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步行者隊,綽號防守瘋子的阿泰斯特唯一敬佩的人就米勒,“他是個真正的男人,僅此而已。”
米勒是個平和的人,他從來不記得自己的某些經典時刻,即使是很多人津津樂道的大戰奧尼爾,他也早已經忘記了事發的原因。以前,你可以在印城隨意的一個酒吧裡看到米勒很多次,他只是去喝口啤酒,從來不會在意路人的目光。米勒與姐姐萊妮還有媽媽生活在一起,在他還上幼兒園的時候,他們的父親離開了他們,他一直是與母親一起生活成長。許多年以後,米勒的父親曾經聯繫過他,但米勒無法接受突然出現一個父親的事實,他的父親只好想當年一樣默默離去。
當初,米勒全家生活在一家鑄造廠的旁邊,每天震耳欲聾的噪音幾乎使他們母子發瘋。後來,在米勒8歲的時候,媽媽介紹了-位重型搬運工人福伯斯給米勒認識,日後也正是福伯斯幫助米勒全家離開了令人恐怖的鑄造廠。
“他就像我的父親,”米勒說,正是福伯斯的熱心幫助,米勒的家境開始好轉,而福伯斯也被當地評爲了榮譽市民。現在他的年紀大了,反而對這個家庭表現出了更深的依賴。“他會驅車,上百公里來看我的一場比賽,”米勒說,“他會細心的指導我投籃,就像關心自己的兒子。”
現在,米勒的家庭環境已經今非昔比,他們在肯達維爾南部的大長湖邊上買了別墅,光米勒母親居住的房子就有四個臥室,福伯斯也搬了過來,一家人終於走到了一起。米勒也住在這個價值9萬2000美元的湖畔別墅中,他與大家住在一起,雖然他要經常外出比賽。
幾年前,他又在湖畔買下了200畝土地,自己開墾種起了大豆。現在,大長湖畔已經變成了一片田園風光。人們經常可以看到米勒駕駛着四輪農用車,隆隆地馳騁在田地中,米勒稱這爲“很刺激”,周圍的鄰居也被吸引過來,他們之間展開收割競賽。
米勒還在他的別墅旁邊蓋起了糧倉,在糧倉旁按上籃筐,可以進行半場比賽。然而不協調的是在籃筐下面還有一個狗窩,除了米勒,沒有人敢接近籃下。提到這件事,米勒總會開懷大笑。“那時我的領地!”。
在那個夏天,他與當地人成爲了兄弟,他們在湖畔喝啤酒,吃烤肉,釣魚,打獵,彼此吹牛,度過了簡直像神仙一樣的日子。“這就是放鬆,在有限的時間內讓自己恢復平和的心態。”米勒說“我們盡情地花錢,但這是情感投資。”米勒坐在柵欄旁凝望着湖面,“一個人不可能沒有朋友而打上12年籃球,同樣,你也不能讓你的朋友因爲你要工作而等待太長時間。”
雖然米勒與聯盟中大多數人相處融洽,但能夠成爲他朋友的只有幾個人,他們是步行者隊的前鋒福斯特,黃蜂隊的後衛威斯利與勇士隊的前鋒卡迪南。這是不應該公開的事,因爲它會傷害到某些人的感情。但米勒不喜歡掩飾自己的意圖。
“你已經看到了我的全部,”米勒回答問題時很少深思熟慮,“我就是要公開我的觀點。”而俱樂部則希望米勒在新聞發佈會召開的時候去看電影,當米勒離開後,各種應付的官方的話語充斥了會場,記者們再也無法得到有價值的信息。
雖然米勒無法被劃分到貴族的行列,但是,他擁有無數平民中的朋友。很長一段時間裡,他一直在思索,在自己的生命中,什麼是同季後賽同等重要的事情?最後得到答案,那就是自己的生活與自己的快樂。
在過去7年中,每個夏天,米勒都會帶上獵槍,來到他最好的朋友迪蘭的家中,然後,召集附近的鄰居進行圍獵,用戰利品鵪鶉就下啤酒。在太陽下山之前,村民們摘去頭上的帽子,聚會氣氛達到了高潮。花式九球比賽、玻璃球比賽、甚至還有二人三足,最後夜幕徹底降臨,村民們點起篝火,還要進行圍繞大長湖一週的獨木舟比賽。“在我們7年的奧林匹克裡,”米勒嚴肅又自豪地說:“我從來沒有得到過第二名。”
其實,米勒在籃球界取得的成績並非只有同奧尼爾的戰鬥,98年,他曾經代表過美國國家隊參加過世界男籃錦標賽,最終,帶回了銅牌。雖然成績並不耀眼,但縱觀那屆國家隊,除了已經被國王隊放棄的克里夫斯外,米勒是碩果僅存的NBA球員。這足以證明米勒的運動天賦,以及頑強的生命力。當被問到是什麼可以促使米勒不斷進步時,米勒回答道“是平和的心態與毅力。”
本賽季,米勒來到國王隊,他必須面對一種全新的進攻方式,與以前的公牛、步行者不同,在那裡打球累的是身體,而在國王隊,一場比賽結束後,最疲勞的是球員的大腦。想要融入這樣的球隊,似乎比融入湖人隊的三角進攻都難。
在新賽季開始後,米勒頂替膝蓋手術的韋伯出任國王隊的大前鋒,但與畢比和迪瓦茨相比,米勒的傳球仍很稚嫩。雖然在防守上,迪瓦茨對米勒的評介是:“惡棍!”。但在進攻上,米勒仍會有讓隊友感到不舒服。這位印第安納的鄉巴佬必須放棄週末與家人團聚的時間,在薩克拉門託加班加點,拼命苦練。
想要融入到國王隊的進攻一定是個漫長的過程,這並不容易。米勒和女友埃比挑選了一處離國王隊訓練館最近的住處,開始自己漫長的思維改造。米勒非常興奮,他來到這裡就得到了一個響亮的綽號:“牛塔”,像牛一樣強壯的鐵塔。但是,讓米勒難過得是這裡的氣溫很低,米勒無法像在肯達維爾那樣擁有自己的莊園。現在,他最熱切盼望的就是12月份的到來,那個時候,他的好朋友迪蘭就會飛過來來看他。帶過來家鄉大豆的氣息。
而此時,迪蘭正在肯達維爾的家中凝望着窗外的田地。“如果布拉德真地離開,那麼,我想我也會走。”迪蘭癡癡地說:“但是,相信我。米勒一定會回來,一定會,這裡永遠是他的精神家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