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雙方遭遇的89賽季的季後賽中,杜馬斯與喬丹之間的制約與反制約的關係體現得格外淋漓盡致,邁克爾在主場作戰的兩場比賽中先後取得了40分和30分的出色戰績,但在隨後轉戰底特律的兩場比賽中,他在杜馬斯的嚴密看守下僅僅取得了22分和不到20分的平常成績,也正因如此,杜馬斯在防守喬丹時的重要作用由此可見一斑了。
曾有人將杜馬斯讚譽爲與喬丹同時代的球員之中領悟喬丹理論最爲透徹的一個,這個說法實不爲過。杜馬斯不僅頭腦靈活,而且相當勤奮好學,據說他曾下大功夫研究過喬丹的賽場慢動作錄像,因此對於喬丹的各項賽場技術環節,杜馬斯可說得上是胸有成竹,瞭然於心。但是當有人好奇地向他請教關於喬丹理論的詳細內容時,這位一向寡言少語的傢伙的回答同樣是相當言簡意賅:“請不要讓我解釋所謂的喬丹理論,因爲這並不是三言兩語能輕易解釋清楚的。”
似乎從喬丹步入北卡大學的第一天開始,他的傳奇籃球人生就從這裡徐徐地拉開了序幕。當他還是個大二球員時,此時的喬丹剛剛因爲他在82年NCAA決賽上最後一投的驚人表現而嶄露頭角,他跟隨北卡大學參加了同馬里蘭大學的一場常規比賽。在比賽中,喬丹從隊友帕金斯的手中接過了傳球,隨後加快奔跑速度直撲籃下。他並沒有按照常規地單手將球送入籃筐,而是採用一種球迷們從來沒有見過的嶄新的入球方式。
“在我的身體由於慣性的緣故向籃下撲去時,我就已經在這個過程中於腦海裡打定了主意,”喬丹回憶起當時的情景時,這樣說道“我在空中將皮球從左手交入右手,然後將其狠狠地灌入到籃筐中,當然,這一切幾乎都是在瞬間完成的。”
就這樣,在83年1月的一個寒冷的夜晚,在馬里蘭大學的學院公園內,飛人喬丹的稱號就這樣誕生了,而它也在日後成爲喬丹的賽場標誌之一。“我感覺這個飛人的稱號真的很符合我的賽場表演風格,”喬丹說,“再沒有哪個詞語能夠比它更能恰如其分地表達出我的賽場感受了。”
不可否認的一點是,出生在布魯克林,成名於北卡羅萊納的飛人喬丹對於撫育他的這片土地總是懷有一份相當濃厚的感情。也正因如此,當邁克爾正式成爲華盛頓奇才隊的籃球行政執行總裁之後,他上任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球隊的訓練營遷至這塊他曾經浴血奮戰過的地方。
也許在喬丹的潛意識裡,他大概希望自己的那幫資質平庸的球員手下們能夠從這裡學習到一點點賽場的自我精力集中意識,學習到一點點上進的賽場好勝心態以及他在溫明頓時期的自強信念,但很可惜的是,他的隊友們顯然很難達到他所要求的那種賽場境界。
溫明頓顯然還封存着喬丹的許多美好記憶。看看他的少年時代吧,既有成爲一名出色的棒球明星,帶領着他所在的球隊殺入到小聯盟東部地區決賽圈中的輝煌記憶,也有着他在暑期放假時期在馬克大街的惠特尼大酒店裡充當小服務生的打工經歷。但對於喬丹自己來說,恐怕最深有感觸的一段記憶就是他在高中二年級時,被蘭尼高中籃球隊開除出隊的痛苦經歷。
爲了重新回到校籃球隊,小邁克爾在那個夏天格外刻苦用功。每天清晨六點,他就準時來到了校籃球館,在這裡揮汗如雨地練習着他的賽場技藝以及籃球基本功,那時的他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期待着自己能夠憑藉着真實的賽場實力重新回到心愛的籃球賽場上去。若干年後,喬丹自己對於這段艱苦的歲月仍然記憶猶新,還在他效力於聯盟時期.每次趕赴客場比賽他總會在旅館登記時使用史密斯這個假名字,這是當時的蘭尼高中籃球隊教練克里夫頓赫爾恩用來取代喬丹在隊中位置的那個球員的名字。
之所以一直記得這個名字,是因爲邁克爾將其視作自己心目中的假想敵,正是有了他的存在,才使得邁克爾一直沒有放棄繼續奮鬥的賽場信念,才使得邁克爾始終堅信只要自己在賽場上稍一鬆懈,就極有可能再次遭遇被球隊淘汰出局的悲慘命運,也使他明白了只有堅持不懈,纔有可能在這個競爭激烈的賽場上擁有立足之地的道理。
也許就是從他被蘭尼高中籃球隊開除出隊的那一天開始,邁克爾才真正明白丁把提住自己限前每一個機會的重要意義、事實定清到邁克爾在高三那年成爲蘭尼高中路球隊的一名不可或被的雅要成員時,仍有些圈內人士對於他的賽場未來前途持有懷疑態度,而在這其中就包括喬丹日後的思師北卡大學的籃球臥敘練史密斯,這位名帥甚至還要在接到邁克布朗溫明頓地區的體育協會總裁條自打來電話:確認喬丹在高中籃球隊效力期間表現出色,目其有相當巨大的上升潛力空間、這才點頭同意將其收人自己的息。
事實證明.邁克爾果然沒有讓他失望。還在他大一那年,他即憑藉着自己出衆的表現穩坐北卡大學籃球隊的先發席位之上而他也如願以償地贏得了教練的信任。在NCA大學籃球聯費決賽中對抗喬治城大學籃球隊的比賽中,史密斯教練在距離比賽結束還剩下最後14秒鐘時叫了一次暫停,明確地向手下球員們表示。決定比賽勝負的最後投由邁克爾不是沃西也不是薩姆帕金斯來最終完成,從中我們不難看出史密斯教練對邁克爾的信任之情。
事實上,無論是邁克爾在83年和84年榮膺年度最佳大學籃球球員的稱號,還是他在對陣喬治城大學時的最後一投,乃至對陣馬里蘭大學時的那記扣籃,他在身穿北卡大學籃球隊衣時所做的一切都不足以使邁克爾認定自己具備着重新詮釋比賽定義的能力,但在82年夏天發生的一件事情卻改變了邁克爾乃至他身邊所有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