。”
走在前面的赫拉克留的幽幽聲音,聽上去似乎就象是從地獄裡飄蕩而來似的。而讓倫格聽着覺得奇怪的是,他好像在赫拉克留的聲調裡聽到了某個熟悉的聲音,或說是某種熟悉的腔調,而究竟這種腔調從哪裡聽到過,卻又讓他無法想起來。
“大人,這裡只有大團長才有權進入,連大主教都沒有來過,”蓬丹小聲的向身後的倫格解釋着“很多人都知道這裡安放着創立了聖殿騎士團的八賢的聖體,不過任何人沒有得到大團長的允許都是不能進入的,願上帝保佑大團長的靈魂得到安寧。”
這也就是爲什麼傑拉德一定要死在哈丁的原因了……倫格心底有些無奈的嘆息一聲。他不能不承認,在傑拉德和整個聖殿騎士團遭遇的災難中,自己有着無法推卸的責任,甚至可以說自己就是導致聖殿騎士們遭到如此打擊的罪魁禍。
可是他卻不能不這樣做,爲了那個也許牽扯着一切的秘密,他只能看着那個驕傲的大團長一步步的走進薩拉丁的圈套,而這也正是他一直盼望的機會。
現在,這個機會就在眼前!
一陣略顯昏暗的光影從前面漲起,杜桑手裡的一個火把燃燒了起來,隨着光影擴大,倫格看到了前面的一間墓室。
隨即,半矮着身子前進的頭頂忽然一空,倫格已經邁步走進了這間墓室。
狹長的墓室裡,牆壁上雕刻的一幅幅壁畫在火光中顯得詭異無比,但是這些壁畫卻沒有引起倫格的注意,當他走進去的時候,他就立刻被墓室中間被火把映照着的座巨大的石棺吸引了!
“這就是聖戈弗雷的靈柩。”蓬丹在石棺前單膝跪下,他虔誠的用殘疾的兩臂在胸前划着十字,然後雙手顫巍巍的扶着膝蓋上低聲祈禱着。
“偉大的聖戈弗雷……”赫拉克留出一聲夢魘般的聲音,他慢慢的走向石棺,在那個由一個雙手握劍的石刻人像做爲棺蓋的靈棺前,他伸出手輕輕撫摸上面刻滿的紋飾和密佈的銘文,同時嘴裡出一聲聲喃喃的呻吟“他一直在守護,不論是活着的時候,還是死後,都一直在守護着這千百年來的最大秘密。”
“他是真正的聖。”一直沒有說話的杜桑突然開口了,他一邊在胸口上畫着十字,一邊繞着石棺慢慢走着,而這時倫格才忽然覺得他的聲調聽上去似乎頗爲耳熟,似乎在什麼地方聽到過這種十分獨特的口音。
“聖戈弗雷爲了守護這千年來的秘密自願放棄了在法國的崇高地位,他來到遙遠的聖地,和異教徒作戰,甚至爲此付出了自己的生命,”赫拉克留微微擡頭,他臉的下半部分被擋在高高的石棺棺蓋後,只有一雙如盯視着獵物的毒蛇般的眼睛隔着石棺看着對面的倫格“但是,他的靈魂並沒有登上天堂,他沒有去那裡……”
赫拉克留雙眼
的詭異神采越來越濃,甚至當他稍微擡高頭顱時,他在火光下變得越來越蒼白的臉上的猙獰笑容。
“他的靈魂就在這個房間裡,就在這兒……”大主教伸出不知道是因爲緊張還是興奮變得蒼白顫抖的手,輕輕撫摸着沉重的棺蓋“在最後的時刻,他把那個秘密告訴了那些虔誠的人,告訴了一直和他一起守衛着這個千古秘密的聖殿騎士們和鮑德溫一世。但是鮑德溫卻沒有告訴他的子孫,而是把有關這個秘密的線索告訴了他信任的另一個兒子的後代,這個秘密就這麼消失了……”
說到這裡,赫拉克留向倫格伸出了手:“告訴我子爵,當你看到我給你的信裡提到的那詩句的時候,你是不是十分驚訝?你當然應該驚訝,也許你認爲這個世界上只有你知道這一切,可這並不是真的,還有人知道,甚至他們比你知道的更多!”
“那究竟是什麼呢,大主教你把我引到這裡來,引到這個地下墓室來就是爲了告訴我這些嗎?”倫格把厚重的聖經慢慢捧到胸前撫摸着“你想告訴我什麼?一個秘密?那又是什麼秘密?”
“對,一個秘密,一個只有……”赫拉克留呵呵笑了起來,不過他的笑聲在墓室裡卻帶起一片陰森氣息“死人,才能知道的秘密!”
隨着他突然:的吶喊,霎時刀影閃動,血光噴濺!
只一下!黑暗中閃過的恐刀光已經硬生生割斷了跪在地上的蓬丹的喉嚨!
鮮血在噴濺:來時如一條暗紅色的絲帶般潑灑在石棺上,霎時抖動的僵硬身體在一撐起來後立刻栽倒在地上,軍士的嘴裡不住的向外灌着血水,全身不住顫抖,卻怎麼也不出一點聲音。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倫格不禁出一聲低呼,他飛快的向後退去,雙手緊緊攥住厚重的聖經:
“你們幹什麼!”
杜桑手裡還滴着血滴的字形匕已經飛快的舉到胸前,他邁過軍士已經慢慢安靜下來的身體,一步步的向倫格逼去,
“子爵,告訴過你,聖戈弗雷的靈魂沒有升入天堂赫拉克留的聲音在墓室裡幽幽響起,他繞過石棺和杜桑並排慢慢向倫格走去“可他的靈魂也沒有墜入地獄,他就在這個房間裡,他一直在守着,守着一個任何人都不能知道的秘密
他的聲音緩慢悠長,隨杜桑手裡的火把閃起的火光,大主教的投射到墓室房頂裡的巨大陰影,就好像一個不住扇動翅膀的黑色蝙蝠般搖曳着。
“那是個什麼秘密,和那詩有關係嗎?”
倫慢慢後退着,他看着已經被眼前兩個人擋住的入口輕輕嘆息,手裡的聖經如盾牌般橫在身前。
“當然有關係,不過你絕對想不到,這個秘密不只屬於耶路撒冷,它屬於整個基督世界,而能守護這個秘密的人,不止要有虔誠。更重要的是,他必須是有着神聖血統的人,而你顯然沒有。”赫拉克留和杜桑並排向前慢慢逼近“別企圖逃跑了你也逃不了了,你面前這個人,是最好的刺客,即使是那個叫山中老人的異教徒的刺客,他也曾經殺死過。而你不過是個小小的羅馬人,你以爲用那本聖經就能保護你嗎,或你認爲你擁有聖骨就可以受到保佑了?”
大主教象條看着即將被吞噬的獵物的毒蛇般隨在桑杜身邊想先走着,他的手裡也緊緊握着一個和同伴近似的銀色十字架,當他伸出乾枯的左手時,映在牆壁上的影子就好像復活的乾屍伸出了可怕的手骨。
“把你手裡的東西給我!”赫拉克留眼中閃動着可怕的光芒“你這個羅馬人怎麼會知道你掌握的究竟是什麼樣的秘密,你只是個走運的農兵,把你繼承的可並不屬於你的東西給我!我能讓你死的不那麼痛苦。
”
倫看着赫拉克留被暴起的青筋掙得變形的臉和他伸在自己面前的枯手,終於慢慢的吐了口氣。
“那麼說,一切都是爲了子爵留下的遺物?一切都是爲了這個所謂的秘密,是嗎?”
“對!一切都是爲了這個秘密!”大主教繼續向前走着,隨着他臉上失常般的笑容,他看到倫格已經退到了牆角“一切都是因爲千年來能顛覆一切的秘密,一個能讓所有人,所有的基督徒都不敢相信的秘密!”他的腳猛然在地上跺了一下“就在這裡,就在這個地方,有一個不論是聖殿騎士還是鮑德溫一世都一直守護的秘密,而這個秘密甚至讓烏爾班教皇不惜犧牲無數基督徒的生命,動一場針對異教徒的戰爭才得以守護,而且這個秘密是隻有死人才有資格知道的。所以……”赫拉克留的眼神向巨大的石棺撇了一眼:“所以,聖戈弗雷用死亡來保守它,聖殿的八賢也用死亡來守護它,甚至鮑德溫一世也用這種方法最終讓秘密消失,”
說到這兒,大主教臉上忽然迸出一絲憤怒“但是鮑德溫卻把這個秘密告訴他的兒子,他想讓他喜愛的兒子利用這個秘密最終成爲天國之王,可惜這一切卻最終成全了你,這可真是個奇蹟,一個羅馬的農兵最終成爲了上帝的寵兒,基督的血親,復活?”
當說到‘復活’這個詞時,赫拉克留眼中突然露出了一抹譏諷,隨着倫格的後背終於碰到身後的牆壁,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我說過,只有死人才能知道這個秘密,所以……”大主教手中緊握的鑲嵌着玫瑰十字的十字架慢慢向上拔起,一道寒光在火光中一閃而現!
“爲了這個秘密,見上帝吧!”
猙獰的聲音霎時在恐怖的墓室中響起,刀光閃動,血光再次噴灑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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