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斯冷酷的微笑,阿秦斯特近乎瘋狂的發泄,小奧尼爾與霍華德無禮的糾纏,以及米勒器張的大嘴,這就是步行者隊的全部麼?當然不是,還有他們近乎肉搏式的防守,與連戰連捷般的勝利。
這不僅讓人想到了80年代末的那支活塞隊,一樣的領袖,一樣的求勝慾望,還有一樣的不擇手段。如今的步行者簡直就是他們03年的翻版。
80年代末的那支活塞隊被人稱作壞孩子是盡人皆知的事情,與他們進行比賽斯毫不遜色於進行一場沒有護具的搏鬥,得時時刻刻堤防着不知從何處伸來的腳絆、暗拐,甚至在你飛身扣籃的時候還要思考對手會從什麼方向襲擊你。與他們打球是精神與肉體的雙重考驗,如果露出絲毫怯懦,馬上就會崩潰在對手的面前。
當年的壞孩子由主教練戴利和一雙後衛托馬斯、杜馬斯領銜,中鋒是打死人不償命的蘭比爾,前鋒羣有看起來很像保鏢的馬洪,瘋瘋癲癲的羅德曼,說笑話比打球厲害、專門敲火鍋的薩利、身高只有1.96米,但低位單打天下無敵的阿圭利。
這支壞孩子球隊自86年組建齊全,在聯盟中橫行了4個賽季,還奪得了兩個總冠軍。恨得天下英雄牙根直癢,直至91年才被喬丹率領的公牛隊掀翻,結束了一個壞孩子統治的時代。他們與喬丹不共戴天,這點步行者與他們相似。
當然,隨着時代的發展,我們所定義的第二代壞孩子要比他們前輩文明許多。但千萬別指望他們心慈手軟,他們同樣會在比賽中壓迫對手的神經,使對手一點點走向崩潰的邊緣,看看阿泰斯特在組約輸球之後的表現,你就會感受到壞孩子2的瘋狂,在回更衣室的過道上,這傢伙抓起一個電視機就掉了,零件、碎片酒落一地。這還不算,隨後他又讓一部價值10萬美元的照相機粉身碎骨。
看看他的比賽,看看他對着電話暴粗口的樣子,或者是照着一塊板子發泄着自己的情緒,或者是鑽進某個健身房對着自己的隊友大發牌氣,按隊友的話說“恨不得把誰吃了!”壞孩子從來不掩飾自己的不滿,阿泰斯特使他們之中的代表。
步行者是一個團結的集體,當然,如果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壞孩子的典範,而他們被此間又相互團結,那麼他們將會變得更加可怕。他們不會成人之美,在小牛隊開賽的第15場比賽中,他們就用近乎瘋狂的進攻阻止了小牛隊刷新開賽連勝紀錄野心。
“他們的配合如此完美,近乎達到了人人之間都存在默契的程度。”諾維茨基說:“這是一種令人恐怖的團結。”
步行者隊現在有一個非常好的傳統,他們這個夏天都會集中在一起進行訓練。這個傳統是伯德帶入隊中的,結果那個賽季他們打入了總決賽,從此作爲慣例被保存了下來。
“它使我們增進友誼”米勒評價這種訓練的好處:“它可以使他們提前熱身。”這個賽季,步行者隊果然一直在東部領跑。一旦開始處於領先,其他球隊追趕起來就會非常困難。這種優勢甚至可以保存到季後賽,而米勒是季後賽經驗最豐富的現役球員之一,再加上托馬斯的奪冠經歷,步行者隊也許會在今年讓人耳目一新。
聽聽白人前鋒克羅希爾對隊中最近三任主教練的評價,你會感受到壞孩子們向心力聚集的過程:“最開始的布朗是嚴父,他喜歡在對內製造緊張的空氣,使每個人都感受到壓力,但球隊並不習慣。而伯德則是位老師,他非常嚴謹,每天球員們到點上課,交作業,然後放學回家。當然,90年代的步行者雖然叱吒風雲,但那支球隊都是由老將帶領的,大家都有妻子兒女要照顧。”
克羅希爾補充道:“現在這支球隊,大家都經常呆在一起。我有時候打電話給我的妻子,她經常會和哈靈頓或者小奧尼爾的女朋友們一起呆在家裡。”
這就是說托馬斯不但使球員們成爲了朋友,甚至使他們的家人也生活到了一處就像戴利所說的那樣:“有些人可能是所有人的敵人,但他們卻可以團結到一起。”步行者隊的米勒是人見人恨的大嘴,但他在球隊中卻起到了大哥的風範。大家常常擔心37歲的米勒會與隊友之間存在代溝,畢竟小米勒只有26歲;福斯特25歲;前鋒小奧尼爾才24歲;哈靈頓,22歲;而阿泰斯特上個11月オ過了23歲生日;喬納森,本德更小,21歲;得分後衛汀斯利不過24歲。
這是一個奇怪的組合,米勒在率領一羣孩子打球。但他依然自然地能融入到這個大家庭中,他的隊友經常請教他,而他每天也給隊友豎立榜樣,不過隊友並沒有對他畢恭畢敬,而是經常開玩笑打打鬧鬧。
“有這樣的環境,雷吉很有可能再打一年。”托馬斯教練說:“這使他年輕,使他充滿活力。這能延長他的職業生涯,甚至可以使他返老還童。”
米勒也同意這種說法,他經常說自己就像個在糖果店裡的小孩。米勒在聖誕節時送給每位球員一件藍灰色的浴袍作爲禮物,每件浴袍都在胸前繡上球員的綽號和號碼。比如說“ Albert埃爾伯特,給哈靈頓、Feisty衝動派,給福斯特、Best野獸,給阿泰斯特。而他自己的胸前就繡上Ki11a殺手,是哈靈頓個他起的綽號。配上兇狠的綽號,儼然一幅壞孩子軍團。
米勒說這樣做有兩個原因:“第一,我很怕他們光着膀子在更衣室裡走來走去,尤其是有女記者來的時候;第二,在11月我沒有打球的時候,他們依然能一直贏球。這是我給他們的謝意。”
想起來有些可笑,甚至讓你覺得神奇。這位喬丹公敵居然可以在一夜之間變得如此易於親近,甚至像父親一樣和藹並且細心。其實,這並不奇怪,段時間以來,人們一直以爲喬丹就是NBA的全部。而喬丹的敵人也是NBA的敵人。但事實並非如此。
聽一聽另一位喬丹對頭托馬斯的說法:“其實,每個人都像硬幣一樣有兩面性。他們拿出一種態度對付敵人,而用另一種來對待隊友。很少有人可以看到兩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此相信那就是全部。”
這一點他們與第一代壞孩子有着驚人的相似之處,球隊中有一位防守大師與變態分子的混合體。在80年代的活塞中,蘭比爾充當着這一狠角,他的母親看完自己兒子的比賽後說後悔把他帶到人間。而阿泰斯特大學裡的教練給予他這樣的評價:“一個純正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