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縣,驛站內。
“砰……”
“都是幹什麼吃的,竟然到了現在還是沒有找到一個人影。”林嘯的臉色有些陰沉,望着跪拜一地的二狗子等人。
“報!!!少當家,亮子將少夫人找回來了。”一個親兵頓時連忙衝了進來。
猛地一下拍案而起,“在哪裡?”林嘯說着兩個箭步奔跑了出去。
二狗子下意識的擦了擦拭額頭的冷汗,對着身邊的兩名下屬罵道:“靠,你兩個小子闖的禍,竟然還讓老子陪你們受。今天的晚飯沒了,你們就給我餓着肚子發反思去吧。”
“那個總長大人,我們……”
“還冤枉了你們不成?玩忽懈怠,疏忽值守,沒有讓你們倆小子挨板子就算是好事了。”二狗子一陣唾沫紛飛,指着二人一陣罵道。
……
“誰讓你出去購買這些的,而且出去連個護衛都不帶,這讓多少人爲你擔心。”林嘯一陣呵斥,臉色也是有些難看。
喬月茹見到林嘯一陣帶着怒氣的呵斥,卻沒有半點難過,而是心理倍感甜蜜至少林嘯是關心自己的。
“哥哥,是我要求姐姐帶我出去的,要是你責罰姐姐的話,那就……”韓葉楠一見林嘯發飆,頓時上前幫助喬月茹說好話。
“沒有你什麼事,你就一小孩子,能夠懂個什麼。”林嘯撇了撇嘴說道。
小嘴一鼓,挺着小胸口,道:“葉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現在的我已經及笄了。”說着韓葉楠甚是不服氣,一臉極爲認真的看着林嘯。
“噗嗤……”
在一側站立的喬月茹忍不住的笑了出來,特別是看着韓葉楠那認真的架勢。
“還笑,難道不知道你在外面多讓人擔心啊。”林嘯看着韓葉楠那認真的樣子,也是不由的一陣莞爾。
“好了,好了,只要下次能記住就行了。”林嘯也是一陣的無奈,對於喬月茹,林嘯感覺是自己一直虧欠着她,平時只知道將她束縛在身邊,根本就沒有享受正常人家女孩的那種自由生活。而且,大虎走了,自己現在還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正在林嘯沉思的時候,外面卻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名親兵上前單膝跪下。
“少當家,你快過來看看,在驛站後面的馬廄裡面,發現了一個行蹤可疑的年輕人,手中還持有利器。”
眉頭一皺,“好,我這就去看看。”
驛站後,馬廄內。
“你們這些助紂爲虐的雜碎,你李爺爺就是死,也絕對不會像你們求饒。”面若白紙,雙目充血,衣衫更是襤褸不堪,看上去極爲狼狽。
“嘿嘿,小子,你還嘴硬,俺可告訴你,俺最喜歡治那嘴硬的。”
“喲,什麼時候還長了這個本事了?”林嘯快速走過來,見到二狗子正在滿臉故作陰沉的恐嚇着腳下的年輕人。
“呃!少當家讓你見笑了,見笑了。”一見林嘯到來,二狗子趕緊一百八十度的轉彎,上前諂媚道。
白眼一翻,林嘯也是懶得理會,而是徑直的對着被兩名親兵死死按在地上的陌生年輕人。
“啊呸!狗官,有種現在就弄死我,否則只要你李爺爺活着一天,就不會有你們好日子過。”
“靠!見到我們家將軍還那麼囂張。”二狗子一副狐假虎威,上前對着那個被按在地上的年輕人踢打着。
“好了。”
林嘯半蹲下,定睛一看一眼,道:“你就是城門外那個貼的滿牆告示的通緝殺人犯吧?”
“你是你李爺爺,今日落盡你們這些雜碎手中,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就是。”脖子一擰,滿臉淒厲的吼道。
“有種,也是一條漢子。”林嘯拍手而道。
“哼!”
“少當家,我看這小子是欠管教的,你交給俺,俺保證讓他給俺乖乖的將一切交代個清楚。”
林嘯雙眼一瞪,“就你事多,你不是說話沒有把你當做啞巴。”
一臉訕笑,撓了撓頭,二狗子有些尷尬,可勁的瞪了瞪地上的那個年輕人,似乎將這筆仇都記在了那個年輕人的身上似的。
“你們倆將他鬆開吧。”
“諾!”
“少當家不……”
又是狠狠的一瞪,“難道你又有什麼高見不成?”二狗子又是嚇得脖子縮了一縮,退後了半步,但左手已經按住刀鞘,隨時準備出擊的樣子。
“姐姐,你看林磊哥哥今天好衰喲,竟然被哥哥訓斥了好幾遍。”在一側的韓葉楠拉着喬月茹的玉手,雙眼彎成了月牙似的看着這面的情況。
喬月茹也只是笑了笑,瞥了一眼遠處滿臉苦瓜之色的二狗子。因爲二狗子從小就是孤兒,後來被老當家,也就是林嘯的父親林天南收養,跟隨着林嘯一起長大,這才被跟了林家的姓。
似乎是發覺了這面的情況,二狗子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躲在喬月茹身後的韓葉楠。但這些又恰好被喬月茹看見,又以惡狠狠的眼神還了回去,面對着喬月茹,二狗子又只能有吃撇的分了。
一見二狗子又被壓制住了囂張的氣焰,韓葉楠頓時從喬月茹的身後露出那張精緻的五官臉蛋兒,扮了個鬼臉。
……
揉捏了一下已經有些僵硬的手腕,李長信警惕的問道:“你們到底是何人?”
林嘯站了起來,呵呵笑道:“你認爲住在驛站之內,又不是雜役,能會是什麼?”
“你們是官軍。”頓時李長信本能的做出防禦的姿勢,嘴角卻也是一陣抽動,肋下更是流出一股股殷紅的鮮血,面色一陣的蒼白。
“放輕鬆些,你以爲以你現在的架勢,還能從這裡強行闖出去不成?”林嘯淡淡的笑了笑。
面色一惱,“這個我自然清楚,不需要你們的關心。”李長信故作堅強的說道。
撇了撇嘴,林嘯重新的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道:“關心?你也太高估了自己,本將軍對於你一個殺人的通緝犯還關心?”林嘯不知可謂的搖了搖頭。
“將軍?”
李長信面色驟然一變,看着周邊任何一個都能將此時情況下的自己拿下士卒,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無謂的抵抗。並且此時的李長信的身體,也是糟糕至極,根本就不能再經受任何的劇烈運動,甚至是大幅度動作。
“好了,你走吧,本將軍這已經對你是最大的仁慈了。”林嘯瞥了一眼道。
愣了愣,隨即李長信痛的一陣呲牙,但還是簡單的拱了拱手道:“大恩不言謝,後會有期。”
拖着沉重的身子,緩緩一步一步向着後門走去,畢竟走前門跟找死是沒有兩樣的。而剛剛就要接近後門的時候,李長信一陣眩暈,隨即沒有知覺的直挺挺的躺下在地上。
二狗子一驚,上前一看,隨即長吁一聲,“是失血過多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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