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民族勤勞、勇敢、善良,在我看來,中國人既不勤勞,也不勇敢,善良也談不上。勤勞,更多是爲了生存,而不是創造;勇敢,常常是無路可走時的爆發,真正爲了真理和正義,能站出來幾人?一場文革,只揪出來10個反革命頂罪,其他人都在哭訴自已是受害者。至於善良,那是低劣物質環境下窮幫窮“的生存方式,一闊臉就變,要不然也不會有人爲財死、鳥爲食亡,的名言了。所以,我們用不着批判圍繞姚明的浮誇風,在中華文明的母體上,有毒的**從來都不匱乏。
近一二百年,在中國古老文化和古老社會的衰落過程中,中國人飽受屈辱和煎熬,由此難免產生焦灼、煩躁、暴戾、勢利、虛榮、急功近利等心態,這可不是改革開放二十幾年就能修正得了的。我絕對相信,姚明的心中,肯定有股莽莽蒼蒼的豪氣,一種雄霸天下的美夢,可是,這樣的毒素麻痹了他的神經:我們垂青智慧,卻漠視心靈;我們看重生存,卻淡化尊嚴;我們期待明天,卻常常止步於今天。
有位年長的朋友看了上面的文字,大發感慨:“別站着說話不腰疼,你沒生活在***時代,知足吧!”我突然想到,要是沒有***,肯定不會有現在的姚明,我們也不定有多傻B呢。
自由真好,儘管不多。
真是想不到,看最近的NBA.居然想起了馬克思的《資本論》,居然想起了那句舉世皆知的名言:“資本來到人間,從頭到腳,每一個毛孔都滴着血和骯髒的東西。順便也想起了上大學一位漂亮的女同學,最喜歡的課程是馬哲,沒事的時候喜歡和我辯論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的是是非非,頓時一種溫馨的感覺油然而生。當然,也有一種好笑的感覺,不知道那位MM現在還癡迷馬哲嗎?如果有機會見面並且還願意辯論,小俠依然奉陪。
想起這些,那都是因爲開拓者隊大前鋒華菜土最近炮轟NBA,斥責資本力量的骯髒。對NBA的批評無處沒有,如果你留心的話,媒體每一天都有對NBA批評的東西出籠,有技術性的指責,也有對一些形而上學的不滿,但話說得那麼狠那麼重那麼深,華萊土的批評在近些年的NBA裡是罕見的。
老話說,打人不打臉,說話不揭短。90年代以來更流行一個詞,那就是堅守底線,現在已經是一個耳熟能詳的詞了,意思無非是說可以說出格的話幹出格的事,但是不能夠逾越最基本的原則,否則就是一個讓人不齒的虛無主義者和飄搖者,根本不值得信賴。而這個華萊土就衝破底線了。
他言辭激烈地批評說,NBA正在剝削年輕的黑人球員,讓自己腦滿腸肥。華萊士說他不再像那些年輕的男孩對NBA很癡迷和崇拜,他知道NBA的內幕和虛僞面具,他也明白這個聯盟的總裁爲什麼會讓總比例超過四分之三的黑人球員在NBA打球,理由是,“他們之所以選擇從高中直升過來打球的年輕黑鬼,是因爲他們是啞巴,而且會越來越啞巴。這些年輕的黑鬼不知道真相,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商業,他們也看不出幕後的東西。”最後,華萊士的結論是,“他們把黑人球員看成啞巴黑鬼,要求他們閉嘴,簽完合同後就要做老闆要求做的事情。”
正是這番話,引起了NBA的軒然大波,總裁斯坦恩看到後當即嚴正發表聲明,斥責華萊士的批評爲“無知,也是對整個NBA的挑釁”,全美主流媒體紛紛對此大加撻伐。華萊士沒有想到自己隨口說的幾句話會引起這麼大的反響,而之所以這樣,根本原因就是華萊土的批評屬於衝擊底線行爲,當然不能夠容忍,正如很多評論者所說,你華萊土本賽季的薪水是1700萬,薪水在NBA只低於加內特、奧尼爾和穆託姆伯,排整個聯盟的第四,開拓者隊屬他掙的錢最多,出生在費城一個貧困的單親家庭,現在每年能夠衣着光鮮地回費城探親,而且能夠光宗耀祖地給費城的貧民提供幫助,這一切你虧了誰?
應該承認,這種論調有很多商榷的地方,譬如說沒有提到華萊土的個人奮鬥和出色的天賦,但這樣的聲音其實也是一種堅守底線的評論,拿底線聲音與華萊士的反底線聲音相拼,雖然說有偏頗的地方,但相當有力量。這也可以看出NBA官方的意圖,那就是你華萊士不是怒吼天尊吧,我能夠容忍,你在01賽季有創紀錄的41次技犯我不在乎,你賽後不接受記者採訪我不在乎,你威脅裁判我不在乎,我有專門的法子治你,華萊士去年一月份因爲威脅裁判堂納格被禁賽七場,但是你想從根本上顛覆整個聯盟,甭想。但是從NBA57年的歷史來看,華萊士事件也牽出了多年以來的一段隱晦爭議:黑人球員被剝削了嗎?
爲了讓這篇儘量顯得客觀,首先必須得交代一下華菜土這番批評的背景:一,華萊士是在特殊場合說出這樣的話,《俄勒岡人報》的記者阿諾德是在當地時間03年11月25日晚上對華萊士進行的採訪,當時開拓者在主場以80比81輸給了奇才,華萊士在這場比賽中只有6次投籃,最終只得了3分,非常鬱悶。賽後的更衣室裡,斯塔德邁爾等隊友都批評說華萊士的投籃太少,讓後者更加鬱悶。
是在這種狀況下,華萊士接受了阿諾德的採訪,而且雙方約定的地點是在一間酒吧,華萊士還喝了不少啤酒。作爲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好酒的男人,小俠非常能夠理解華萊土在酒精下肚後飄飄然,然後說了一番糊塗話的心理狀態。其次,這篇文章的發表時間是在當地時間12月11日,《俄勒岡人報》給了一個整版,其實華萊士談了很多東西,但出於衆所周知的原因,這家報紙把華萊士上述的批評做了特別醒目的導語,而這樣做,毫無疑問有斷章取義和誤導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